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再见潘山
“嘿嘿,我就知道子谦哥哥对我最好了。”
刘婉儿见李安答应,立刻笑了起来,眼中哪有半滴眼泪。
李安没有丝毫意外,他就知道刘婉儿没哭。
认识这么多年,刘婉儿的性子他早就了解了。
“我先说好,我只能帮你求情,不成你也别来烦我了。”李安说道。
“嗯嗯嗯。”刘婉儿连连点头,说道:“子谦哥哥,那咱们现在走吧。”
“等等,现在肯定不行。过几日不是老师他六十大寿么,到时候我去祝寿的时候,找机会说。那时间老师一高兴,指不定就答应了。”李安说道。
“怎么,数年不见,师弟不认识我了?”潘山微笑道。
“好,起来吧。”
李安和潘山起身跟在刘学文身后。
“之前数次乡试未过,无颜来见老师,这次乡试侥幸过了,早就想来聆听老师教诲,无奈准备出发的时候家母病了,只能在床前尽孝,这才耽搁了。”潘山说道。
刘婉儿倒是没有多想,反而觉得李安说的有道理。
刘学文微微颔首,让刘婉儿接过贺礼。
“谢了。”李安笑道:“等事情成了,我请你吃饭。”
“好。”潘山笑着点了点头。
“无碍,已经好了。”潘山笑道。
“伱就别挖苦我了,我当初县试考了两次,乡试也是两次才中,实在汗颜。你都是一次过,还考中了县试案首,来年会试必能金榜题名。”潘山摇了摇头。
古人认为“十全为满,满则招损”,“十”反而有着到头、到顶的意思。
来到正厅,李安就听到厅内传来一阵笑声。
“元若,还记得上次咱们打赌的事么?”李安问道。
李安也不想这个时候麻烦他,只能找齐衡了。
“我想请你帮忙,把我表兄安排进五城兵马司中当差。”李安说道。
“让我安排个官职有点难,伍长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齐衡说道。
整十过寿,就意味着已将寿做完,很不吉利的。
“令堂身体无碍吧?”李安问道。
科举几次不中才是常态,县试乡试会试全都一次过的,才有几人?
此外,“九”在古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吉利的数字,九与久相谐,寓有生命长久、时日持久等意。
“行,你等我消息。”齐衡点了点头。
“呵呵,我前日才到的汴京。”潘山笑道。
伍长连官都算不上,根本不算什么。
“我记得,怎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齐衡问道。
齐衡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普通士卒,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答应刘和把他安排进五城兵马司,这件事也就顾廷烨和齐衡能办到了。
“这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事,谢就不用了。”齐衡摇头道。
……
这种事对齐衡来说本就小事,没两天便有了结果。
当时两人约定打一场马球,他输了要为李安做一件事。
当年在扬州的时候,潘山就对他多有照顾。
不过他提出等刘学文过寿那天帮刘婉儿求情,只是托词罢了。
齐衡闻言眉头微皱,把人安排进五城兵马司并不难,但是这样的事必须要请他父亲或者母亲出手才行。
齐衡帮忙,哪怕是一個普通士卒,进入五城兵马司也不会被欺负。
李安一见齐衡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并不是要给他安排官职,普通士卒就行了。”
因此,过寿都会将整十岁的寿辰,提前到虚岁逢九的寿辰来过,以表示寿还远没有尽头。
李安来到刘学文面前,双手捧着装着书画的盒子,躬身道:“祝老师松柏长青,岁有今朝。”
但若是不用,齐衡一直记着,如今找理由让齐衡把赌注兑现,既不用欠齐衡人情,也能把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齐衡一怔,很快想起了那次打赌。
顾廷烨这段时间一直有些不对,李安猜测恨可能是他试探小秦氏试探出了什么。
“不用,就普通士卒就行了。”李安摇了摇头。
“师兄稍等,我先给老师行礼祝寿,一会再和师兄叙旧。”李安笑道。
刘学文今年五十九岁,古人过寿有过九不过十的说法。
“是,学生明白。”潘山和李安正色道。
李安眨了眨眼,让她放心。
……
走进去看到左边坐着的一人,李安一愣。
“嗯。”
把刘和送进五城兵马司,也让李安松了一口气。
这天李安散学回到家中,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之前苏轼送他的那幅画,来到了刘家。
当初和齐衡打赌,也没想着真让齐衡帮他做什么。
“子谦,坐吧,你和伯平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刘学文笑道。
转眼几天过去,到了刘学文过寿之人。
第二天课间,李安把齐衡叫了出来。
“师兄何时到的汴京?”李安惊喜道。
李安应了一声,来到潘山下手坐下,微笑道:“师娘之前还说师兄要来汴京,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他让刘和进五城兵马司,一来是担心刘和自己跑去参军,二来也是想磨磨他的性子。
汴京勋爵子弟很多都在五城兵马司中任职,他随便找人一说,安排个普通士卒,谁不给他点面子。
潘山的父亲是扬州下辖其中一县的县令,刘学文接到调令之前,潘山的父亲任期已满,调往别处做县令,因此潘山跟随父亲离开了扬州。
“那就好,还没恭喜师兄考中举人呢。”李安笑道。
不过刘学文并没有打算大肆庆祝的意思,只是一家人关门庆祝一下。
“是。”
夸赞了李安几句,高兴的走了。
送走刘婉儿,李安摇了摇头,回到书房写写画画,忙活了起来。
刘婉儿上前从李安手里接过盒子,给了李安一个眼神。
“是!”
李安作为学生,自然要去贺寿。
“伯平,科举本就艰难,为师当初二十多岁才中,你们二人都要端正心态。”刘学文说道。
他知道张氏那边不可能答应,这么说只是应付刘婉儿。
刘学文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说道:“走,跟我去书房,多年不见,看看你这些年学习可曾懈怠。”
算起来,两人已经好些年没见了。
来到书房,刘学文看到刘婉儿也跟了上来,说道:“你跟来做什么,要是闲着无事,去厨房帮帮你祖母。”
“祖父,孙女也多年没见伯平哥哥了,就让孙女看看嘛。”刘婉儿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