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作者:森木666

郁楚的心脏在一声接一声的“小妈”称呼下震颤不已,甚至连呼吸都凝住了。

脚腕被他握在手里,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出温度,在柔腻的皮肤上烫出了一层微薄的、干净的粉色。

梁絮白捏住他的裙边,小指无意勾了勾腿链,珍珠滚过肤面时带出了一股子异样的触感,让郁楚的鼻息陡然加重。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呼出的热息全部落在梁絮白的鼻尖,仿佛被沾了露珠的鹅羽扫过,留下些微的痒意。

“小妈,”梁絮白吻着他的唇珠,言语浮.浪,“听说你怀宝宝了,可是我的?”

郁楚脸颊红得滴血,忍不住用脚后跟踢他的肩:“能不能收了你这荒唐的癖好?”

梁絮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光幽沉似海,里面蛰伏着海啸山崩前的宁静。

他用壮硕的身躯筑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郁楚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内。

带着高温的手掌倾覆在青年的腹上,虔诚地摩动:“所以——美丽的小妈,请回答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似在逼问,又似在讨好。

可是台词却羞臊炸裂,纵然是烂片编剧也轻易写不出这样的东西。

郁楚忽然来了气性,说道:“不是!”

梁絮白眸光翕动,显然是被这个回答震住了。

大概意思就是梁絮白很恶劣地这样又那样

然后楚楚哭了

然后梁絮白让楚楚再给他怀一个

“你做梦!梁絮——”话音未落,郁楚再一次扬起了头,呼吸和未出口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梁絮白对珍珠的执着近乎残忍,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滴泪从郁楚眼角滚落,在琉璃灯下泛着柔亮的光泽,转瞬便没入了蓬松的鬓发里。

好美。

他将郁楚打横抱起,几步来到浴室。

酒店豪奢,连盥洗盆都镶嵌着亮闪闪的碎钻。

盥洗台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清晰地映照出镜前的景象。

他把郁楚放在盥洗池前,捏住那道轮廓凌锐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向镜中之人。

“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美。”梁絮白附在他耳畔,沉声蛊惑。

郁楚缓缓抬眼,拜这面镜子所赐,他总算看清楚穿在自己身上这件吊带裙的完整样式了。

镜子里的人眼尾布满红云,眸光被水雾浸染,泛着温热的潮气。

吊带贴在锁骨上,无比妖冶。

梁絮白牵着他的手,柔柔地贴在孕育着小生命的地方,轻笑道,“小妈的嘴真硬,这孩子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郁楚凝视着镜中的男人,有好半晌没有出声。

“等我。”梁絮白低头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转而回到房间,拿了一只圆滚滚的瓶子进来。

他拧开瓶盖,取出一枚小指大小的淡金色透明胶囊,郁楚垂眸瞧了瞧,问道:“这是什么?”

梁絮白淡淡一笑:“给你吃的。”

郁楚紧皱眉心,以为这是什么孕期所需的药物,便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梁絮白将它楔入一处不被旁人窥见的场所时,郁楚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撑在盥洗池上,指骨紧蜷,白得几近透明,腕关节也正在缓慢地脱力。

梁絮白卷起荷叶状的裙边,轻声哄他:“小妈,别紧张。”

郁楚闭了闭眼,嗔怒道:“闭嘴!”

男人低低地笑着:“好。”

巴黎的夜晚浪漫而又凉爽,微风掠过窗帘,让它们在房间里肆意地舞蹈。

浴室内不知何时响起了轻快的旋律,仿佛是街头艺人所演奏的小提琴曲,悠扬宛转,撩人心弦。

梁絮白扣着郁楚的下颚,逼迫他看向镜中:“为什么闭着眼?你睁眼看看,现在是谁让你快乐。”

呼吸颠簸,空气滚烫,连心跳声都近乎疯狂。

郁楚的双眼被水雾浸染,全然看不清镜中的情况。

他像一苇浮萍,在剧烈翻涌的海面上起起又落落。

梁絮白恶劣地嘬着他的耳珠,让他把闷在喉腔里的声音全部抖落出来,并且一遍接一遍地喊小妈,说,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郁楚仿佛被催了眠,竟逐渐适应了这个荒唐的身份。

他凝眸看向镜中,与梁絮白的视线相对,低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动作不休,用指腹恶劣地压着他的眉:“我不混账,小妈怎么会看我呢?”

说罢箍住他的腰,把人翻了个面,与自己正对着。

“第一次,你走错了房间——不,应该说是主动送上门来。”梁絮白搂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当时的你,和现在一模一样。”

“漂亮,妩媚,令人痴狂。”梁絮白重新楔入,步步紧逼,“我以前在寺里常听师傅念叨,万般色相皆是空,诸恶亦如是。色与恶是两把水做的刀,刺进身体时毫无知觉,等觉出了痛,已经晚了。”

他低头去吻郁楚,呓语般说道,“你就是那温柔刀,削我的肉,刮我的骨。”

郁楚觉得这个家伙今天的话特别多,一句句地刺激着他,诱他在背.德的世界里纵情。

蓦然间,一股没由来的气恼与委屈迸出心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给了梁絮白一巴掌。

力道不大,与调.情无异。

梁絮白非但不怒,反而抓住他的手,爱怜地吻在掌心里:“小妈生气了?”

“手疼不疼?”

郁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破碎的泣音自齿缝里漏出,几乎快要盖过了梁絮白演奏出的旋律。

荷叶形的裙边无风自动,不住地扑在郁楚的腿上。

漂亮的蝴蝶骨在镜中时静时动,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最后,郁楚忍不住搂紧了梁絮白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用带泣的声音恳求道:“别弄伤了宝宝。”

听他说起宝宝,梁絮白又起了促狭心:“你说这个宝宝以后生下来应该叫我什么?

“是爸爸,还是——”

郁楚气急,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话:“梁絮白,你够了!”

梁絮白爱极了他气红眼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贪婪地亲吻着。

这场荒唐至极的角色扮演被这个吻暂时压制住了,郁楚仰面,顺从地打开了齿关,接受梁絮白渡来的温度。

恍惚间,他隐约尝出了一点微甘的味道,并着男人呼吸间的清香,让郁楚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今日用晚餐时,管家醒的那瓶红酒的味道。

难怪梁絮白这么疯,原来是酒精在作祟。

这个混账安静下来后,那些羞于启齿的背.德感逐渐退散,郁楚愿意把自己的温柔献给他,在对方一次次的主动之下,他开始给予回应。

盥洗台冰冷坚硬,令郁楚非常不舒服,他讨好似的抱紧梁絮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艰难地连成一句话:“抱我起来,回房间去。”

梁絮白依言抱着他走回房间,这个过程对郁楚来说无异于二次重创,生理性的泪珠断断续续往下坠,纤白的脚背弓了又舒开,俨然是到了极限。

房间内的灯被梁絮白关熄了好几盏,仅床头挨着地面的小灯在散发荧荧光辉。

梁絮白把人放在床头,在他腰后垫几个软枕,很快又黏了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塞纳河的夜景,两岸暖黄的灯光倒映入河,在泛着涟漪的水面荡漾出浪漫之都的烟火气。

星空下的塞纳河,是梵高笔下的艺术,是举世闻名的瑰宝。

而从塞纳河畔吹来的风,却是一缕催动欲念的药引子,蛊人心魂,惑以情.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攻城战总算告一段落。

郁楚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指尖都淌着汗。

梁絮白亲眼目睹、并感受到了鲜花在他怀里绽放的盛景,他爱怜地亲吻美人的眼眸、鼻尖以及唇珠,笑着夸赞道:“楚楚,你好棒。”

郁楚用手臂遮住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梁絮白拿开他的手,唇角止不住地上翘,“害羞了?”

郁楚的呼吸尚未平息下来,肩带也滑至臂膀处,有种别样的凌乱美。

他闭了闭眼,哑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被他骂兴奋了,一把将他搂起来,三两下便让他趴靠在床头上了。

郁楚惊愕地回头:“你干嘛?”

“你说呢?”梁絮白重新撕开一只包装。

郁楚立刻逃走,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了原处。

“梁絮白!”郁楚用水汪汪的眸盯着他,“不是说好一次就——”

“就怎么?”梁絮白打断他的话,熟稔地贴过来,“你不喜欢吗?”

郁楚整个人一凝,抬高脖子用力呼吸着。

他抓住枕头,指节蜷起又舒开,手背骨线明晰、青筋毕现,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梁絮白伺机挤进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窗帘被风拂动,悠然摇曳。

星空浩瀚,静谧安详。

郁楚被狂风卷入至海浪中,窒息感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袭来。

缕缕刚爬上岸,很快又被掀卷而来的潮汐给吞没。

他用双肘支撑着身体,卷边的裙袂从腰际垂泄,漾出了残影。

背部镂空的漂亮睡衣经不住梁絮白的气力劲儿,边角被他扯得破碎不堪。

他把郁楚捞起来,牢牢禁锢在怀里。

郁楚凶过,骂过,甚至恳求过,但都无法让这个男人恢复平静。

最后,他在飘摇的的风雨中仰抬面颊,讨好地亲吻梁絮白的下颚角,含着情,柔声开口:“不要了。”

梁絮白是猎兽,是凶悍的狮王,虽然很享受这份主动献上来的吻,但是他更愿意听从流淌在血液里的原始本能的驱使,甘心受它们支配。

他缓缓抬手,在两团云里寻找珍珠的痕迹。

轻拢慢捻抹复挑,虔诚而又怜惜,直教那水葱似的人儿再次绽放,方才止歇。

夜复归平静,星河依旧璀璨。

郁楚还记得自己初次进入浴室时是巴黎时间晚上九点,眼下已近凌晨,他被折磨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之久。

梁絮白把他抱进浴室冲了个澡,再次躺下时,整个人如坠云端,仿佛目下的一切皆是虚无。

他嗓子是哑的,眼皮也有些红肿,更遑论周身还刻满了印痕。

此刻的他,如同被人大卸成八块,然后再生涩地缝合起来。

没一处能自如活动。

甚至腿木艮处的肌肉还在细微地痉.挛,连同那儿的牙印也开始发疼。

什么小妈文学、吊带睡裙,这辈子断不会再向梁絮白妥协,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郁楚懊恼地闭了闭眼。

梁絮白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如沐春风、容光焕发。

穿上睡衣之后,他又变得英气蓬发、风流倜傥,再也不是抱着郁楚喊“小妈”的畜生了。

他在床沿坐定,握住郁楚的手指轻轻把玩着:“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郁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脑海里止不住地回想起今晚的事。

这位总裁平日里装出一副能哄能惯的模样,却不想在这种时候,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郁楚越想越气,连眼尾都染上了微薄的怒意。

他抬起腿,踹在梁絮白紧.实的腹.肌上,语调淡漠:“出去。”

这点力气约等于无,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梁絮白非常自然地握住他的脚腕,笑嘻嘻地说道:“这么晚了,你让我出哪儿去啊。”

郁楚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梁絮白见状迅速起身,边退边往外走,“你别哭,好好休息。”

门扉开了又合,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郁楚敛去那点儿可怜的神色,拉上被褥,逐渐在怨恼中入了眠。

梁絮白:开心

楚楚:你最好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