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承遇三个人明面上笑呵呵地和温以颜他们交谈,实际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不远处的某人身上。
重生回来的温以颜也是个人精,不多时就发现了他们的心不在焉。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不着痕迹地瞥了某处一眼,唇角微扬,笑意加深。
原来是在虞欢身上。
三个人都是……
温以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转成了笑意,到底是小年轻,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只能缴械投降了。
小姑娘虞欢此时秀眉微拧,小脸带着一丝不知所措。
“我就在外面,你现在出来。”
男人的声音温和了些,但语气异常坚决。
“我,我等会还要录节目呢……”
虞欢左右言其他,不肯接他的话。
“现在应该是休息时间,你先出来。”
“听话……欢欢。”
男人低声说完后半句,虞欢想要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彻底卡住了。
“我知道了。”她撇了撇嘴,还是妥协了。
挂了电话,虞欢收拾好情绪,走到了单承遇他们跟前。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会儿我再回来。”
虞欢绞尽脑汁也扯不出个具体的借口,干脆直接一语带过。
“是就在附近吗?”齐笙温柔地注视着她。
他并没有细问虞欢要出去做什么,反而担心起她一个人出去,个人的安全问题。
“是的,就在附近。”
虞欢眉眼弯弯,甜甜地回复了他。
显然,男团队长的贴心让她十分受用。
“那就好。”
齐笙的视线与她相交,短短几秒,少女笑得娇艳,好似盛开的玫瑰花,绮丽动人。
他不敢多看,抿着唇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思绪混乱,心跳加速。
齐笙这副模样被一行人收入眼底,江诺锐利的眼眸微眯,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队长这是……也陷进去了?
单承遇双手环臂,微微蹙着眉,只觉得眼前的一幕颇为刺眼。
无论是队长罕见的脸红和别扭,还是小黑粉笑得格外动人的模样……
“那我先走了。”
虞欢的声音将江诺和单承遇的思绪,重新拉扯回来。
江诺:“嗯,去吧。”
单承遇:“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
虞欢略感怪异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说:“我会的。”
待虞欢走后,温以颜扫了一眼气氛骤降的男团三人,挑了下眉,提出了离开。
想必他们兄弟之间,应该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
不出温以颜所料,她和林瑄离开后,三个人的气氛更为沉默了。
江诺淡淡说道:“看来我们需要谈谈。”
单承遇:“谈?有什么好谈的……”
齐笙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没说话。
——
虞欢出了公司门口,正四处张望,旁边站着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是虞欢小姐吗?”
“是。”
“我是虞总的秘书,他现在正在车里等你,我带你过去吧。”
“嗯。”
【统子,他真是我哥的秘书吧……】
出于谨慎,虞欢跟着对方后头时,还是问了002一句。
【确认无误,他的确是,宿主放心。】
002难得有些欣慰,自家宿主这防范意识还不错。
……
“请。”
男秘书走到一辆灰色的车前,贴心地打开了车门。
“谢谢。”
虞欢做好心理准备后,笑着坐了进去,男秘书再度贴心地帮她合上了车门。
对方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车外的不远处。
“欢欢。”
喊自家妹妹时,虞尧的声音很是柔和。
“哥。”听见声音的虞欢,转头看向一旁出声的男人。
此时的虞大总裁有别于人前淡漠寡言的模样,眉眼清峻,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像是冰山化雪,格外的清隽动人。
“过来,让我看看,都瘦了。”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虞尧脑海里掠过一丝什么,但他没抓住。
他心里多了些怪异,先前他对虞欢好像没这么腻歪?
虞欢对虞尧的自我怀疑丝毫不知情,她极为自然地靠了过去,贴着男人的手臂。
动作异常熟稔。
“我瘦了吗?我怎么感觉我胖了点。”虞欢低声嘟喃了几句,小脸有些郁闷。
闻言,虞尧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静默片刻后,他抬手,一本正经地捏了捏少女的脸蛋。
“好像是,这脸都肉了一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隐匿着笑意,大拇指挪动间捻着少女肉嘟嘟的腮帮子。
细腻柔软的触感,让虞尧的心口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瞬,他喉咙发紧,手指的力度不自觉加重,捏得狠了些。
“哥!”虞欢黛眉微颦,拍开了他的爪子,揉了揉腮帮子,不满地说道:“你捏得我好疼啊。”
没轻没重的,没点哥哥的温柔。
“我的脸是不是都红了!”
虞欢扁了扁小嘴,侧着脸给他看,娇软的声音里满是控诉。
虞尧抿着唇,视线再度聚集在少女的小脸上,的确红了一块,像是被人涂抹上一层粉晕,一点不突兀,反而勾人得很。
“嗯……红了。”
“是哥哥的错,下次一定……注意。”
男人的声音轻缓低醇,让人倍感真诚的同时,又极具成年男性的魅力。
“哥,那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录制综艺这事了?”
虞欢眨了眨眼,顺杆子往上爬,借此提出请求。
“我之前也没管你啊,鱼宝。”虞尧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哥!你别学妈妈这么叫我。”虞欢微微睁大了眼睛,腮帮子气鼓鼓的。
虞家就林妈妈一个人这么叫虞欢,原因出自于一个可爱的小故事。
虞欢小时候养了一条小鲤鱼,整天奶声奶气地叫唤着鱼宝宝,明明她自己也是个小宝宝,还偏要在小鲤鱼面前,撑起小大人的架子。
每次她这么叫小鲤鱼,林秀清就坏心地也叫她鱼宝宝,小虞欢肯定不让,然后林秀清就“勉为其难”地去了一个字,喊她鱼宝。
小虞欢哪懂得妈妈的坏心眼,乐颠颠地就接受了。
还真别说,现实世界里也发生过同样的事,虞欢的妈妈也是唤虞欢鱼宝,如出一撤。
面对虞欢的抗议,虞尧不理,淡定地说道:“怎么妈妈能叫,我就不能叫了?”
虞欢咬了咬牙,说:“……可以。”
她自知拗不过这个偶尔“幼稚”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