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女人快死了

我沿着走廊走到电梯处,按下开门键,电梯刚好就在我们这一层停下。

里面没有一个人,正按下关门键时,

只见电梯门突然像是被卡住一样,麒泽冷不丁的跟了进来,电梯才缓慢的启动。

“你跟着我干嘛?”我看了一眼他原本被小内内的撑起来的衣服,此时已经整理的平整,估计被他变走了。

“你要去看的那个疯女人,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是她本身命就不久了。”麒泽直接答非所问道。

“你是说,那个女人会死。那她还能活多久?”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属实没想到,像那种接近死亡的气息居然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从你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气味算起顶多三天,昨天已经过去,也就是说,明天她便会死。”麒泽突然身子朝着我一步步走来。

“明天就会死掉吗?”我木讷的低着头,想着这女子看起来挺可怜的。

忽然……看到面前麒泽的脚步一步步逼近,“你要干嘛?”我警觉的抬头往后退去,一步步的直到后背撞到电梯的墙体。

“你不觉得你有点多管闲事了吗?那么闲,回去带萌宝啊,教她女孩子的规矩啊。让她别逮着那些恶鬼总打架好吧。”麒泽似乎有些无奈。

“你不是教的挺好的嘛?”我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

我的太奶……我祖宗,能不能别靠太近了,我19岁正青春期,经不起撩的。

“要不你再去看看,上次她咬了你一口吸了你的血。如今已经比你高了,智商嘛也和你差不多,她说妖魔鬼怪要敢欺负你。她要打趴他们,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练功,死活都不肯出来了。”麒泽一脸无辜,女大管不住。

当初萌宝小的时候还招人喜欢的,这长大后妥妥的漏风黑心棉。

整天变着法的赶他出来,他都要在冥界待不住了。

“哈……真没想到啊,这才多久萌宝就长大了呀……你带的孩子就是长的快。哈哈……”我赶紧捂着嘴尴尬的笑着,属实没想到萌宝会长的那么快。

这古话说的好,女大爹娘难当。

再看我和麒泽这两人,也确实不像能当爹娘的样子。

估计一开始麒泽只是看着她可爱,只想拿她当个宠物养着吧。

没想到最后人家长大了……还是个练武奇才。

叫嚷着收拾恶霸,没事就除恶扬善的。挺好的一个女娃子。活活脱脱让他带成了这副性格。

“叮------”说话间,电梯停在一楼。

出了这栋楼后,不远处另外一栋楼就是产妇所在的楼层。

“林鲤,那女子,你救不了她的,她命不久了。”麒泽跟在我身旁,一把拉拽将我抵触在墙角。

有些不悦道:“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

“我听到了,我又没说我是去帮她的。她无端倒了我一身滚烫的开水,那怕是做鬼她也得还我公道不是吗?最起码得认错不是吗?”我睁着眼睛,我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委屈我才不忍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可以不落井下石,但是惹我也不会怕。

“……”麒泽嘴角一扯,无语将我放开。

“找茬这事。你和我说啊,我比你擅长。”麒泽低着头讪讪开口。

“不用,”

到了妇产科时,我们先去了江晚的所在床位。

见我来,江晚的老公率先起身小声道“林鲤你怎么过来,那么严重得注意休息。”

我绕过他视线朝着江晚看去。她的脸色依旧泛白,此时像个婴儿般睡的很香。小宝被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小声问“我没事的,江晚和小宝怎么样了?”

“她刚刚才睡着,小宝许是受了惊吓。一直哭闹。”他揉了头发,似乎有些疲惫。看来这他新晋级的父亲也没睡好。

“这样啊,”我揉了揉脑袋,从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辟邪符,不好意思的打开理了理。

“你将这符纸用红色的布包上,做成配饰也好还是挂件也好放在小宝身上。切记不可打湿,最好先用防水袋装起来再包红布。”我将符纸递了过去,小声嘱咐道。

这事既然起因是我,那我就必须负责。最起码有这符纸在,有些功力不高的邪祟见了只会跑道走。

像那种强如百年老鬼,若不是被我外泄的气息吸引过来,他们一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那位神婆的弟子?日后我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他见我随手掏出一张符纸。又说的严谨,当下便有些恭敬起来。

神婆在这个小镇上果然是吃香的,地位都高。可惜我奶奶一身术法,宁可带入土,也不传我一二。但凡她指点我些,我何至于落得连画的符是什么类型的符都分不清。

罢了。

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老人家已经仙逝。严禁我打着她旗号行事,恕不便相告。”

“好的,那便不问了,谢谢你。”两人相视一笑。

“昨天伤害江晚的那个疯女人怎么样了?”我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宝,目光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那么可恨,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能下的去手,真是可恶。

“唉,别提了,也是个苦命人。这事没有追究了,你不会怪我们吧。不过你放心,你的医药费和赔偿我们一并替她出了。”男子无奈的看着江晚和小宝。

心中暗自神伤,还好宝宝没受伤,什么事能翻篇就翻篇吧。

“医药费这些都没事,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我别过头不再看小宝,我怕自己再看下去,心里对他的愧疚感更深了。

无意让他沾染自己气息,婴儿最容易受这东西惊吓。

“她出院了。出了昨天这事后,就被她的家属接回去了。”江晚的老公低垂着眉头有些叹息道,有些话他好像憋在心里。

我看着他那模样,像是那女子有多可怜一样。

“怎么,她老公打她了?”许是看出他极力隐藏的情绪,我估摸着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怎么知道的?”忽地他抬着头看着我。

“瞎猜的……”既然那女子已经出院了,恶人自有恶人磨。那我便也就没有必要和个快死的人计较了。

只是这件事,远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就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