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兄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哥哥鬼迷心窍,把那女给强X了。而后那女的为了名声嫁给了哥哥。但是弟弟没有死心,最后思忆成魔,杀了他哥哥。而他哥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过。当时教授跟我们讲,是因为哥哥本性不坏,但人有时候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从哥哥娶了那女人,到最后心甘情愿被弟弟杀死,其实都是在赎罪!”
慕容洁的话,让我双眼发亮。
说得难听点,我只是一个生活在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相师,只不过脑子好使一点,观察力也强一点。
但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怎么都想不明白。
就比如现在,我脑子里关于几个老爷子反常的举动我费尽了心思也弄不明白。
慕容洁到底是警察,一个案例就让我通透了许多。
老爷子们,明明也想要得到谶言所指之物,却又心甘情愿的等待被杀。
如果真是在赎罪,那当初他们必定是做了一件让他们极度后悔的事,要不然这几个老爷子怎么会没有一个人逃避?
会是什么事?
猛地,我的脑子一抽。
人皮,榕树,谶言突然间交织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一个连我自己都吓到的荒唐推测占据了我的整个脑子。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使劲地摇着头。
同时,这一段时间几个老爷子对我的态度也越加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也不对啊,如果真的是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态度对我?这可不像是在赎罪!”
才刚说完这句话,我便猛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猪脑子,明明昨天才透过这点想明白了一件事,怎么这会儿我又想不明白了?”
“是啊,如果这么想的话,他们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就能解释清楚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解释谁还有和我有一样的理由了!”
我下意识的又把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的戒指拿了出来,仔细地观察着。
能和我有一样的理由,偷了我师傅的戒指,并且在这一段时间内还戴着。
“难道他和我师父是那种关系?”我猛地摇起了自己头,“不对,凶手还和李婶刘婶发生过关系呢,应该是个男人。”
“等一下!”刹那间,我的脑子一炸,仿佛遭到了雷击。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把这事儿结合起来就能说通了啊!凶手是他?”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随着我把四句谶言解开,一个又一个疑点豁然开朗。凶手的真面目也渐渐的浮现在了眼前。
可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也越是容易乱。只要再跳出来一个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就会觉得烦。
现在就是这样,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想透了,可还是有一个疑点把我挡了下来。
“不对,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会这些?”我呢喃着,可突然间,又一个被我忽视的线索跳进了我的脑袋。
“十字,十字。没错,谁说他是个普通人了,他要杀人,完全有可能啊。”
我猛地一握拳!
杀手的脸面已经变得清晰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得找到依据和证据,要不然又出现和陈老爷子一样的事情就糟了。”
我呢喃了一声,朝着一旁呈痴呆之状的慕容洁小声一喝,“跟我去陈老爷子家。”
我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你是警察,试着用你的专业知识推理一下,这屋子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似乎从我的话里听出来我十分着急,慕容洁拉了我一下,“你冷静点,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了关键,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
“再说了,你最好告诉我你需要找的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先是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我才开口说道:“找书信之类的。不对,任何可能被藏起来的东西都是我要找的。”
慕容洁没有说话了,皱着眉头在陈老爷子的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我也仔细地找了起来。
之前已经检查过一次陈老爷子的遗物,只不过那些都是明面上的。
也许他在某些地方还藏了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只是猜,却毫无头绪,所以只是胡乱翻找着。
慕容洁和我不同,我一边找的时候也不由得看着她。
因为她十分古怪,只是一边慢走,一边不断的在这屋子里看着,一点也不像是找东西的样子。
但我知道,不能打扰她。
我有我的本领,她肯定也有她的手段。
我看到她走到了梁老爷子的书桌前,抬手在上面敲了敲。
随后又走到放着医书的书架上,又敲又摸。
没有找出什么东西,慕容洁走进了陈老爷子的卧室。
我愣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
进入了卧室之后,慕容洁先是观察了一会儿。
而后她走到了墙壁上,把挂在墙壁上的一张字画掀了开来,抬手在墙壁上轻轻地敲了敲。
似乎也没有什么,她放下了手,背在背后,一边在房间里走着,一边不断的观察着。
“嗯?”终于,我看到她在走了几分钟之后,脸色一变。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脚一跺。
旋即,她又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往右移了一步,又抬脚一跺。
跺脚之后,她再往右移,又跺了一下。
一直反复如此,直到慕容洁走到了陈老的床边,又跺了一下脚之后,她转头朝我展颜一笑,“这下面,是空的!”
我是乡下人,这辈子除了看相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有人为了藏东西,会在自家的屋下挖个坑?
愣住了。
但立马又反应了过来,藏得这么好十有八九就是我想要找的东西,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
落凤村的房子,地板都是木板搭成。陈老爷子的家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即使是木板想要弄开也不容易。
好在陈老爷子是大夫,除了看病之外也种草药,我在他家的药园子里拿了个锄头。
几锄头下去,将慕容洁所指的地方木板给锄烂了。
果然,下面是空的。
我激动地看了一眼慕容洁。她没有说话,只是骄傲的抬起了头。
我的劲头也来了,扬起锄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到在地板下。
终于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地板被砸开了一个足够大的口子。
口子下面,是一个土坑,而土坑里面放着一口木箱。
在看到那木箱的时候,我和慕容洁不由得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