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围观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愕然。

那压低的议论声,在悄然四起。

“我的文化太浅,政治头脑一贯不够。”

易中海仿佛是在解释,又更像是在自我剖析,语气平静而诚恳。

“我还是让位比较好。”

他再次强调,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注意到两人的复杂表情,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

他继续说道:“你们不用多说什么了!从今以后,这个大院的任何事,不用跟我商量!”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说完,他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搪瓷杯子。

那是一只陪伴他多年的旧物,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他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步伐中带着几分洒脱,又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听听就行了!”

他随意地抛下这句话,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他内心的决绝与释然。

刘海中与阎埠贵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都没话可说,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他们看着易中海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刻,整个大院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中。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带来的冲击与震撼。

而易中海的决定,实在太意外了。

就在这个时,何雨柱的身影仿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从中院缓缓走出。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勾勾地锁定在两位大爷所坐的那张古朴木桌旁。

刘海中见状,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抢先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警告的说道:“傻柱,你这是要闹哪出?突然冒出来想干啥?”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步未停,径直走到桌边。

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说道:“我能干啥?不就是群众找领导拉拉家常嘛,多正常的事儿。”

阎埠贵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微沉。

他试图以理服人的说道:“傻柱啊,你这时候来可不太是时候,院里的领导有正经事儿在商量着呢!”

“滚边去!你也配提领导二字?”

何雨柱突然提高音量,声音中夹杂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仿佛火山即将喷发。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杯都微微颤动。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领导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吗?我给你的那些土特产,到头来,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说话的时候,何雨柱的手指如同利剑般直指阎埠贵。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阎埠贵被这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勉强挤出几句话来:“我……我只是觉得,你和冉老师的交往,确实不太合适。”

“合适不合适,轮得到你来评判?这是我跟她的事!”

何雨柱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猛地逼近阎埠贵,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就算全天下都觉得不合适,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收了我的好处,到头来却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阎埠贵的心上。

阎埠贵眉头紧皱,正色地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们现在讨论的是家国大事,岂能儿戏?”

何雨柱眼神一凛。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家国大事重要,我的婚姻大事就不重要了?在我这儿,这就是头等大事!”

阎埠贵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这两者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你怎能混为一谈?”

听到这话,何雨柱顿时怒火中烧。

他直接爆粗的说道:“滚蛋!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

阎埠贵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怒骂惊得愣了一下。

随即,他的脸色难堪的说道:“傻柱,你怎么能随便骂人呢!”

“骂你都算轻的了!三大爷。”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你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呢?我还单着呢!你知不知道这滋味?”

“等我哪天娶了媳妇,我再跟你天天谈你的国家大事!明白吗?”

阎埠贵被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能干瞪眼。

何雨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行了,别愣着了!去把你拿了我的那些土特产给我还回来!”

阎埠贵慌张地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场景。

却又不小心漏掉了桌上的搪瓷杯。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杯子,匆匆说了句:“我不爱跟你说话!”

他便急匆匆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行,好样的啊!走了一个!二大爷,咱俩得好好聊聊!”

何雨柱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坐在阎埠贵刚腾出的座位,坐姿中带着几分不羁。

刘海中脸色一沉,怒气在眼中翻腾:“嘿,你小子是想跟我犯浑是吧?”

何雨柱不以为意,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二大爷,您说的什么话啊?群众找领导反映问题,那是正当诉求,哪能叫犯浑呢?您这领导当得,可得讲究方式方法。”

他轻轻一拍桌面,那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作为一个普通群众,真心觉得,您在很多方面,离一个合格的领导还差得远呢!比起咱们一大爷,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至于您嘛,想当好这个领导,我建议您还是先回家,把自家的那摊子事儿给捋顺了。”

“不要跟儿子们离心离德了!瞧瞧您跟他们的关系,管好自家的儿子,再来管我吧!”

何雨柱的话语连珠炮般射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箭矢,直戳刘海中的痛处。

刘海中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来。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何雨柱。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你,傻柱!从今往后,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等着瞧!”

何雨柱的手指再次重重落下,拍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瞧瞧你这德行,这么容易就绷不住了?就这……你还当领导啊?没点肚量!”

“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呢?肚子是不小,可惜里面装的全是些啥玩意儿!”

他眼神锐利,直视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咱俩本质上不都一样?你一个七级钳工,手艺活儿干得挺溜。”

“车出来的零件哪个不让人称赞?当工人阶级咋了?这是光荣,咋就丢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