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人她茶柔娇

作者:小徐甜甜

第11章将军在下,她在上11

晋壮见将军冷冷看他一眼后,再没什么反应,颇为无趣。

他说得再得劲,听得人没有反应,时间长了他咂巴咂巴嘴也觉得没劲,悻悻地老实坐好喝点茶水解解嘴巴干渴,挑着快点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吃,眼睛滴溜溜的转悠到将军身上。

他的顶头上司又开始出神,刚刚康王的事情,也只是让将军多看了他一眼。

究竟是什么让将军最近老是出神,晋壮虽说见怪不怪,可偶尔也会抓心挠肝的好奇,可他怕问了将军的禁忌,将军凶他。

故而刚才找了康王的事情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顺便转移将军的注意,不然他这破嘴肯定忍不住问。

晋壮确实是管不住嘴,他挠了挠头,又挠了挠胳膊,还是没忍住凑着头想问。

“吃好喝好了?”骆志云明明看着别处,却像是脑后长了眼睛,晋壮刚有状况,他就出声。

晋壮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点子好奇心瞬间就没了,暗道自己刚刚差点做了大死,一叠声的回道:“好了好了,将军这里的茶水点心就是比我家的好,呵呵。”

骆志云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轻飘飘地看着他。

晋壮蒲扇般的大掌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陪笑着指了指外面,嘿嘿笑着请示。

“那什么将军,末将想起来家里婆娘还在等着末将回去用膳。将军也知道末将那婆娘,要是回去晚了,肯定是要唠叨个没完,不像是将军没婆娘管轻松,一个人多逍遥自在。”

他说着眉眼一耷拉,“唉,想想还是将军英明,末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那末将走了啊。”

这一番话不像是吐槽他家的婆娘,更像是炫耀家中有贤惠的娘子。

“我有事安排你去做。”骆志云对于晋壮的装怂并不搭理,一句话将人堵了回来。

晋壮本来准备走,一听这话立刻正经起来,终于有了身为将军该有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等着骆志云吩咐。

“不知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骆志云忖度了一下,道:“近郊的军士不够,你再秘密抽调一些填充,注意不要被京师的人发现。”

晋壮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说话的声音都激动的发抖,“将军这是?”

近郊的军营里的军人人数不少,且个个是精锐之师,可不是皇城守备军能够比的。

他们名义上听皇帝的调遣,可实际上听得是骆志云的调遣。

骆志云和新帝的吩咐下来,听谁的话一目了然。

新帝忌惮将军不敢动京郊将士,也还以为京郊的士兵能跟皇城守备军实力差不多,当然这是骆志云懒得跟新帝斗法的结果。

现在晋壮一听骆志云要动兵,甚至还要秘密动其它地方的兵,心里那个激动啊。

他私心里将军登上那个位置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温家的江山要不是将军,早在当年外族入侵时被彻底吞噬。

如今的新帝又不是什么明君,这些日子在朝堂上就像是疯子一样,看见谁都觉得要害他。

更是将他们的将军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明显有疯魔的趋势。

将军调兵争皇位,他第一个支持。

晋壮越想越激动,眼神狂热期冀地望着骆志云。

骆志云知他怎么想,可是他并没有这个意思,若是有取而代之的意思,那么温家的江山早就易主,将士们想要给他披上的黄袍,他也早就欣然穿上。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最近京中事态不稳,暗潮汹涌,必将有一番腥风血雨,万不得已时,我们须得出面维持京都的平衡,不然京都的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

骆志云的话像是一瓢冷水,让晋壮升起的斗志一下子降下去了许多,他有些不服气。

“将军,末将真的不明白,这大乾的几位皇子争得死去活来,没有一个关心百姓会不会活不下去,也只有您才会有这样好的心肠。”

“上面的那位甚至都不管直辖的百姓,对自己的亲兄弟更没有丝毫情分,只想着争权夺利。我说就该换您来,只有您才能带着天下百姓,带着军中将领,好好的过下去。”

“这些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也不希望你在外面说,若是被人发现,你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骆志云对皇家不一定有敬服,但是他要是不明确表示,这个手下怕是要做出说出更多不合时宜的事情和话语。

军队和皇室的裂隙变大,大乾就会不稳,刚平的外族也会卷土重来。

晋壮更会面临灭顶之灾,皇室的暗手最脏,难保不会在狗急跳墙时不顾他的存在,对晋壮他们下手。

晋壮原先就是山大王,当了将军后被军中条条框框的军规约束着,已经去了大部分匪气,但还是有股子冲动在身上。

“将军,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怕我说错了话招惹灾祸。可是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甚至是军中许多将士的肺腑之言,他们没有一个是信服新帝的,而且我们也知道,新帝想扳倒将军,顺便清算了我们。我们为了皇室受苦受累,如今却被皇室如此对待,我们不服。”

骆志云对于晋壮的心里话,沉默了良久,道:“记住你们不是为了皇室,而是为了天下百姓。我至始至终说得都是保护百姓。我虽然不上位,但是若是上面的人不顾百姓的死活,滥杀将士,我依旧会将他拉下来换一个。我也有信心庇护你们不被迫害,前提是你们对得起家国百姓。”

晋壮还是有些不服,将军连换皇帝的话都说出来了,为什么还是固执的不愿意自己当皇帝。

可他对着将军的眼睛,不敢再说,只嘟囔着道:“以末将看,新帝和几位先皇子都不是什么明君之相。”

他都敢这么议论皇帝,毫无敬畏之心,温家的皇帝有多不得人心显而易见。

“难道皇室还有什么好皇帝苗子吗?”晋壮不以为然,将军的府邸里最是安全,他敢畅所欲言。

骆志云本身对皇室没什么敬畏,听到这话还是皱了皱眉头,“未来的新帝不可这么议论。”

“未来的新帝?”晋壮多少有些困惑,难道还真的有好苗子。

他还算聪明,瞬间明白将军心中已然有了适宜的人选,只是他在脑子里筛选了几遍,还是没有想出谁能得到将军的青睐。

先帝大皇子残废肯定是没机会,先帝五皇子和六皇子刚刚办完丧仪,鬼是做不了皇帝的,而剩下还活着的就是先帝的八皇子和十皇子。

先帝八皇子他见过,表面贤王,内里狡诈。当初拉拢官员不择手段,八皇子要是上位怕是要比现在的新皇还要治不住百官,将军曾经评价过八皇子野心勃勃,手段不足,后来果然成了手段狠辣的新帝阶下囚。

肯定不可能是八皇子,将军当初可看不上他。

那就剩下那个病的要死的羸弱十皇子。

“将军,您不会是说先帝十皇子吧?”晋壮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骆志云为什么会看上十皇子。

他还心存侥幸,是不是什么天定的英才,只是被将军隐藏起来,可这次将军居然没否认。

为什么啊,那十皇子被幽禁了那么多年,字都不一定识几个,那些传出来的诗,不知道是谁做的,礼仪也不娴熟,更是一副短命相,他要是能当皇帝,不得全靠将军处理事务。

等等,晋壮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难道将军是想培养傀儡皇帝,而这个啥也不懂的十皇子不就正正好吗?

“将军高,您实在是高。”晋壮自以为想通后,满眼敬佩地看向骆志云,恨不得行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晋壮放个臭屁,骆志云就能知道他中午吃了什么菜,虽然话糙,但事实就是如此,故而晋壮心里怎么想,骆志云清清楚楚。

骆志云没有刻意点明,康王到时候自然会让晋壮知道,他不是什么草包王爷。

晋壮自觉摸清了心思深沉似海的将军,如今他就是将军心海里如鱼得水的鱼儿,出去办事时乐得跟什么似的,回家婆娘看他那要上天的嘴角,还以为他中邪了,急得要去找驱邪的法师,要不是晋壮反应过来拦住,就要在京都闹出大笑话。

温黎可不知道半个多月前还态度中立的骆志云,已经在他手

她刚从外面回王府,衣袖上沾满茶香气。

这些日子,京都危机四伏,她反而正常生活,甚至因为雨停,出门走动的更多,好似完全不知道京都这一滩水有多浑。

皇帝对她放心许多,毕竟她表面的行程越发的明朗化。

唯一让她有些头疼的是沾染了一批桃花债。

特别是户部尚书,居然私下里向她发出了联姻的意向,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安排的暗钉传来户部尚书千金相思成疾的消息,应该是更加严重,不然户部尚书不会不顾及颜面以及新皇的心意,向她一个无权无势还被新帝忌惮的王爷靠拢。

这也可以看出老三这一阵子不仅没有收服大臣,坐稳皇位,还因为最近的反复无常又失了一片朝廷重臣的心。

哑仆请示完后,带着下人离开了房间,亲自守在门外。

温黎停止思索,散着头发进了热气弥漫的浴室,脱了散着茶香的衣裳,解了胸前的布料和喉结处的伪装,已经习惯伪装的温黎还是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她垂眼看着胸前微红的软肉,心情还是复杂,用手掩上后,下到了浴池中。

她之所以能够伪装生病和男人,除了外部的伪装,还因为母妃从小给她喂一种秘药。

母妃死前她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黎子,这药一定不能断,一定要记住药方,一直吃下去,一旦断了你被抑制的成长就会恢复,那时候再是遮掩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男孩子,到时候你和母妃都会死路一条,知道吗?

稚嫩懵懂的她点头答应,这一吃就是十几年。

她拍散水中的影子,可这药的效果,渐渐不尽如人意。

她遇到了母妃最担心的情况,她的身子长得太好,就是有药控制,也只能控制住一些,一些女子的特性还是明显,所以她不得不通过外部的手段掩藏。

温黎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药,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最关键的是她吃药的年岁太久,药效渐渐变小,要是再不想办法,胸前缠布也不行了。

她还没登上皇位,绝对不能被揭露身份。

感受着身上温热的水流,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在一个满是男子的朝堂上,想要女子登基称帝,从古至今都不曾有,她要是在一开始就露出马脚,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温黎闭上眼睛闭气入水,在宽大的浴池中舒展着身姿。

等到她做好一切伪装,穿好寝衣,出来时,差点一掌挥过去,出掌的关头,她险险忍住,庆幸自己睡觉也伪装的好习惯,只是这骆志云什么时候进来的,还坐在她的桌边,看着她的字。

她倒是不担心他看见她沐浴的样子,毕竟要是靠得那么近,骆志云武功再是高强,她也不差,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骆将军深夜进本王的房间是不是太过无礼了。”温黎没给他好脸色,实在是骆志云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让她着实担惊受怕了一下,这是她以往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骆志云看着手中的字,并没有抬头,“三皇子因为臣与王爷在山寺的事,猜疑了臣和王爷,臣不想再给王爷添麻烦,故而深夜避着人进来。”

“只是没想到外间的暗卫机警,臣怕惊动府上,再惊动王爷,所以让他们暂时不能动弹,王爷不必担心,臣将他们藏在隐蔽处。”

骆志云说的善解人意,好像处处在替她着想,可是每一处都踩到她的禁忌。

之所以没跟人动手,纯粹就是他是她暂时动不得,动不动的。

温黎深吸口气,浴池时热气熏腾的面容透着胭脂色的娇艳,现在更多是被气憋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