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嫂子”

宋恒看着他们,从车窗里探出来头。

波罗乃兹停在路边上。

下车。

杜诗媛和何大成看到他,都挺意外。

毕竟这时候了,只有往家赶的人。

没有往外走的吧?

宋恒却来了这里。

“嫂子,看你们这样,是不是原哥还没回来?”

宋恒皱着眉头,多少忧心。

杜诗媛看看他,无奈点头。

随即想到什么看着宋恒。

“你知道你原哥出去的事情?可知道他在哪里?”

宋恒是知道的,但现在何大成在。

他想起来父亲的交代了。

道:“我就是猜的,要原哥在家,你和何伯就不会在门口站着了吧。”

这话是没毛病的。

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吹风吗?

金秋十月,可不是在夏天了,吹吹风还凉快。

现在吹风还会觉得凉飕飕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这时候都不能出屋。

“你找你原哥有事吧,走,屋里坐”

杜诗媛想着招呼客人。

宋恒也没客气,跟着进去院子里。

还叫了何大成一起。

这会儿人没回来的意思。

急也急不来。

还不如到家里休息休息。

何况他现在是知道何东在招待所了。

也就不是不知所踪。

“你来找原同志是有什么事情啊,这么晚?”

因为宋恒在的关系,何大成有了说话的兴趣。

毕竟瞧着外面,原永明还没回来的意思。

而这话杜诗媛也想要问呢。

就看着宋恒。

宋恒也不藏着掖着。

“为了何东的事情。”

杜诗媛:“”

何大成是一阵感动。

患难见真情。

这时候能够为他们何东奔走的,都是好人啊。

“谢谢”

宋恒笑,“都是我应该的事情。何伯别客气。我始终相信何东会没事的。”

“我也觉得,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杜诗媛坐下来在沙发上。

讳莫如深。

宋恒是能理解的。

就看何大成了。

何大成不太懂杜诗媛的意思。

怔忪的望着杜诗媛,仿佛想要知道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怎么理解。

杜诗媛只能充当一回老师。

找些故事出来,让何大成理解。

所以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一愣。

随即杜诗媛迅速地过去接起来电话。

她觉得很有可能是原永明打回来的。

从前不管多晚,原永明都会通知她的。

今晚,他肯定是时间太紧了,才推迟到现在。

“喂”

她激动的声音微颤。

对面却是传来一个同样微颤的声音。

“嫂嫂子,是我,晴雅,何东他回来了!”

打电话的是祝晴雅!

她看眼在客厅里沙发上的何东。

激动的说着。

杜诗媛是心中一动,震惊无比。

“真的吗?何东回家了?”

“嗯,对,我,我告诉你一声,你你让我爹也回来吧。”

祝晴雅情绪激动的厉害,说话都不利落。

当然,杜诗媛是能理解的。

忧心了一天一夜。

现在见到了人,可不是要高兴坏了。

“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这就”

杜诗媛抬头看向何大成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她只看到个背影。

当然,她也能理解。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是有了何东的消息,自然回去最是要紧。

就是,何东现在回来了,原永明呢?

“有你原大哥的消息?”

杜诗媛着急的问。

祝晴雅:“在回家的路上了,刚才何东送回来的时候,人在车里好像。”

“那好,谢谢了。你好好照顾何东,我等你原哥。”

“嗯”

祝晴雅挂断电话,擦了擦眼泪,去沙发看着何东去了。

这晚上也不知道是跟谁喝酒。

看着是彻底喝醉了。

不省人事。

“晴雅,我给你扶上楼吧,他醉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也要明了。”

祝长耀这会儿也没睡觉。

刚才听到动静和祝建军唐梅一起过来的。

想着祝晴雅和张桂萍两个女人家。

要把人弄上楼不是容易的事情。

祝晴雅点头同意。

那边祝建军也过来了。

帮着一起扶着人往楼上去。

几个人到楼上的房间,把何东安置好。

祝长楣唐梅等人回了郭家。

祝晴雅望着床上躺着的何东。

不觉间泪流满面。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把人等回来了啊。

而张桂萍也是一脸欣慰。

好在她儿子是好好的回家了。

抬手也擦了擦眼泪。

“妈你去休息吧,我照顾着何东就行。”

祝晴雅去卫生间,准备打点热水给何东擦洗擦洗。

十月里了。

到了后半夜是挺冷的。

但何东喝了酒出了汗。

怕是这样睡不会舒服。

张桂萍点头。

她那边还要照看着小福子,不敢离开太久。

而何大成还没回来呢。

她得去门口瞧着。

到底何东现在酒醉着,说不成话。

“局长,我们真的这就回帝都了吗?”

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坐在后排的潘世龙,问了一句。

要说他们这一趟过来,他原以为潘世龙是要做出来点什么的。

至少,也要把何东给带去燕京。

结果,他们怎么来的,要怎么回去。

他就看不懂了啊。

毕竟潘世龙并没有对何东做点什么。

哪怕是万可、服装厂、香满楼那些

他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查了一次账而已。

潘世龙靠在车里在闭目养神呢。

听到声音睁开眼,目光深沉而明亮。

“不然呢?咋的?把人绑过去啊?人直接说了,他不想做官。”

司机愣,随即道:“这年头还有不想吃皇粮的?那他上大学做什么?”

现在上大学的目的不就是吃公粮。

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吗?

潘世龙笑,“人各有志,何况他需要吃公粮才饿不死吗?人家现在早就腰缠万贯了。”

说到这一点上,司机是深有感触。

白天他从潘世龙派出去的下属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账务方面的事情。

所以对潘世龙的话,一点也不怀疑。

反倒是觉得自己浅薄了。

何东现在是谁?

他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甚至,他比千千万万的人过的都要好。

要有钱。

他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不吃公粮,就不吃。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他上学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