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肉多。

满满当当的肉香味。

吃在嘴里叫一个香甜有味。

说白了,还是何东舍得放肉。

老人家俭省惯了。

她吃得开心。

“还要一碗吗?锅里还有。”

祝晴雅这会儿真的饿,就让何东又给自己盛了吃。

何东看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开心。

低头把面吃完了,上楼休息。

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说不累是假的。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祝晴雅收拾了他换下来的衣裳,准备下楼去洗。

何东阻止了。

“放着吧,晚点我自己洗。”

“我能行,你不在,我什么都是自己做的。”

“你也说了,那是我不在,我在,这些小事情就归我了。”

拿过水桶,何东放进去浴室里面。

想着一会儿洗了。

外面

何大成也换洗了一番,张桂萍准备洗衣裳。

不过想起来什么,她上楼敲何东的房门。

“东子你洗洗没,换下来衣裳拿给我,我要帮你爹洗衣裳,你的一起洗了。”

听到张桂萍的声音,何东一下,去浴室拿了装着衣裳的桶出来,交给张桂萍。

张桂萍高兴的很。

还好她想起来了,要不然一会儿要洗两次了。

看着张桂萍离开,何东觉得这一世的自己,是真的幸福。

媳妇在身边,有妈操心自己的事情。

“这次回家感觉怎么样?见到我爹没?”

国庆节唐梅来了家里,但是,祝建军是没有来的。

祝晴雅好久不见,说不想是假的。

“爹没见到我,不过我看到他了。跟以前在家的时候一样,倍棒。就是看着腰好像不太好,回头,我给买点膏药送回去。”

说到这事情,祝晴雅黯然神伤的。

因为打电话的时候祝建军永远都是他没事,不用担心。

在家里好着呢。

她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从而给她营造出,他真的很好的错觉。

问唐梅,唐梅也是不说的。

现在听何东这么说,她就好心酸。

“爹就是疼我,不愿意我担心。”

何东点头,“但是,我们该想的要想到。我这个岳父,好着呢。”

祝晴雅笑,要说一开始他们的事情出来,祝建军有多愤怒和暴躁,后来看到何东变好,他就有多欢喜和庆幸。

对何东,是真的好。

而何东知道感恩,她也安慰。

“下次回去,我是一定要跟你回去了。”

“那是自然。”

祝晴雅:“”

“你三哥结婚的日子不是定下了吗?你哥结婚,没有我一个人上门道喜的道理。”

祝晴雅惊喜。

这事情到底还早,何东不说她都快忘记了。

“我那个三嫂我是见过的,就是,你可能没见过。”

何东笑,这年头的结婚嫁娶跟后世还是不太一样的。

双方谈好后,商定结婚日就不怎么见面。

就等结婚。

这期间新郎家准备彩礼,新娘家准备嫁妆。

等到日子一到,洞房花烛。

祝长门和他对象的事情是在他和祝晴雅之前的。

只是他们的事情出来后,祝长门的婚事推迟了。

而村子里办喜事,是有意避开农忙时节的。

所以选在了冬季。

算算日子,其实也快了。

“等到那一天也就见到了。”

祝晴雅点头,听到楼下传来电话铃声的。

叮铃铃的。

她一怔,想起来什么,看着何东。

“应该是二嫂打来的,这两天她一直有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找你,就是你没在,你快去接。”

听说是水淼淼打来找自己,他急忙下楼去的。

只是张桂萍在楼下,听到声放下手里的活去接电话。

就是手上湿着。

“我来,妈”

何东脚步很快,张桂萍就停了下来。

何东抓起来话筒搁在耳边。

“喂”

“东子,是你吧?”

水淼淼惊喜。

何东点头,“是的,二嫂,晴雅说你这两天一直找我?”

水淼淼想说是的,但其实找他的人,不是她。

而是水向民。

“我爸想跟你说两句。”

听说水向民要跟自己说话,何东自然没的拒绝。

水淼淼这边听到他同意,看向边上坐着的水向民,递过去听筒的。

水向民自然没迟疑。

打了两天电话终于等到了何东。

他着急的很。

水淼淼其实也急,只是吧。

有些事情真的急不得。

只能看水向民怎么看。

“伯父您好”

何东作为晚辈,没听到听筒里传来声音,主动招呼。

水向民面无表情的沉吟了一会儿。

“你应该知道我好不了。”

何东:“”

水淼淼:“”

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何东,我知道你年轻有为,敢想敢做,但是这次你教唆我儿子做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就水蕴飞一个儿子啊。

说是腿残了,但是,也是他儿子。

他不求他有多大的出息,甚至是成家生子。

只要在自己身边好好的就好。

可现在,人竟然闹腾着要开饭店。

还要去盛市发展。

知道盛市和丹城距离有多远?

又知道他一个残障人士到了那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意味着什么?

水蕴飞什么也不想。

就想着到何东开的饭店做厨子。

就是一个正常人背井离乡也要好好的筹划筹划。

原本以为是一时冲动,说说而已,可这些天对峙下来,他知道人很坚决。

他不知道水蕴飞为什么这么想,却知道,要不是有何东在后面撑着,水蕴飞不敢这么做。

也没有勇气这么做。

几年下来,没有人比水蕴飞自己更知道,他身体什么情况了。

现在有胆子做出这样的决定。

绝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以他着急给何东打电话。

说说他。

何东听言是知道水蕴飞要来盛市发展的事情,水向民该是知道了。

而且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了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水向民对水蕴飞没办法,所以打电话来他这儿。

他笑,“伯父,不管怎样,蕴飞想试试你为什么不试着让他试试呢?毕竟没有人能够定义一个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你不是不知道蕴飞什么状况,他那样,自己都不一定照顾得了自己。”

“爸,我明明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现在很好,就算没有你们在身边,我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