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现在身受重伤,太远了,我耗费我灵力,你必须待在我身边。”麒泽拽着我的手不肯松。
“我说了,就在这附近而已。没必要寸步不离吧。”这本体看来比冷御昭难缠多了。
面对冷御昭,我好歹还有个人身自由权。怎么到他这,比坐牢还看的紧。
“那你走……咳……咳……”麒泽突地嘴角溢出血水。
我的妈呀,不至于不带着去就吐血了吧。
可这血也挺奇怪的居然没有血腥味。
我眉头紧皱,算了,不和病人计较那么多。
“那……那你现在还能走吗?”我紧张的扶着他。
“能……”得到了答案,我小心翼翼扶着他下了台阶。后者嘴角血色突然消失不见了,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别旧伤没照顾好,又被我气出心脏病来。
他要去就慢点走,带着去好了。
“叮……”我这边扶着伤患,一手掏出手机。
“林鲤,你把冷御昭拐哪里去了,今天旷课一天也不打报告。电话信号也不好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老师的责骂。
我跑了没啥,她班上的尖子生没了那就像我拐跑了她儿子一样。
我将电话挪远了些。一只手指了了指电话。引起麒泽的注意,这怎么搞?向着麒泽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把冷御昭收回去了,那这事总要有个说辞吧。
“把电话给我。”麒泽抬起手,示意我将电话给他。
“老师,我在后山摔下来了,伤了腿和手今天刚接好,打着石膏。还没好利索呢。”麒泽原本清冷的声音突变,像极了冷御昭的声音,顺便语气极其虚弱道。
“啊…严重不,在哪个医院。我来看看你。”电话那头老师语气突然一软,关心问着。
我捏着拳头,造孽啊,但凡换成我林鲤摔了,绝对是“林鲤啊,你这伤也挺重的,要不申请休学吧。小伤啊,也没事没事,休息一年都没关系。”
“还好,谢谢老师关心,您不用来,我们在隔壁镇呢,得过两天才回来。可能要请个长假了。”麒泽语气乖的像冷御昭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让我都诧异了,这神态就跟变戏法一样。一下一个样,拜托大哥,人设到现在你立了个啥。
阴晴不定,一会好,一会变态的。都给我整迷糊了。
我集中注意力听着话,像是老师那边搞定了。
“林鲤,你明天上去,你把自己行李搬回来。还有冷御昭的一起,若是有人问你。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麒泽对着我挑了一下眉头。
拜托,大哥,别那么精细分行好不。表情要酷点,还不如开始认识的时候高冷些。
这心脏回到身上了,怎么就那么多戏呢。
一路上扶着个病人,这家伙腿长手长的,一进菜市场,我是压根没看出来哪里有病。
一会到水果摊挑了水果,一会到菜摊挑了菜,全程一副家庭煮男的模样给我整懵了。
感情你那心脏是被你丢在凡间学怎么回归家庭了吧。
最后的结果是我拎不动了,好家伙他一手提着全进了男厕所。
再出来两手空空。
我走到他身旁还绕了一圈,心想这家伙不会神经病犯了,转手给我丢厕所垃圾桶里了吧,不少钱嘞。
又好奇的朝着男厕瞄去,麒泽手一抬,我眼前光线被劫,只见一只大手掌刚好遮住我喵男厕所的视线。
而后是他宽厚的手掌直接贴着眼帘,只觉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就这样拉着我朝前走连带我整个人都在倒退。
“看什么看,这地是你能看的吗?也不怕长针眼……”麒泽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不少。
“你不会丢了吧,那可是几百块钱嘞,赚钱很辛苦的。我一个小时才15块。”我气呼呼的将他的手从我眼睛上扒拉下来。
转身便要走……
“下次,能不能别那么蠢,我虽然是冷御昭,但是我也是麒泽。冷御昭是我在这里的身份罢了。”麒泽跟了上来,将我的手牵在手里。
带着我的手就往他心口上放。
“你干嘛?别拉拉扯扯的。”我正要抽回来手。
他声音一沉有些虚弱道:“我心脏病犯了,好疼的。”
我赶紧停下脚步,将另外一只手附上“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犯了病。”
“可能你的情绪会影响到我,我观察过很多次,只要你一生气或者不开心了,亦或是我看了别的女子一眼。你那小气吧啦的模样,我这心口就准疼。”麒泽缓了一口气,将我的手埋在他胸膛里。
“那很不巧了,我这人爱吃醋,小心眼,容不得沙子,没脑子还爱生气。每一条都踩你死穴上了。”我表示很抱歉的盯着他。
麒泽听我说完,一声无奈的苦笑道“劫数罢了,活该我受的。”
“什么?”我一下又懵了。
“没什么……只是你以后能不能多长点脑子少生点气。你看吧,你把自己身体气坏了不说,还连带着我也很难受。”麒泽似乎缓过劲头来,语气像是劝解,又像是无奈。
“你就想说我没脑子是吧,我要是长脑子了,才不会被你忽悠着去滋养你妻子的元神了。”我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
怎么不疼死他,刚转身朝前走,迎面就要撞上一个拉着小推车来买菜的大叔。
只是麒泽反应灵敏的将我拉入怀里。
“行了,我给你泡的药水,本来效果很好的,可是你一生气,脑子都是空的。都不知道躲开。难怪网上都说,生气的女子比过年的猪都难按住。”麒泽将我抱在怀里,一脸无奈。估计也是够累的,被我折腾下来,完全没了脾气。
“你说谁是猪呢?你说谁是过年猪……”我都被气笑了,这比喻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没说你,我哪敢说你……行了吧,不生气了吧,回去给你做好吃的。”麒泽一手牵着我,两人空手来,空手回。只是钱没少花。
两人携手漫步在夕阳下,人来车往的街道,走过一小段路便是那种一排排小独栋楼房。
寂静的路上,余晖映影。
我好奇的捏着他的红色的衣袖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换衣服,是没别的衣服吗?”
“呃……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麒泽一怔,神情似有些恍惚。
“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反正我也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将扯着他衣服的手缩了回来。
事不关己的朝前加快脚步走去。
“也没什么,因为我的妻子,没认可我这个夫君,所以我这衣服穿上就变不了其他色了。”
“什么?什么意思?”我见他开口,势必想个小孩子一样,好像非要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