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情人节。
情侣氛围蔓延。
王城内也弥漫着这种气氛,比如菲利亚小姐,她的男朋友给了她一个礼物,是定制的小饰品。
狗少年盯着他:“你想要?”
路唯大大方方:“对啊。”
狗东西冷哼一声。
狗少年:“这还喜欢?没品位。”
大过节的,将这些b话。
地球哥想打他:“我喜欢啊,就喜欢不行吗?”
路唯补充:“针织品很好。”
狗少年:“哪好了?”
“哦,我从小就很喜欢这种针织品。”路唯一边说着,眼底露出点怀念的神色。
阴暗b马上就察觉到了,压低声音:“你在想谁。”
路唯摇摇头:“没。”
狗少年:“哦。”
阴暗b默默转移目光,然后在心里扎小人,更阴暗了。
过了一会,阴暗b问:“到底是谁?”
路唯:“没谁。”
阴暗b又垂下脑袋,继续扎小人。
又过了一会,阴暗b:“不说就挠你。”
阴暗b是相当在意,相当想知道。
阴暗b盯了他一会,然后开始伸出魔爪挠痒痒。
“别哈哈哈……”
路唯被他弄得招架不住,痒痒的。
“因为我妈妈和姐姐是针线工,以前家里到处都挂着这些东西,所以才喜欢针织品的。”
阴暗b:“哦。”
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
看得出来路唯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
他觉得很庆幸。
狗少年:“这还差不多。”
路唯:“……”
神经。
狗少年突然说:“路唯,我也会。”
路唯:??
狗少年:“勾针这么简单的事,我也会。”
路唯笑嘻了:“拉倒吧。”
狗陛下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
两个小崽也不是省心的主,路唯说了是一回事,他们照做是另一回事。
路蛋饺悄悄趴在地上盯着看:“爸爸说他以为自己十七岁嗷。”
霍念则问:“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谁知道呢?
这不就是在勾引他们快点去看一看吗。
好奇心害死猫。
死就死。
两个小崽子的打算是偷偷观察父亲,尽量避免被路唯发现。
他们一前一后地溜出内馆去宫殿。
两只球小小一只,走起路来看着跟滚差不多。
一路上引来不少仆从的侧目。
小崽子躲在内厅外。
霍念瞥了一眼:“在里面。”
路蛋饺点点头:“你觉得有哪里奇怪吗,为啥我觉得没变化。”
“有的。”霍念撩起眼睑,“看得出不太一样。”
给人感觉要更尖锐一些。
——不过这事直接跟路蛋饺说他也听不懂。
路蛋饺又悄咪咪地往外探,半边胖球露在外面。
又转回来:“没感觉哇?”
路蛋饺摸摸下巴:“爸爸是怎么一眼看透的,明明就一模一样啊?”
难道是因为爸爸爱恶魔爱到这点细节都察觉得出来?
路蛋饺:“……”
霍念:“……”
传来熟悉的警告声:“出来吧。”
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感觉兴致不高。
两个幼崽从墙角里走出去。
狗少年自然看见了这两个小屁孩,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扫了他们一眼。
霍念叫了声“父亲”,狗少年冷哼一声别开头。
两个小胖崽面面相觑。
好像比之前更加阴阳怪气了。
阴暗b上下打量两个小屁孩,眯了眯眼。
路蛋饺鼓起勇气:“你这样看我干啥?”
狗少年枕着手臂淡淡道:“腿好短。”
路蛋饺咬牙:“因为我才两岁半!你两岁半的时候腿很长吗?”
狗少年微笑:“比你长。”
霍念问:“父亲你身体还好吗?”
喜当爹的狗少年:“你们跟他是兄弟?”
两个小崽子回答他们是双胞胎。
狗少年:“你妈是路唯?”
路蛋饺:“昂。”
狗陛下撇撇嘴:“长得一点都不像。”
这也是路蛋饺的痛点,小胖崽平生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他和路唯长得不像,却和恶魔长得像这件事。
呜。
路蛋饺破防:“你不是我爸爸!”
狗陛下云淡风轻:“我也没这么大的儿子。”
霍念习惯了两个人冤家一样的对话。
“父亲,你现在真的是十七岁?”
“对。”
霍念:……
果然父亲病得不轻。
十七岁的狗少年和他两个便宜儿子大眼瞪小眼。
霍念垂下眼睑:“父亲和爸爸一直都是分居的。”
路蛋饺:!
小胖球震惊过后,就马上理解了霍念的意思。
既然恶魔不知道,那岂不是任由他们说?
小胖球:原来你是这样的霍念!
路蛋饺相当自然地接道:“对哇,爸爸丢了回来之后都是分居的……方便爸爸照顾两个崽崽。”
两人胡说八道一通。
狗少年眯了眯眼:“是吗?”
路蛋饺郑重地点点头:“爸爸晚上要和我跟霍念睡,晚上还要跟我们讲故事的。”
双胞胎狂打配合,说得绘声绘色的。
狗少年闭着眼,嘲弄:“你们两个这岁数还要妈哄睡?”
狗陛下的语气一向是说得很欠打的,青年期的他则更怪里怪气。
听得路蛋饺想爆炸。
路蛋饺呛声:“你、你就不想被爸爸哄睡了?”
狗少年语气生硬:“你再说一次?”
两个小胖球:说对了。
他们三个里谁还不知道谁呢?都是一脉相承的心机boy。
阴暗b冷笑:“哪个星际幼崽在这个岁数还要妈亲历亲为,这个年纪还要你妈喂奶不成?幼稚。”
路蛋饺:额嗷嗷!
霍念在一旁轻轻地说:“十七岁的父亲应该还不认识爸爸吧。”
路蛋饺点点头:“确实嗷,十七岁也太小了,爸爸应该喜欢成熟点的吧?”
路蛋饺补充:“不喜欢幼稚的。”
回旋镖飞来飞去。
明里暗里地乱扎。
——不喜欢幼稚的。
阴暗b回来一趟之后气压更低了。
不知道这b发生了啥事。
大情人节的给他甩脸色看。
路唯刻意不去理他。
阴暗b面无表情地盯他,视线死死巴在他身上。
又被阴暗章鱼死死盯着的路唯:“……”
“你是不是觉得我幼稚?”
路唯:?
冤枉啊,清蒸大老爷。
狗陛下特有的自己假设完患得患失之后就开始发疯都这样。
形成一个全自动自己发癫链条。
路唯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狗陛下:“呵,果然觉得。”
然后狗陛下马上形成了一个自闭循环,自己莫名其妙在那里气成扭曲的章鱼。
然后自己缩在那里钩织针线。
——他真的会勾线!阵脚还挺漂亮。
路唯看得很想发笑。
走过去:“卧槽,看不出我家还有人这么会勾毛线。”
狗少年不理他,表情冷酷。
表情冷酷地勾毛线。
路唯也不气馁,再接再厉:“比专业的还厉害哦。”
阴暗b扭曲发脾气:“你说话烦死了。”
说得很好,如果不是一边勾线一边说就更有说服力了。
路唯叉腰:“再骂!”
“……”
路唯:“这不会是给我勾的?”
狗少年瞳孔漆黑:“要你管。”
十七岁的死傲娇。
扭曲哥一边阴暗地盯着他种蘑菇,一边给他勾毛线。
路唯差点被戳化了。
目光濡湿阴恻恻,跟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
但是地球人一点都没有觉得不适。
嗯,他完球了。
第二天晚上,阴暗b贴贴他,拿出一个毛绒绒的白狼崽。
狗少年命令他:“别忘了我。”
“……”路唯顿了顿,“真给我的?”
狗少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废话。”
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欠打,但是行为完全相反。
路唯问:“给我戳了两个晚上?”
狗少年:“闭嘴。”
哦,两天两晚。
狗少年说:“下一次再看到这个,你不能想不起我。”
路唯的心快化成水了。
妈的眼前分明就是狗陛下本人,只是脑子出了问题而已。
搞这套……
路唯好奇:“真给我了?”
狗少年:“不想要?”
路唯以为他会挽尊“不想要还我”。
结果阴暗b说:“不想要也拿着。”
这很狗陛下。
路唯把那个针织挂饰拿起来看。
针脚出乎意料地细密,狗陛下的手工操作感觉点满S级。
大白狼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看起来傻里傻气、表情很睿智。
路唯狐疑:“你别说这是我就行。”
狗少年笑了笑。
“是。”
“草。”
路唯举起这挂坠跟自己对比:“这哪像哥了?”
狗少年:“一模一样。”
他心底有个潜意识,感觉就应该用这个比喻。
可能是“他”。
路唯撸起袖子:“这尼玛的,你自己比对比对。”
狗少年一直盯着他,一眼都没看大白狼比对。
“像。”
“呸!”
两人一顿小学鸡打闹。
阴暗b讲着讲着就开始蹭他。
狗东西现在不装了,就直接贴贴。
路唯把狗陛下送给他的钩织物品放在手心里。
路唯笑他:“没看出来我家还有这么贤惠的人。”
阴暗b枕在他的手臂上:“知道就好。”
阴暗b强调一下:“贤惠的是我。”
路唯:“好好好。”
又过了一会,阴暗b又蹭蹭他。
“路唯。”
叫了他的名字。
狗少年倒是经常直呼他的大名,不过这么温和的很少见。
路唯低头看他:“干嘛?”
狗少年勾着他的手:“我会等你的,你也不许忘了我。”
十七岁的狗陛下与他许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