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型汇”离开后。
几人走在依旧热闹的街道上,梁甜看着原来人往的街道有些发懵。
“大人,我们真的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移动家园了。”
鹿竹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太好了!大人你放心,我以后会更勤快的。”
梁甜围着鹿竹蹦蹦跳跳的,心里满是兴奋,虽然过去很好,但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是不一样的。
鹿竹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很晚了,我们先找地方住。”
“住?之前看到我们进的那个很多人都搭了帐篷,我们搭帐篷吗?”
“不用,c区太乱了,我们去b区租个房子。”
“好。”
随即鹿竹的记忆中的地图带着一行人向任务大厅走去。
任务大厅设立在b区中心。
这里的商铺大多都是高高矮矮的铁皮房,木板房……极少出现地摊的现象。
比起c区不见人影的巡逻队,这里依旧有着偶尔出现的巡逻队伍。
几人站在一个圆形建筑面前,上面林立的牌子上,正写着任务大厅几个字。
鹿竹看着里面正在寒暄的两支队伍,其中一支正是在门口遇到过的西南基地的人,而另一支他们每个人的站位严谨,胸前也别着象征身份的徽章。
距离不够近,鹿竹没法看清,不过两支队伍人数都不少,都同一时间聚集在这慕安基地,也太凑巧了。
鹿竹微微偏头,向身后看去,轻笑一声从空间拿了个帽子戴在头上,随后走进了任务大厅。
应该很快就有人要为自己解答这个疑惑了。
鹿竹几人面无表情的从人群中穿过,随后她递了一袋晶核给梁甜,示意对方去解决住宿问题。
在梁甜和奶奶走后,她靠在柱子上听着后面一行人的对话。
“哈哈哈,秦队长,你们曙雪基地怎么也来了,你们一向不是对这些方面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吗?”
“哎呀,齐队长,别开玩笑了,上次你们去珩苍寺的任务,我们就因为距离太远没赶上,都不知道失去了多少先机呢?”
“没想到正好赶上这一次的各大基地在慕安基地的交流与会谈啊,这不是缘分吗?我们这一次怎么能缺席呢?”
“这样啊,我还真以为你们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呢!”
“不过上一次在珩苍寺也没什么,京城基提前离场,而其它几大基地死的死,伤的伤,去了一趟什么也没捞到。”
“不过,这慕安基地倒是拿到了一些东西,我们跟着连口汤都没喝上,所以这才这一次会面嘛!”
“哦?我倒是听说京城基地是受到攻击被迫离场,好像对方说是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也是第一个进入实验室人,可能见过里面存活着的实验体,对嘛?”
“嘿嘿,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一点也不像是不在场的样子,不过那个小姑娘人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见过实验体我们也不确定。”
“不过,慕安基地游基地长看上去跟她关系非常不错,实验室地图也还是她亲手给他的,你们有什么问题,不防见到游基地长问问?”
“哈哈哈,问是要问的,只是我们毕竟不在场了嘛,各大基地齐聚会谈一次不容易,还是各位比较容易问到点子上……”
“……”
声音渐行渐远,鹿竹靠在柱子上听了个七七八八。
各大基地,是来了所有,还是说来的只是算得上名号的?
鹿竹转身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思索着……
“大人!我们回来了。”
“这里的房子也太坑了,一个带两个卧室的套房,五天就要二十颗晶核!”
鹿竹接过钥匙和房牌看了看,这一世的物资的确比上一辈子要贵,难道是因为晶核的秘密太早暴露,基地也就只好从这些方面挣晶核了嘛?
她收着房牌,将钥匙拿在手上晃了晃:“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长来,这次就当体验了。”
“嗯嗯!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没事了,回去吧。”
几人找到租的房子,让梁甜唯一感到慰藉的一点,是里面不仅有水有电,而且还算得上干净卫生,只用稍微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
几人收拾一下,洗漱完后,夜已深,鹿竹将梁甜的床在客厅放好,抬头看了一下窗外。
梁甜正铺着床,见鹿竹在发呆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窗外高悬的月亮,她们租有房子正好在六楼,算是周边比较高的房子,视野还算开阔。
“大人,这么晚了,你在担心长生大人和辞忧大人吗?”
鹿竹摇头,长生和辞忧在逃跑和躲藏这一方面,她从不怀疑它们的实力,而现在更让她觉得担心事,好像从珩苍寺开始,自己就进入了一个迷雾之中,她现在也看不清这里面的虚实。
鹿竹看着脸上带着担忧的梁甜:“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
在梁甜的目光中鹿竹回到了房间,她靠在门上拿出了被自己藏起来的两份资料。
随即坐在床上,翻开属于容雪儿的那一份认真的看了看。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倒数第二页的被人手写的一行字上。
“基因重组计划成功70,人类进化程度40,具体情况有待考验。”
鹿竹摸着上面的时间落款,是末世前的六个月。
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一场看似属于天灾的末世,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人类的助推。
所谓的基因进化和重组……
鹿竹聚出一条水龙,水分子似是有感应似的,围绕在鹿竹身边,蹭了蹭她的手臂。
她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水龙瞬间飘散。
她翻到贴了容雪儿实验过程的照片上,在最初一张,女孩带着笑脸,站在白的晃眼的灯光下,手上拿着棒棒糖,比着耶!
她轻轻摸了摸女孩的脸,海里却浮现出她选择安然死去的样子。
鹿竹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们研究了那多年的超人类基因,以现在这种形式展开了,他们所做的一切像是投入大海里的一滴水一样,只能泛起丝丝波澜。
那他们被自己所研究出来的成果杀死的时候,是感慨实验体的强大,还是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