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樊先在椅子上叠两个软枕, 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把自家媳妇放上去。
结果臀尖刚触碰到枕面,苏羽就扯着嗓子,发出嗷呜一声惨叫。
唉呀妈, 郝樊下意识将身体后仰, 眉头紧皱着甩了甩头。
自家媳妇这声波攻击真要命啊, 差点没把他的耳膜震穿孔。
郝樊没办法,手臂略一用力,又把他抬了起来:“你咋这么能装样呢?有那么疼吗?热毛巾敷过还上了药, 哥看着都快消肿了。”
苏羽从鼻孔里发出两道哼哼, 噘着嘴置气道:“谁装了?消肿了就不疼了吗?要不抽你一顿试试?”
郝樊:……
男人没办法,寻思半晌,只能让自家媳妇趴在沙发上,然后他把饭全端到茶几上。
郝樊举着碗蹲在地上, 一口一口喂给苏羽吃。
苏羽不紧不慢的张着嘴, 不慌不忙的吞咽着,一顿午饭吃了接近一个钟, 郝樊腿都蹲麻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个祖宗,男人站起身,用力跺了跺脚, 一瘸一拐的把用剩的碗筷放回厨房。
看着郝樊不利索的腿脚, 苏羽偷偷将唇角翘起, 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谁让男人刚才拿皮带狠抽自己的屁股?就该让他遭点罪,这样才能平复自己心头的怨气。
吃完午饭,苏羽也没啥事, 把章鱼公仔垫到身下, 趴在沙发上跟男人玩手柄游戏。
墙上挂着偌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上有两个Q萌的游戏小人, 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哥,你把肉给我丢过来,快一点。”
郝樊操作着自己的游戏小人,举起一块肉给自家媳妇丢过去,他正准备回水槽前洗碗,结果这时苏羽又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不对,你给错了,不是肉,我要鱼,你把鱼给我丢过来。”
郝樊:……
分明是他要错了,却非说自己给错了,郝樊懒得同他一般见识。
男人操纵着游戏小人原地一个急刹车,又屁颠屁颠的跑去抱起一条鱼,隔空丢了过去。
结果他这一转身不要紧,发现苏羽毗邻的灶台起火了。
“媳妇,先别忙着砍鱼了,厨房起火了,赶紧拿灭火器处理一下。”男人过不去,只能隔着案板,在原地焦急的打转。
“哎呀,你别催我,这鱼一会儿就砍好了,先让它烧一会儿,没那么快爆炸的。”
苏羽手忙脚乱的,都快将游戏手柄按冒烟了。
结果话音刚落,Boom的一声,厨房爆炸了,游戏结束了。
苏羽:……
郝樊:……
男人张了张嘴,刚打算说些什么,苏羽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把过错全推到男人身上:“都怪你,输了吧?你要是早点把鱼丢给我不就没事了?你怎么这么菜啊?”
郝樊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道:“你确定是我菜?”
“不然呢?要不是你送个食材都磨磨唧唧的,厨房能爆炸吗?”
郝樊:……
要不怎么说他不爱跟自家媳妇一起玩游戏呢?人菜不说,脾气还大,稍微出点状况全赖别人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不讲理啊。
“苏小羽,你能不能对自己的水平有点逼数?游戏开局十分钟了,你一道菜都没做出来,就算厨房不爆炸,来点餐的客人也得被你饿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输了怪我喽?”苏羽抬起脚丫,轻轻踹了男人一脚。
他分明玩的很好,都怪郝樊拖他后腿。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玩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郝樊扔掉游戏手柄,准备上楼午睡一会儿。
“站住,什么意思?你凶我是不是?”苏羽抓住男人的衣服下摆,死活不肯放他走,左右拉拽着耍小孩脾气:“你给我道歉,快点!”
郝樊被缠的没办法,轻叹一声后服了软:“行,我错了成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
听到这话,苏羽扬起嘴角,得意的抬高下巴,得寸进尺道:“说吧,你错哪了?”
嘿!他还没完没了了,知不知道啥叫见好就收啊?
“那我犯的错可太多了。”郝樊冷笑一声,开始细数自己造的冤孽:“首先,我不该答应跟你玩游戏,其次,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么个玩意进门,我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当初临近毕业,我去哪玩不好?偏跑去S市,去S市就罢了,还腿贱的跑去你们校园逛了逛,结果就碰上你这么孽障,你说我是不是自找的?我纯是大冤种啊!”
苏羽:……
“啥意思?后悔了呗?”苏羽刚才生气是装的,眼下却真来脾气了,他顺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男人丢过去:“这游戏又叫分手厨房,一开始我还不信邪,没想到这么灵验,咋滴,你也要跟我分手呗?”
郝樊摸了把鼻子,不吭声了。
他就抱怨一下,过过嘴瘾,哪舍得真分手啊?
毕竟这倒霉媳妇,还是他当初费劲巴力才追到手的。
“分啥手啊分手?狗屁分手厨房,这魔咒对咱俩不好使,咱俩已经结婚了。”
苏羽冷哼一声,没管住自己的嘴,话脱口而出:“结婚了又怎样,结婚了不也能……呃……”
人这一飘,说话就容易不经大脑,眼见男人的面色冷峻下来,苏羽忙不迭将最后一个字咽回去,紧接着把头埋进抱枕里,逃避似的装鹌鹑。
“也能干啥啊?苏小羽?”郝樊声音凉飕飕的的追问。
男人重新坐回沙发里,伸手覆盖上自家媳妇的嘟蛋子,没好气的抓一把:“有种你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
呀,苏羽疼的扬起脖子,胡乱抖动着手拍打男人的臂膀:“别抓,还没彻底消肿呢,你这样抓太疼了。”
“想让我撒手?可以,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郝樊今天就要治治自家媳妇这胡说八道的毛病。
要说完整了,指不定还得挨一顿皮带炖肉,苏羽又不傻,他才不会说。
眼睛左右乱瞟两下,突然计上心来,苏羽笑嘻嘻的伸出手揽上男人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郝樊的下巴,声音甜腻腻道:“哥,我想说,结婚了不也能亲亲吗?你亲亲我吧?”
郝樊:……
垂眸望着自家媳妇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男人心头还没聚起来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算他聪明!想出用撒娇来蒙混过关这。
郝樊松开抓着苏羽嘟蛋子的手,转而扣住自家媳妇的后脑勺。
男人缓慢俯下头去,如苏羽期盼的那样,跟自家媳妇激烈的接吻。
虽然被亲的有些呼吸困难,但苏羽心底却松了口气。
还好他聪明,成功躲过一劫。
但苏羽放松的太早了,男人亲着亲着,小老弟就站起了军姿。
郝樊被逼无奈停了下来,他窘迫的垂眸扫一眼,抬手挠了挠头,斟酌着开口问道:“大宝,要不……。”
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苏羽就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了:“不行,你疯了吧?”
郝樊承认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只能用恳求的语气低声商量:“大宝,哥保证不碰到你红肿的皮肉行吗?”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做到,男人认真的比划了一个手势,耐着性子解释:“你瞧,就像这样,放心吧,哥够长,绝对不会接触到!”
苏羽:……
嘴上占便宜不够,他还做出这么猥琐的动作?
苏羽全身的血液都朝脸部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小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臭流氓,去死吧你。”抬手甩男人一个大逼斗,苏羽顾不得动作太大会拉扯到臀肉,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咚咚咚的跑上楼,躲进卧室后“砰”的一下将房门反锁了。
郝樊一不小心,让人从跟前逃走了,扭头看自家媳妇跟个大马猴一样,连蹦带跳的窜上楼,男人忍不住摇头失笑。
就知道他的嘟蛋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不然动作哪会这么灵活?
刚才又让喂饭,又趴着趴在沙发上痛的直哼哼,摆明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只是媳妇跑了,他的小老弟可怎么办?
就在郝樊束手无策之际,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男人掏出来一看,是自家媳妇打来的。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自己一旦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肯定是苏羽肆无忌惮的唾骂。
自家媳妇躲在卧室里,自以为安全了,估计是觉得刚才落荒而逃的模样太没出息,所以想电话骂他两句找回场子。
郝樊想了想,将身体后仰陷进沙发里,他按下接通键盘,随即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之间。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很快响起自家媳妇暴躁的叫骂声,用词又脏又难听。
苏羽搜肠刮肚,将能想到的脏话全部输出一遍,他累得气喘吁吁,但男人却连一句反驳都没有。
“你怎么不吭声?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现在承认你是变态,我就放你一马,不再骂你了。”
话音落下,苏羽总算收到郝樊的回复。
“大宝,继续骂啊,哥还差一点就要到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撩人的魔力,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经常跟郝樊做羞羞的事的苏羽当然知道,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他居然……居然……
“郝樊,你个到处发情的畜生,说你是变态,都侮辱了变态,你……你没救了。”苏羽实在想不出比变态更过分的词,索性将电话掐断了。
郝樊:??
“喂,媳妇,大宝?”
男人眉头紧皱,轻叹一声后,无可奈何的把手缩了回来。
媳妇怎么在这时候挂断电话?他就差一点了,这不是折磨他吗?
郝樊没办法,起身走到三楼,来到卧室门口敲响房门:“大宝,给哥开一下门吧。”
听到动静,苏羽警惕的抓紧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朝门口放声呵斥:“你想的美,不开,没门,你滚蛋。”
吼完后,门口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苏羽等了一会儿,觉得男人应该放弃后离开了。
他伸出一条腿,小心翼翼翻身下床,踮脚朝门口走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临进门前,苏羽停下脚步,将身体靠在门板上,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
悄无声息,应该是离开了。
走了就好,苏羽捂住胸口,长吁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动作利落的从阳台上翻进来,郝樊“哗啦”一下拉开阳台门,瞧自家媳妇一脸防贼的模样,哭笑不得道:“大宝,你干啥呢?”
男人的声音,从哪传来的?
苏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回头望去,而此刻,郝樊已逼至身后,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苏羽吓坏了,两股颤颤,直接一个屁墩摔到地上。
而他嘟蛋子还没彻底消肿,接触地板后,苏羽的面色一变再变,又疼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郝樊趁此机会伸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男人拿下巴亲昵的蹭了蹭苏羽柔软的发顶,笑的一脸蔫坏:“大宝,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心意,正合适今天你不用上学,哥也不用上班,咱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是我不想上学吗?是你非要给我请假。”提起这茬,苏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他不上学是为了能在家好好养伤,不是为了陪男人白日宣淫的。
“别害羞了,让哥好好嘴一个。”郝樊把人放到床上,抓住自家媳妇的脚踝,拉开后抬高,将其压到苏羽的脑袋两侧。
不得不说,练舞的男孩子,身体的柔软度就是高,这样就不用担心依旧有点红肿的嘟蛋子触碰到床面了。
苏羽:??
狗男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他是在害羞吗?他是在拒绝啊!
双腿被制住,苏羽只能用双手推搡男人的胸膛。
就好像那傲娇的宠物猫,它乐意了才会跟主人亲密互动两下,不乐意时,只会把脸用力的扭过去,然后拿爪子抵住主人的下巴,一脸嫌弃。
“郝樊,你给我死开。”
“什么?你让我使劲?”
苏羽:……
妈的,他间歇性耳聋的毛病又犯了是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变态,直接利用体重优势镇压自家媳妇的反抗。
郝樊炽热的胸膛像小山般压下来,苏羽细竹竿一样的胳膊抖得跟蝴蝶振翅似的,压根抵挡不住男人的进攻,轻易被他得逞了。
苏羽一开始还在表演贞洁烈男,叽叽歪歪,扭扭捏捏,一个劲跟郝樊唱反调。
可在男人猛地拽开自己的休闲家居服,露出因经常健身而线条分明的胸肌时……
苏羽的眼睛瞬间发直,轻咳两声后,嘴馋的笑了,下一秒就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大胸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像郝樊这样的罩杯,外加双开门宽肩,换成任何一个小基佬都拒绝不了。
就知道这家伙抵挡不住诱惑,郝樊眼底划过一道阴谋得逞的暗芒。
有了媳妇的配合,他再开动起来就省力多了,虽然心里刻意留意着,尽量不要触碰到苏羽娇贵的嘟蛋子,可兴奋起来,动作便难免会失控。
于是在一顿皮带炖肉后,苏羽的嘟蛋子又悲惨的受到篮子的连续拍打。
本来有些消肿的皮肉又红肿起来。
事后,苏羽撅着腚趴在被窝里,哭唧唧的控诉:“更疼了,说好的不会碰到,你不是够长吗?咋说话不算数呢?”
郝樊知道这件事自己并不占理,可跟自家媳妇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多少也学到点胡搅蛮缠的本事。
只见男人心虚的摸了把鼻尖,嘿笑着狡辩道:“长是够长,但哥觉(jiao)得吧,得够深才能让你也爽到。”
“你放屁。”苏羽用力拍打两下枕头,毫不留情揭穿郝樊的私心:“我的……很浅,你分明就是想让自己爽。”
郝樊:……
这家伙,蠢笨的小脑瓜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竟还不好忽悠了?
“行吧,都是哥的错,没控制住。”男人舔着一张脸承认了。
但苏羽看郝樊面上的神色,非但没有愧疚忏悔,还有些自鸣得意。
“郝樊,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吧?从明天开始,我要住宿舍!”苏羽大吼着喊出一个对男人来说无比残酷的惩罚。
郝樊:??
“苏小羽,你是不是喝高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我认真的,才不要跟你这个禽兽待一起。”男人太不知节制了,苏羽可不想自己老了以后出现什么不好意思跟医生坦白的健康问题。
虽然他每天坚持做凯格尔运动,可架不住男人也在每天不知疲惫的耕耘着。
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苏羽觉得这句老话就是在放屁,谁相信谁就倒大霉了。
“苏小羽,你玩真的?”男人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的吗?”苏羽绷着一张小脸,面色的神色分外严肃。
住宿舍?开玩笑,郝樊怎会允许自家媳妇同自己分居?
“大宝,我错了。”男人利索的翻身下床,膝盖直接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跪的无比丝滑。
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