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穿书后在恋综爆火

作者:耽于纯美

谢司珩又是一怔, 感觉季晏不太对劲。

想好好问问他,节目组召集大家在结束前拍摄一组合照,只能先完成录制。

拍照过程里, 他和其他人都一如往常地温和愉快, 看到自己就冷脸。

他是谢司珩见过的情绪最稳定的人。谢司珩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样生气。

完成合影的拍摄,嘉宾们互相道别, 又和工作人员道别之后, 录制彻底结束。

小方来接两个人回家。

一路上,虽然并排坐在一起, 季晏却依旧一句话不说。

拿了瓶装水,问:“要喝水么?”

季晏淡淡开口:“不喝。”

“要睡会么?”

“不要。”

这下谢司珩确定了,真在发脾气了。

没办法, 自己绑回来的老婆, 只能自己哄。

回到家, 已经下午五点。

季晏看到自己的助理小马已经按照自己的安排, 在花园里等了。

看到谢司珩也一起回来,小马喊了声谢老师, 然后礼貌地闭起嘴巴, 注视着季晏。

言下之意就是要和季晏单独说话。

谢司珩知情识趣地准备离开,脚步一动又顿住, 询问:“晚饭有什么想吃的么?”

季晏故意噎他,“用不着你管, 让张阿姨准备就好。”

谢司珩笑笑,“没事, 我可以帮忙。”

实话说, 虽然看过他们两秀恩爱,但小马日常被震撼到。

尤其在结合自己今晚的汇报内容, 未婚未恋的小马真的看不懂了。

两个人天天说着离婚,但怎么感觉,越离越爱了呢。

小马忍不住注视着谢司珩离开,直到季晏提醒,才回神,赶紧汇报:“晏哥,我打单子时,民政局就跟我说清楚了,明天不交就作废。”

实话说,小马都替他们两紧张,提醒得十分郑重,“到后天,你和谢老师可就复婚了啊。晏哥,要我明天帮你交过去么?”

季晏抬头,越过宽阔的花园,看到客厅里亮起灯光,还未拉起窗帘的落地玻璃上透出一道挺拔身影,面容正朝向这边。

谢司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他的手印。现在,这段婚姻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季晏之前一直想拿到手印。可现在发现,自己拿到了还是做不出决定。

而且还发现,因为那一股子直冲天灵盖的醋味儿,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没有平心静气,没有泰然自若。

原本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如今却被逼迫着做抉择。

因为他的坚持,季晏其实已经动摇。

但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天平上被抬起的一方,突然又多了一块重量。

如果要结婚,季晏希望自己的结婚对象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谢司珩喜欢过原身么?

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否有对原身感情的投射?

季晏从行李箱侧袋里拿出折着的确认单,递给小马。

“你先拿着,明天只要收到我的消息,十五分钟内送到民政局。”

天灵给自己配的这个助理,别的不说,做事麻利妥帖。

小马接过,放进随身的手提包里,“晏哥你放心,一定办妥。”

他没有立刻走,又好奇地问,“你真要和谢老师离婚么?”

季晏眸光闪动,开口:“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按我说的做就行。”

小马:好——就按您老说的做。

小马离开,季晏转身走向别墅。谢司珩已经把等在门口,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眉眼带笑地问:“明天有通告么?”

“不关你的事。”

谢司珩:“那我跟你汇报,我明天要去公司看一下上次杂志拍的片子。”

季晏在沙发上坐下来,神情冷淡,“没人想知道你的行程。”

空气一时安静着,谢司珩又问:“吃饭还有一会,要喝点饮料么?”

季晏知道他要来倒贴,索性给他找点事做,“给我冲杯咖啡。”

谢司珩点头,“没问题,请问叔叔要什么口味,拿铁,摩卡,还是来杯美式?”

季晏语气淡淡,“拿铁吧。”

“没问题。”

他说冲就冲,十几分钟就完成一杯浓香四溢的拿铁,盛在骨瓷咖啡杯里,端到季晏手边的边几。

撑住沙发扶手,俯身下来,看着人轻快地扬起眉梢,“不满意重做哦。”

季晏:……

还演上了。

季晏稍稍平复情绪,端起咖啡正要喂进口里,突然被他捏住杯底止住动作。

“等等。”他神情思索,“现在下午五点,喝了会不会失眠?”

又自言自语,“不过明天你没有通告,可以晚睡,我陪你聊天。”他眉眼弯了弯,“从今以后,你失眠我都可以陪你聊天。”

季晏无语,却又莫名觉得他的话语好似描绘出温馨的一隅,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

默了默,站起身,“我去看小谢。”

又被他拉住,“等等。”

季晏诧异地看他,听到提醒,“你刚录完节目很累,我把它放牵进来。”

季晏:……这么舔么?

说牵他真牵。

小谢之前不怎么进客厅,贸贸然地进来,激动的心,颤抖的jio,在光亮的地面滑得跌跌撞撞,还是急不可耐地冲过来舔季晏的手指。

看得人乐不可支。

和小谢玩了一会,吃过晚饭,季晏准备上楼洗澡,他又主动开口,“我帮你放水,泡泡澡能消除疲劳。”

季晏:……

小谢绝对没有你能舔。

一起上二楼主卧,他真放水去了。

季晏进衣帽间找衣服,接到陈康打来电话。

之前还说自己没通告,这不就来了。陈康接通先关心地寒暄:“季老师,综艺录完了吧?”

“录完了。”

“辛不辛苦?”

“这是我的工作,陈总。”

“不愧是季老师,就是敬业。”陈康带着他惯常的谄媚语气,“对了,这边有个通告,想请季老师明天参加一下。”

“什么通告?”

陈康笑道:“其实是一个宴会。”

“宴会?”

他解释,“都是赞助商,季老师见见有好处。”

季晏知道作为艺人,为了各类代言,商演,确实需要和赞助商加强联系。

但最近,自己的主要工作难道不应该是一专录制么?

询问:“陈总,一专的歌挑得怎么样了?”

陈康努力安抚,“正在准备,季老师放心,已经在准备了,最优秀的音乐人,这张专辑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

陈康拖着音调,“那明天见,季老师?”

“好,陈总。”

挂断电话,那边,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季晏进浴室,看到他还在浴缸里放了泡澡球。

浴缸的功能也打开了,泡澡球和气泡出口一起滋滋地在热水里冒着气泡,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香。

季晏脱了衣服,伸手在浴缸里拨了拨,正要踏进去。

从旁边洗脸台的镜子里,突然看到浴室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这是主卧的浴室,不锁也没人会进来。

但,谢司珩他去而复返了。

并且在走进来后回身把浴室门关上。

季晏觉得自己好似化为了一具雕塑,甚至不敢低头检查一下,他到底看到些什么。

还好谢司珩没看。

他侧着脸,刻意避开视线,踩着拖鞋走过来,顺路还从旁边浴室柜架子上抽了条浴巾。

走近后,保持着避开的视线,手臂绕过,替季晏系好在腰上。

季晏真的觉得他很夸张,严正谴责,“你确定自己不是流氓么?”

谢司珩转回视线,轻松愉快地翘了翘唇角,“我们后天就复婚了,怎么会是流氓,而且,我是想来哄哄你。”

季晏拧眉,“哄我?”

“我们是要结婚的,一辈子那么长,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当然要负责把你哄开心。”

浴室里,有稀薄的雾气在蒸腾,晕染着他懒散的笑意,“所以快告诉我为什么生气。这样我才好确定自己该跪键盘还是跪榴莲。”

季晏:……

季晏默了许久,才开口:“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随便问。”

季晏开口:“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谢司珩整整愣了半分钟。

这是什么奇葩送命题?

他既听不懂这个问题的意图,更不知道季晏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

只能再试着明确对方意图,“叔叔是什么意思呢?”

季晏进一步解释,“你喜欢过以前的我么?”

谢司珩悟了,这是在跟自己翻离婚的旧账呢。

“你以前……”

这怎么评,很难评。

如此尖锐的问题,谢司珩用出一辈子的文学积累,斟酌措辞才继续说下去,“性格上是有那么一点点”他掐指比划,“小毛病,但问题不大。”

季晏拧起眉梢,“问题不大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谢司珩额头冒汗,“我其实有在努力,只是一时还没适应,你以前的……嗯?习惯。”

季晏:这么会答。

继续追问,“适应不了,你就去起诉我?”

谢司珩汗流浃背了。

干脆直接甩锅,开始控诉,“我早就告诉陈焕,季晏通情达理,用不着起诉,他非要!”

季晏:我是陈焕我不干了。

虽然他在这里跟自己胡搅蛮缠,但好似已经得到问题的答案。

季晏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消弭,伸手搭住他的肩膀,伴着浴缸传来的气泡声,嗓音带上些许轻柔,“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司珩知道他心情变好,忍不住想认真和他说几句心里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我以前也为此认真思索过,但想不出答案,后来不想了。反正已经为你动心,就收不回来了。”

季晏又再次确认,“所以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吗?”

他的掌心抚上季晏的两侧脸颊,好似固定住般让彼此视线交汇在一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未来我很确定,想共度一生的人就是眼前的你。”

他眼睑轻盈垂落,俯身的时候稍稍偏头。

季晏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被他的手固定住,只能任凭他的双/唇靠近,以一个完美的角度,贴合在自己的双/唇上。

停留了短暂的两秒,随即离开。

对面的人若无其事地开口:“我早就预设好结婚后的各种鸡飞狗跳,所以你放心吧,我都会解决。”

季晏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嘴巴。

你的方法就是表面当舔狗,转头偷进浴室,偷摸亲我是吧?

但季晏没想到他竟然会预设结婚后的种种状况,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七岁的小伙子会做的事。

真就这么想结婚?

而且,回想相处的细节,感觉这个弟弟还是挺宜家宜室的,会做饭,也听话,还有安全感……

只是还有问题,这人精力太旺盛了,跟他结婚,自己会很累。

他站在面前,抚摸着自己的唇角,神情沉思,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宛如玉质般的柔光。

谢司珩发现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和眼睛,喉结滑动,手指指背不自觉地跟随视线一起触碰在光滑纤细的脖颈上。

然后顺着精巧的锁骨划过,从心口中间往下,碰了碰他薄薄的腹肌。

沾着水汽的皮肤滑腻潮湿,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让人不舍得离开。

他本来就扶着自己的肩膀,季晏陷入沉思,竟然没有注意他的动作,直到听见一句,“好滑。”

浴室蓦然一静,季晏这才看到他的视线,以及停留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刚刚的触感突然被唤醒,只觉得心跳瞬间加快,“你,你在干什么?”

谢司珩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唇,双手绕过,虚虚地环在他背上,语气轻快,“我帮叔叔检查一下背肌。”

季晏:……

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背上轻轻地抚/触着,季晏想拒绝,想骂他光天化日有伤风化,又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连双手的推拒都只是虚有其表,最后变成一个攥住衣领的动作。

他的手指在滑/腻背脊流连间,再一次俯身下来,双唇相碰。

才短短几秒,季晏发现自己彻底熟了。

那天只是有点反应,今天可不是有点。

刚刚,浴巾只随便地松散别在腰上。此刻在轻微外力作用下,霎时散开,向下滑落。

季晏及时伸手按住,避免衣不遮/体。

顺势弯下腰,不敢再动了。

现在,不但尴尬得想钻到地缝里去,还难受得很。

季晏年轻时体力就一般。

三十岁前,需要自己解决的情况还很频繁,早上也蛮生机勃勃的,三十岁之后就开始逐年萎靡。

过了三十五,不但早上心平气和,连看片儿都没感觉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果然是二十三岁,血气方刚,怎么亲个嘴,摸摸背这样了。

正想安静平复一下,谢司珩的手又伸了过来,扶着肩膀,把他的脸抬起来。

看到这人一脸忍耐的表情,视线扫过腰线下,谢司珩面容上明显地憋了笑意,“天天说自己不行,我看你挺行。”

季晏:你说怪谁?

谢司珩把人往前推了两步,让他靠在洗面台的边缘,用某种带着暧昧的语气小声说:“别急,我帮你。”

季晏吓了一跳,“什么?”

在睁到最大的目光里,看到他作势把短袖的衣袖往肩膀上推了推,伸出紧实的小臂。

随后,隐约能看到青色经脉和凸起掌骨的手背探入了白色浴巾下。

因为体表温度的差距,被他凉爽的手指包/裹住的时候,季晏忍不住地颤/抖,鼻息间溢出破碎的喘/息。

脊椎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走,腰身无法控制地发/软,尽管背后贴着洗脸台面还是有些站不稳。

只能把手肘搭在他肩膀上,寻找一个支撑地。

“宝贝,别紧张,放松就好。”低沉舒缓的嗓音伴着按摩浴缸细密的气泡声,响在耳畔,让季晏找回几许松弛。

但缠绕撩/拨的手指,又让周遭的世界不断陷落,脑海中好似有潮水退开,又再次涌来,不断冲刷。

片刻之后,潮水终于彻底退去。

谢司珩感觉他整个人伏在自己肩膀上,一抽一抽地抖着。

伸到洗面台上冲了下手,捧起脸,看到他眼睛里居然都是眼泪。

这是谢司珩没想到的,心里一惊,“怎么了?没事吧?”

季晏眼泪流得停不下来,咬着自己的指关节说不出话。

谢司珩有点后悔,早知道别故意搞他,但怎么就哭了呢。

“乖了,不哭不哭啊。”

不过,不至于吧。

忍不住地发问:“你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季晏:三年没有你试试,看你反应大不大?

终于连推带揍地把狗男人赶走,精疲力尽地冲了个澡。

静静躺在床上,季晏发现,这下是真糟糕了。

不但为他醋海翻波,还被他搞出这么大动静。

真是不跟他结婚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