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觉在厨房查看,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锅碗也都新的很,看起来像是两个不会做饭的主。

“俞队,资料上有魏雅萱怀孕的记录吗?”林棠隐看向研究冰箱的俞书觉,温川抱着纸盒子站在后面。

“怀孕?不知道,这四个人的就医记录还没有查,咱们一般都是从人际关系开始查”俞书觉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

确定没什么线索了,三人开车去了魏雅萱父母家里。

魏雅萱的父母住在枳花路上的老城区,后靠着东农贸市场,环境并不是特别好。

老城区这边都是窄窄的小路和小巷子,居民楼密集,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路边。

三个人转了两条巷子,才走到魏雅萱父母家,两个老人住在一楼,有个十平米左右的院子,围着上了锈的铁栅栏。

两个警员站在门口试图沟通,在院子里给菜浇水的老人根本不搭理两人。

“欸,俞队,这老太太就是不理人”警员无奈的摇头,“问了周围的邻居,夫妻俩之前跟死者的关系挺好的,就是死者结婚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来往了,邻居也不知道为什么”

俞书觉点点头,目光落到了林棠隐身上,林棠隐知道这是让她上的意思。

林棠隐上前,站到了栅栏门前,“奶奶,您这种的是什么菜呀?”

老太太听到声音,看了林棠隐一眼,又继续低头浇水,就在林棠隐以为老人不会回答的时候,老人开口了,“苋菜”

“原来是苋菜啊,这个雅萱家里的冰箱没有菜,厨房那么新,应该是不会做饭。

那魏雅萱结婚之前应该都是吃两位两老人做的饭,邻居又说之前三人关系挺好的,这院子里种的最多的苋菜,就应该是魏雅萱喜欢的。

她能想到的苋菜的做法,就是

老人拿着水壶的手僵了僵,扭过头放下水壶好半晌没说话。

“你要是喜欢,就进来自己摘点”老太太声音不像是之前那样冰冷,仔细听还有些哽咽。

“欸,我好久没吃苋菜

自己和魏雅萱的年纪差不多大,老人见了难免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自然对她的态度要好些。

林棠隐推开栅栏门,老人进门拿了个塑料袋递给林棠隐,“自己摘吧”

“谢谢奶奶”林棠隐斟酌了一番才开口,“您知道您外孙的事吗?”

又是一次大胆的试探,假设魏雅萱怀过孕,三人又是魏雅萱结婚没多久不来往的,这个导火索可能就是这个孩子。

只是,关于这个孩子,又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魏雅萱和父母关系疏远?

老人眼眶闪烁的泪花还是落了下来,只是扭着头,不愿让旁人看到。老年丧女,何尝不让人痛心。

林棠隐心有不忍,但是她不得不提起这些事,找到证据,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安心,是他们需要做的事。

女孩抬手,轻轻的放在老人的肩膀上,“奶奶,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换雅萱一个公道”

老人擦了擦眼泪,看向站在栅栏门外等待的四人,开了金口,“你们也进来吧”

两个警员停下记笔记的手,跟着温川,俞书觉走进了院子。

林棠隐搬着小马扎坐在老人旁边,温声的询问,“奶奶,您和雅萱是因为什么才不来往的啊”

老人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回答,“因为她要嫁的那个男人!”

“曹毅华?您不满意这个女婿吗?”

“他和我女儿,是大学同学,雅萱这个糊涂的,为了这个男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事说起来不光彩,雅萱为了那个男人打过两次胎”

“结婚没多久,雅萱就怀孕了,我本以为结婚了这个孩子肯定能生下来,结果那个男人说事业重要,我劝雅萱不能听他的,身体受不了的,她就是糊涂,就是不听”

老人一口气说完,就摆摆手赶几人离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走吧,快点抓到凶手,快点”

几人无奈,也只能离开,老人经历了丧女之痛,现在又说了这些,很不容易了,接下来的还得他们自己查。

几人开车回了局里,四个死者的就医记录也调出来了。三人大致看了看,没有什么信息。

现在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距离预测的下一次案发,不过还有几天时间,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四个受害者的共同点。

四个受害者,是真正意义的没有任何联系,既不是朋友同事,也不存在什么特殊联系,甚至是都属于不同圈子里的人。

凶手为什么会盯上他们呢?

破案三人组又一次站在了白板面前,中间还是那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凶手是随机作案?但是现在从尸体上获取的线索不多,能得到的侧写结果很少,其他方面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旧肥皂厂附近没有监控,居民也少,就连四人失踪的地方,监控也都是不全或者是根本没有监控。

而且凶手在不断成长,手法越来越娴熟也越来越残忍,作案间隔在不断缩短,就在下一个雨天。

林棠隐现在能得到的信息,凶手具备相关的医学解剖知识,受教育程度较高,冷静残忍,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出于憎恶作案…,而不是寻求某种刺激和快感,他十分厌恶死者。

可是,他为什么厌恶他们呢?

王涛赌博,方建国工作狂,曹毅华魏雅萱,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征,只有一个孩子的问题。

这四个人的共同点,到底在哪里呢?

三人写写画画了半天也没有新的头绪,温川看着到了饭点就拿了些资料带着林棠隐去吃饭。

俞书觉点点头,说不定吃饭吃着吃着就突然有头绪了呢。

两个人没有回家做饭,而且去了宫卿的餐厅,林棠隐很想念玉米虾仁芝士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