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作者:森木666

郁楚从卫生间出来时,腿有些软。

轻薄的拖鞋踩在地毯上,如同浮在云端,每一步都是虚无缥缈的。

梁絮白仍是那副酣睡的姿态,纯白的床单被罩将他的皮肤衬得黝黑,却也颇为健康硬朗。

郁楚站在床尾浅浅看了他一眼,转而绕上床,掀开被子轻轻躺下。

下一瞬,一股灼热的气息自身后贴来,梁絮白将他圈进怀里,迷糊的嗓音在耳畔漾开:“干嘛去了?”

郁楚呼吸一凝,颈侧的皮肤被热息激得发麻。

他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些微心虚之意:“上厕所。”

“上厕所用得了这么久?”梁絮白的语气依旧沙沙哑哑,似在梦呓。

郁楚的面颊猝然发烫,但还是装得非常淡定:“我上厕所你也要管吗?”

梁絮白轻笑一声,掌心贴上他的小腹,感受着孩子的存在:“没有管,问问而已。快睡吧。”

距离郁楚录制《山居Ⅱ》第九、十期的时间还有一周左右,所以gg拍摄结束后他们并未着急回去,而是选择在巴黎小玩几日。

翌日吃过早餐后,梁絮白带着郁楚前往卢浮宫打卡。

举世闻名的卢浮宫博物馆是综览欧洲艺术史的顶级殿堂,馆内收藏的艺术品高达40万件,揽括了雕塑、绘画、美术工艺品等,其中的镇馆之宝便是达·芬奇的经典著作《蒙娜丽莎的微笑》。

Janne告诉他们参观卢浮宫的正确路线之后,几人便从叙利馆入口,前往钟阁的女像柱厅。

奚晓晓胸前挂着一台相机,在眼花缭乱的艺术世界里频频失声感叹,快门声几乎未停歇过。

出于对职业的尊重,她绕到郁楚面前,眼巴巴地瞅着他:“郁哥,我给你拍照吧,晚点回去咱们挑几张最好看的营业。”

她长得乖巧甜美,单纯从外表看去和十几岁的小姑娘无甚差别,所以郁楚总爱揉她的脑袋:“可以。”

梁絮白在一旁好心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奚晓晓和他相处久了,知道这位爷是只纸老虎,所以也敢顶嘴了:“这可是巴黎,浪漫之都,就算当街亲吻也不会被人诟病的,更何况我和郁哥就像亲人,哪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梁絮白望向郁楚,捡重点的说:“真的可以当街亲吻?”

郁楚蹬了他一眼,双手插兜倚在墙壁,示意奚晓晓开始拍照。

奚晓晓跟了他两年,知道从哪个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更仙,所以很多时候不是她要求郁楚怎么摆动作,而是她自己挑合适的角度记录下这张脸的绝美瞬间。

拍完照,他们从穿过女像柱厅,来到346号展厅,参观了镇馆三宝之一的爱神维纳斯雕像,随后又去德农馆欣赏了《萨莫色雷斯岛的胜利女神》、《维纳斯与美惠三女神向年轻女子赠送礼物》等等。

每一个展馆里都容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人声鼎沸、肩擦袂接,郁楚甚至在这儿遇见了好几位国内的粉丝,并与他们合影留念。

逛了几个小时,郁楚有些疲惫,他和梁絮白回到酒店后,便去了一楼的米其林餐厅用午餐。

这家餐厅虽然附属于酒店,但是很难预约,梁絮白动用了Janne的关系才得到了一次享用午餐的机会,自然要将这家三星米其林的招牌菜全部品尝一遍。

他点了美乃滋生蚝、海鲜蔬菜卷、鱼汤冻小饼、烤章鱼腿、翡翠蔬菜沙拉、烤沙丁鱼、多宝鱼汤、烤鹅胸、羊肚菌小牛肉排以及热面包和各种小甜点。

这家餐厅的主厨擅长做各种酱汁,每道菜品搭配不同的酱汁,能让食物的口感得到升华。

郁楚看着满桌的美食,微微蹙眉:“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咱们可是三个人,我还担心不够吃呢。”梁絮白用勺子搅拌酱汁,对他淡淡一笑。

郁楚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说的“三个人”是什么意思,顿时垂下眼眸,不与他贫嘴了。

用过餐,郁楚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开始午睡。

酒店窗户大敞着,塞纳河畔的风悠悠吹来,凉爽湿润,十分助眠。

他们来巴黎的时间尚短,时差还未能倒过来,但是对于孕期嗜睡的人来说,不需要刻意去倒调节也能快速入眠。

郁楚入睡很快,梁絮白闲来无事,就挑出几张不错的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

九宫格的卢浮宫美照,奢华典雅,不需要配任何文案。

几分钟之后,梁夫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也去巴黎了?」

梁絮白一怔,也?

他回复:「还有谁来了?」

梁夫人:「我随口一说。你去巴黎干嘛?」

梁絮白:「谈生意。」

梁夫人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咱们三儿出息了啊。」

母子俩聊了会儿天,梁絮白猛然记起今天绿意App更新了《山居Ⅱ》第七期,他来到阳台,戴上耳机开始刷综艺。

由于这一期郁楚和许陵挖番薯输掉了比赛,所以最后的惩罚环节是让他们俩用毛笔字抄写《滕王阁絮》。

梁絮白手机里还有一段现场的视频,他翻出来瞧了瞧,然后发给老爷子。

老爷子当即回了一个问号过来,梁絮白:「推荐您去看《山居生活日志》第二季第七期,结尾有惊喜。」

正在刷《山居Ⅱ》最新一期更新的老爷子回复道:「不看!」

不看拉倒。

梁絮白安利失败,转而叫上几个朋友去峡谷开黑。

郁楚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已近傍晚。

孕中期胎儿生长发育迅速,父体每日摄入的营养也在逐渐增加。他醒来时倍感饥饿,却又懒得出去用餐,便对梁絮白说道:“梁絮白,晚上我们就在酒店用餐好不好?”

梁絮白戴着耳机和狐朋狗友们大杀四方,并未听见他的声音。

郁楚皱了皱眉,踩着拖鞋来到阳台,待看清他在玩游戏时,也不打扰,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茶几另一端,欣赏着塞纳河的风景,耐心等他打完游戏再商议晚餐的事。

晚霞铺满天际,浓厚的云层犹如被火灼烧过,橘红似血,连塞纳河也被染成了炫目的色彩。

微凉的晚风徐徐掠过鬓角,掀起了郁楚额前蓬松的发梢。

梁絮白抬头看他,顿时没心思打游戏了,眨眼便被敌方的中野辅越塔强杀了。

“三儿你干嘛挂机?法国的网很卡吗?”

“专心点,我们刚刚连职业选手的车队都打赢了,可不能在这儿栽跟头。”

“喂——梁絮白?在吗在吗?不会真卡了吧!”

朋友们的声音接连在耳畔震荡,梁絮白却充耳不闻,他问郁楚:“饿了吗?”

耳机里有声音漫开:“我们刚吃完宵夜,还不饿,你赶紧从泉水出来守塔。”

郁楚点头:“饿了,但我不想下楼。”

“行,我给管家打电话,让他送晚餐进来。”梁絮白说完立刻步入屋内,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向管家阐明了需求。

开黑的那群狐朋狗友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没心思打游戏了,纷纷调侃起来。

“哟,和谁在一起呢?”

“我就说怎么突然不动了,原来被分心了啊。”

“是郁楚吗?他也去法国了?”

“三儿,你不会真对这只金丝雀动心了吧?少林寺童子功被破了?”

梁絮白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骂道:“破个锤子破!你们四个也能赢,慢慢玩吧,我下了,拜拜。”

不等朋友开口骂他,说完就迅速退掉游戏,并对郁楚解释道,“我平时不怎么玩游戏,刚刚太无聊,所以就陪他们玩了两把。”

郁楚的视线凝在塞纳河上,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梁絮白知道他生气了,于是挪到他身旁,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以后绝不碰游戏了。”

郁楚诧异地看了看他:“你是游戏公司的老板,你不玩游戏怎么判断游戏的优劣?”

梁絮白坚定地说道:“测试游戏有专门的技术人员,和我没关系,我真不玩了。”

“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郁楚无奈笑道,“我刚刚只是太饿了,不想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不多时,管家推着餐车来到房间,为他二人备上丰盛的晚餐,并贴心地醒了一瓶红酒。

郁楚如今怀有身孕,不能沾酒,梁絮白便让管家送来一杯苏打水,而后就着浅薄的光线与他碰了碰杯:“庆贺你拍摄顺利。”

郁楚抬眸看他,唇角微扬:“谢谢。”

晚风静谧,灯影憧憧。两人用餐时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直到双方都有了饱腹感,梁絮白才开口说话:“上次看舞剧时,听你提起了姐姐,你姐姐现在在哪?做什么工作?”

郁楚不知他为何突然想起这事,便如实说道:“在老家教书。”

梁絮白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父母呢?”

郁楚一顿,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淡漠。

梁絮白心知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于是说道,“你别当真,我就随口问问。”

“我妈很早就病逝了,我和姐姐是被外婆带大的。”郁楚没有隐瞒什么,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身世抖擞出来。

梁絮白没有从他的话语里听见任何与父亲有关的字眼,便非常识趣地没去打听,转而将手边的甜点推给他,把这个话题终结:“尝尝看,这是新鲜草莓酱搭配的乳酪。”

晚餐结束后,郁楚突然发现手机邮箱里有一份未读邮件,点开一瞧才知,是沐蓉发给他的电影剧本。

沐蓉说程影帝那部电影已经开机,她特意要了一份台词本,让他提前熟悉业务,回国后迅速去剧组露个脸,免得被人说耍大牌。

郁楚回复了沐蓉的留言,开始浏览电子剧本。

九点左右,梁絮白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然后夺走他的手机,并学着酒店管家的动作对他做了个躬身礼:“亲爱的郁先生,热水已经备好,请您前往浴室享受泡浴。”

郁楚被他严肃的态度逗笑了,当即起身来到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不多时,梁絮白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进入浴室,放在干燥的置物台上。

郁楚往那儿瞥了一眼,问他:“你现在要洗澡吗?”

“没有。”梁絮白说道。

郁楚扬了扬下巴:“那这是什么?”

梁絮白在浴缸旁蹲下,双手探入水里,捞出他的腿仔仔细细地按摩着:“给你买的睡衣。”

郁楚侧眸看他:“什么时候买的?”

“来巴黎之前。”梁絮白没有隐瞒,说道,“那天陪我妈逛商场时,无意间发现了这套睡衣,觉得它适合你,就顺手买下了。”

郁楚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睡衣,也没多想,遂向他道谢:“谢谢。”

梁絮白握着他的膝弯,利用虎口的力道按揉腿腹:“育儿app上说了,孕后期双腿会浮肿,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每天为你按摩,你睡觉时也可以在脚下垫一个枕头,能有效降低这种可能性。”

郁楚没有说话,非常享受他的照顾。

时间悄然流逝,浴室里的温度似乎被热气熏蒸升高了不少,那张白皙昳丽的脸渐渐浮现出几分薄红,俨然是血流得到了催化。

郁楚的一条腿搭在浴缸边缘,接受着梁大总裁的贴心服务。他的身体被热水泡开,整个人呈放松的姿态。

梁絮白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法,食指微蜷,利用指节的力道去戳他足底的穴位。

骨肉匀称的脚背下意识弓紧,似乎对这股力道有些排斥。

梁絮白一边按,一边说道:“你昨晚在厕所待了二十一分钟。”

郁楚微怔,脸上有掩不住的讶色。

梁絮白轻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什么呢,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郁楚顿觉浑身的血液齐刷刷冲上脸颊了,又热又臊。

他努力平复呼吸,让心跳回归正常:“肚子疼,多待了会儿。”

“是吗?”梁絮白凝神看他,忽然凑近了说道,“楚楚,你平时不说谎的,怎么现在学会骗人了?”

郁楚硬着头皮与他对视着:“我骗你什么了?”

梁絮白笑而不语,旋即松开他的腿,说道:“泡了十五分钟了,快起来吧。”

话毕起身,从置物台取来睡衣,“穿上它。”

郁楚坐在浴缸边缘,擦净水渍之后从他手里接过睡衣。

抖开一瞧,脸色骤变:“梁絮白!”

梁絮白放低姿态去哄他:“今晚就穿这个吧。”

郁楚整张脸涨得绯红,语气却非常淡漠:“你想得美。”

梁絮白继续哄他:“楚楚,你上次穿女仆装的模样就非常好看,穿上这个,一定更加迷人。”

郁楚用浴巾遮住自己,坚定不移地说道:“不穿,我也不需要迷谁。”

“就当是迷惑我。”

“为什么要迷惑你?”

梁絮白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倏尔一笑:“你昨晚明明很享受的。”

郁楚不由瞪大了双眼:“你……”

“我昨晚都听到了。”梁絮白眉眼带笑,“你其实是需要我的,对不对?”

郁楚的大脑似乎嗡了一下,有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梁絮白伺机抖开睡裙,动作轻柔地从他的头上套进去,“我本来还顾及着你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做什么,没想到你会忍不住。”

他抬起青年纤瘦的胳膊,穿过吊带,让它稳稳地挂在肩上,“让我来补偿你,好不好?”

郁楚喉咙里卡着一个“不”字,可这会儿竟像是失了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黑色的吊带裙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违和感,相反的,每一寸布料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将身体曲线完美衬合出来。

背部完全镂空,漂亮的蝴蝶骨一览无余。

腰侧的几串珍珠取代了黑色的布料,不仅无法遮挡秀丽的春景,反而令人血液滚沸。

郁楚拥有漂亮的天鹅颈、性感的锁骨、瘦薄的圆肩,以及那两团本不该存在于男人身上的微隆的云。

一双眼盈盈望来,泛着水波,也含着情。

美艳,妖冶,珍贵。

是卢浮宫里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无法替代的人间绝色。

梁絮白的眸光陡然变暗,呼吸急重不堪。

他用舌尖磨着犬牙,静默几秒后缓缓蹲下,将那串漂亮的珍珠腿链戴在郁楚的大腿处。

直到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郁楚才深吸了一口气:“梁絮白,你别太过分了。”

梁絮白对这声警告无动于衷,他把郁楚抱出浴室轻轻放在床头,而后亲吻着那面瘦薄的掌心,低声说道:“等我一会儿。”

男人进入浴室里,很快就有淋浴声响起。

郁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禁暗骂了一声疯子。

——梁絮白发疯也就算了,自己居然没有阻止,还顺从他的意思,跟着他一起疯。

这条睡裙的款式非常特别。

与其说是睡裙,倒不如说是情.趣服来得更直接。

卷边的裙摆堪堪遮住了腿木艮,布料软如丝绸,经由琉璃灯一照,愈发显得耀眼。

郁楚泡完澡没有穿束胸内衣,所以埋在那两团云里的珍珠很明显被布料撑出了痕迹。

带着几分明晃晃的邀引之意。

他蜷着腿靠坐在床头,脑子里非常乱,以至于思考了许久都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脱掉这身羞耻的衣服。

等他下定决心要脱下来时,梁絮白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到床前了。

男人只用浴巾裹住了腰,浑身肌肉虬实,足以爆发出莫大的力量感。

他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潮气,还未及近,郁楚就已经被这股潮气冲得心猿意马。

美人屏着呼吸,下意识往后退,毫无意外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梁絮白握住他的脚腕子,用粗粝的虎口去摩他的柔腻,引得脚背频频弓起,拉成了漂亮的弧度。

郁楚的呼吸凝了又凝,极小声地唤着男人的名字:“梁絮白。”

梁絮白抬眸:“嗯?”

郁楚的双手撑在身后的枕面上,锁骨深凹,脖颈修长。

他用潋滟的眸光盯着男人,良久后才说话:“就一次。”

床顶的琉璃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亮,自男人眉梢落下,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梁絮白没什么表情地向青年靠近,轻柔地拨开那只脚腕子,俯身去亲他的耳廓。

“小妈,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梁絮白吻着那粒耳珠,呼吸里裹挟着浓沉的嗓音,悉数落入耳道。

郁楚怔住:“什……什么?”

梁絮白与他视线相交,用气音蛊惑道:“小妈,今天家里没人。”

郁楚脸颊暴红:“你乱叫什么!”

梁絮白把手拱进他的膝弯,轻轻一抬,语调散漫,很明显是入了戏。

“我是你的继子。”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恶劣的话,“如果不叫小妈,那应该叫什么?”

梁絮白:感谢美丽的奚晓晓女士提供的文学素材,首先,我们来cosplay小妈与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