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冷战,我也被习惯左右的患得患失,坐立难安。但是我是那么容易认命的人吗?

风里已经有了秋的味道,月黑秋风凉。

我漫无目的的爬着楼,由于冷御昭最近对我冷暴力,我患得患失的多爬了几层楼。

不知不觉,到了五楼。

五楼是人迹罕至的层次,因为住到五层的学生基本是底下住满了,不得已住上来。

也有大部分女同学和我一样受不了男朋友的冷暴力,搬出去过上了夫妻生活。

我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同学,鬼使神差的来到一间,无人居住的宿舍。

房间里闪着微弱的灯光,我搬了一把椅子,难受的趴在桌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他。

我哭了好一会,甚至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他那么优秀是不是我配不上他。

我开始慌了,我脑海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感觉整个脑子里要炸裂开,我好痛苦,我离开他我活不下去了。

最后竟然生了死的念头。

我搬了一把椅子,来到了阳台。

我缓缓的像个木偶般,爬上了椅子,站立在学校的围栏边上。

我发了疯似的围着围墙走来走去。

来来回回,期盼着他能不能理理我,再看看我。

我简直不像自己了。

最后心死如灰的跳了下去。

我一如那天见那女孩子的模样般,脑浆迸裂,血流一片。

梦里给我吓的一冷。

只见自己正被一身红衣衣服的男鬼紧紧抱着。

迷糊间,红色男鬼与对面那黑色的鬼魅对峙着。

“吾的人,你也敢碰?”红衣男鬼冷声道,他的气场强大,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害怕到骨子里。

我错觉的将他当成了冷御昭,“御昭哥哥,我好想你,我同意陪你一起出去。”

破防的我,终究受不住了。

红衣男鬼冷淡的神色,不悦的将我放下。

俯身低头吻着我的唇。

像是给我渡了一口气,我居然有了一丝清明。

他冷着脸将我身子放下,冰冷的指尖在我额头一点。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脑门直冲四肢百骸。

我忽然将脑子里混乱的思路渐渐理清。

我那天看到的女孩子跳楼,是那女鬼将她的死因重现。

目的是想引起我的共情,可我当时在热恋中,无法共情到。

可是后面冷御昭的冷暴力,我的一丝不习惯让她有机可乘。

所以那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不是我,是她。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也不是我。

那个想要为情跳楼的也不是我,只是因为我共情能力强。

当自己有了一些同样的困惑,便被这种共情能力朝着她那方面指引,误导,以至于越陷越深。

那红衣男鬼隔空将那女鬼惨白的脸掐的通红。

他甚至都没有碰到她,她就已经快要成灰灰了。

我知晓了女鬼的经历,十分的同情。

咬了咬牙,狠狠心一想,大不了老子不要面子色诱一回。

瞬间就上了状态,一手紧紧的抱着红衣男鬼道。

“你终于理我了。”哭唧唧的。

那红衣男鬼摸不着头脑,刚刚明明将我唤醒了,怎么又这样了。

我见他注意力被我引过来,将他的举起隔空掐着女鬼的手放了下来。

“你……”红衣男鬼依旧冷着脸,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那女鬼像是被冻住一般不能动弹。

“你能不能别冷落我。我的心,会好痛的。”我泪眼婆娑的哭唧唧着,老子第一次为了感情,连脸都不要了。

女鬼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你害我的事,等会我再找你算账。但是这红衣男鬼一副想灭你的样子,我又觉得不至于。

我哭啼啼的将他的手抓住放在我的心跳处。任你再铁血无情的男子,也被我这番深情泪具的模样,给揉成绕指柔。

“丝音,丝音。”红衣男鬼温柔似水轻声唤着。

狗日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姐是林鲤。

这红衣男鬼深情抚摸着我的头发。就这样,我们在那女鬼面前,狠狠的撒了一把狗粮。

而后,待红衣男鬼情绪安抚下。

我径自走向女鬼,冷声道“你为什么还不去投胎。”

“我执念放不下。为什么他不肯明媒正娶我,又想骗我睡。”女鬼披散着头发,她死在最美的年纪,也死在这里。她的执念不破,就走不出这里,她永远的留在了18岁。

“那你爱他吗?”我抓着自己脑袋问她。

都说了,小女孩别谈感情,年纪轻轻的容易共情。

遇见太惊艳自己的人生的人,就以为18岁花一样的年纪,就是一辈子。

其实往后的人生才精彩,真正的爱情是在相互成熟懂事,沉淀下来有担当后的爱情才够味。

当然也有早熟的男女,他们年纪轻轻就懂了这个道理。可是那毕竟是少数觉悟高的人,十万里难得挑一。

你凭什么以为,你花一样年纪遇到的一定就是真爱呢?

又凭什么以为黄昏恋,就一定权衡利弊各取所需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花季,或早或晚。优秀自己静待花开便好。

“我爱他,我很爱他的。”女鬼哭泣着,手指凝结成冰,微微抬手指着我身后的红衣男鬼道。

“他很爱你,做了鬼,所以也没放手你。”女鬼指着他道。

“他是鬼?”我诧异道,这丫的真的是鬼啊。

“像又不像,他用的是专门对付鬼的术法,我动弹不得。”女鬼慢悠悠的道,然后惊觉她的脑回路被我打乱了。

我难道不该开心吗?他做了鬼,也爱我。

我嗤之以鼻,啊……呸……恋爱脑,真难救。

三句话不离爱情。

而后,女鬼又苦恼着“我想把你留在这,我想出去找他。可我困在这里好多年了。”

“如果你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了,你会放下执念吗?”我反问道。

“你同意顶替我被困在我死的这里了?”女鬼突然的欣喜。

她等了许多年,才等来我这么个恋爱脑。

傻子的执念难道不就是恋爱脑吗?

我狡黠的一笑,那女鬼不知所措的糊涂的看向我。

而后,我又搭了个戏台。

哭唧唧的转身对着红衣男鬼道。

“我想帮帮她。”唉,我这圣母心泛滥了。

“你自身都保护不了,还想插手鬼的事。活腻了?”男鬼冷声,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捏了他许多性情,只要不故意惹怒他,还是挺好说话的。

大男主主义嘛。我懂………我懂……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