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时,温妤嫌弃的声音传来,“什么恶心东西就往本姑奶奶这里抬?还好没看见,否则不是污了姑奶奶的眼吗?”

林遇之皱起眉头,挡在了温妤身前。

县丞见状,立马示意将县令抬回去养伤。

反正用完了。

“丞相大人,您请。”

温妤走在林遇之身侧,由流春扶着一同进了县衙,那架势摆的比丞相还足。

县尉撇了撇县丞,小声问道:“这谁?竟敢与丞相大人并排走?”

县丞面露一言难尽:“是丞相大人的姑奶奶。”

县尉:?

入了席,林遇之将主位让给了温妤,她自然毫无负担的接受。

就算

温妤坐稳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美人呢?怎么没跳舞助兴的美人?光吃饭啊?那多没劲。”

林遇之尚未有反应,县丞便道:“这便安排,马上安排!”

温妤没吃几口,七八个穿着清凉的女子走入了席中。

还未开始助兴,温妤便不满道:“什么啊?本姑奶奶喜欢的是男人,当然要找男人来助兴了。”

众人:……

见他们的目光都看向林遇之,她抱起胳膊:“看他干嘛?我这侄孙对男人不感兴趣,对女人也不感兴趣,无兴可助。”

林遇之:……

众人:……

县丞为难道:“这、这一时半会去哪找会跳舞的男人啊……”

毕竟女人吃饭要男人助兴,实属罕见。

温妤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道:“会跳舞的美人没有,这个总有了吧?”

她说着,三根手指捻在一处搓了搓,直接明示,“小钱钱,小钱钱都有吧?”

林遇之侧眸看向温妤。

县丞与县尉对视一眼,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温妤道,“钱呐!钱!没有美人总得给钱吧?说明白点,你们弄这个接风宴不就是想和我侄孙打好关系吗?”

温妤竖起大拇指:“给钱,给钱这关系妥妥的好,我打包票,我这侄孙可孝敬我了,我说什么是什么。”

席间之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说话。

这时,林遇之开口了:“姑奶奶想要什么,本相自然满足。”

他说着直接点了县丞:“可有银子孝敬本相的姑奶奶?”

温妤补充:“金子,我喜欢金子,越多越好,我要戴满全身,晚上还要抱着金子睡觉,金子越多,睡得越香。”

林遇之点头:“都听姑奶奶的。”

县衙的官员们简直傻眼,这是什么?

明目张胆、毫不遮掩的索贿吗?

温妤叹气:“大方点,给金子的态度大方点,试探的方式请省略,你们又不是清官,怕什么贪污行贿?”

众人:……

“打好关系的机会只此一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到时候没孝敬姑奶奶的人,查到你头上,可不要怪我侄孙手下不留情。”

林遇之一唱一和:“您说的是,本相定当秉公办理。”

众人:……

秉公?明明是徇私吧?

百官之首,当朝丞相竟然……

温妤摆摆手:“随他们,吃饭吃饭,只是查完案子,以后能继续吃饭的不知道剩几个人了。”

而此时的县衙后院,倒霉催的县令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环视一圈,竟没有在房中看到一个伺候的人。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房门推开,一个丫鬟疾步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不敢看床上:“老爷,您醒了。”

县令气急:“典史呢?本官看他是找死!”

竟敢说他的宝贝以后都用不了了,活生生给他气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用不了!

他的十八房小妾还等着他去宠幸!

县令其实还不知道自己方才又被光着屁股抬出去丢人现眼了一回,只以为自己气晕后又醒了。

丫鬟垂着头道:“典史在前厅,县丞大人办了一个接风宴,正在宴请丞相大人。”

县令自然知道,这接风宴还是他首肯之后,才能办的,只是他现在这伤势实在去不了。

一想到少了一个和当朝丞相打好关系的机会,他便忍不住扼腕叹息。

“让典史来见本官。”

县令话音刚落,典史便推门而入,仿佛真的心有灵犀。

他示意丫鬟退下去,连忙走到床边,欣喜道:“大人,小的有事禀告。”

“等等,别的先不说!你之前说的本官的宝贝不能用了是怎么回事?”

现在说到这事,县令还有些脸红脖子粗,情绪激动。

典史:……

失误,忘了这茬。

他清咳一声道:“小的说的是现在不能用,您这伤还没养好,现在当然不能用了,但等伤完全好了,大人定可以重振雄风!俗话说,破而后立,大人历经此番定会比以往更加强劲!再收十八房小妾!大战七天七夜!”

典史说完,未等县令反应过来,继续道:“大人,这个不重要,方才丞相大人的姑奶奶在席间说了,只要给金子,就可摆平一切!”

县令道:“不,这个很重要!我当官就是为了鱼肉百姓,强抢民女,宝贝真不能用了,我还当这个官做什么?有什么意思?”

典史:……

“等等……”县令突然反应过来,“姑奶奶?什么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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