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玩家请发言】
“说一千道一万的,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们,12号的身份拿不起预言家。”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预言家哪去啦?”
“你点出12号做狼人亦或丘比特的身份,但你总得给我交一个底吧?”
“比如,你得告诉我们,预言家的身份在哪里呀。”
7号玩家语气轻松。
双手置于后脑勺,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目光注视着小海,看似在施压,实际上只是在没话找话。
“预言家在哪都不知道,那么12号玩家当然就得是预言家咯。”
“不过我对话你12号,我觉得3-6可能做双狼格局。”
“至于为什么3-6能做双狼呢?那只是因为当3-5对跳女巫的时候,作为闭眼视角是没法草率的交立站边的。”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3-6为双狼,5号玩家则是女巫的身份!”
7号玩家面色带着笑容。
言语掷地有声。
似乎对自已所展现的逻辑很是自信。
而听着他的发言,众人的眉心亦是止不住的皱起。
7号聊的好吗?
那不是好与不好可以概括的……
因为他完全就是在信口胡诌,满口胡言乱语。
发言趋近于认狼。
因而,众人也是瞬息明白,狼队是想站起来打了呀!
3-5之间挑女巫,对于他们是一个不需要过脑子的选择题。
但7号依旧开始埋头冲锋。
这无非是意味着,7号玩家只是想给自已找一个冲票的借口而已。
比赛不同于网杀。
就算是骂人,也得用我爱你的名义。
而第三方与狼队绑票,配置绑架亦是换汤不换药。
他如果明目张胆的说狼队与第三方绑票把好人阵营的女巫下了,那未免有点过于难看。
因而7号玩家选择替自已找了一个借口。
殴打3-6做双狼。
主打一手……师出有名。
至于这个理由能不能站得住脚嘛……其实不重要,也没人在乎。
此时。
谁不知道3号女巫,5号狼人?
遮遮掩掩的又有何意义,倒不如,给自已找一个可以冲票的说辞,大家明牌来打,
“狼坑位置呢……除了3号和6号,剩下两头狼人的方位在我眼里也是有了大致的矩形。”
“今天让我们好人一起,公投3号女……哦不,3号狼人出局。”
话音落毕。
7号玩家脸上挂着浅笑,目光注视着阳子脸上的煞白,亦是笑的裂开了嘴。
他聊劈叉了?
怎么可能!
他只是故意为之罢了!
杀人尚且诛心,所有人都知道3号是女巫,那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哎…我知道你是女巫,但我就是要下你!
7号玩家笑的合不拢嘴。
借口已经找好了。
那岂不是想怎么聊就怎么聊,主打的就是一手嚣张跋扈。
有恃无恐!
第一天公投明女巫啊……这份荣耀,对于每一位拿了狼的玩家都是无法阻挡的诱惑!
“唔。”
“再来聊聊你9号玩家吧,你是好人,我打错你了,你怎么能是狼呢?”
“不可能,绝不可能!”
7号玩家面色凝重的看着江北。
慷慨激昂的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胡言乱语。
“我就一句话,你指哪,我打哪。”
“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冲锋的战场,如果你觉得我的身份可能不够,那我跳个枪站在你面前。”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质疑你的身份。”
“还有谁!!”
说着,7号玩家双手撑着桌面。
整个身子微微往前倾斜,面色沉着的注视着全场。
下一秒。
“噗。”
只听7号玩家发出一声轻笑。
继而微珉着唇角,低垂着头颅,右手轻轻摆了摆。
“好了,我过了,我是猎人的身份。”
“今天公投3号出局,他是假女巫。”
眼见自已即将控制不住要笑场的行为,7号玩家也是赶忙间结束了自已的麦序。
对于他来讲。
阳子真的是大大的好人啊!
警上他被江北污成带链子的狼人,被江北上升到了他要以死自证他只吃了一碗米粉的地步。
然而……
是阳子救了他。
也是阳子拯救了狼队。
当他一直在纠结,有没有黄河的水可以洗干净他的清白的时候,阳子披着七彩祥云跳出了女巫。
瞧瞧。
多好的狼队大法师啊!
正是因为他的毒药,让原本已经可以藏下去的小雨,逼不得已的出来送死。
如果不是身处赛场。
他高低得给阳子磕两个。
如若不弃,吾愿拜阳子为义夫!
………
与此同时。
狼人杀S赛直播间。
听完7号玩家放飞自我的发言,弹幕亦是陷入了瞬间的停滞。
“7号也是狼啊……不得不说有点嚣张!”
“那肯定,他本来就是公共狼坑位,小雨也是明狼,都是明摆着的身份,也骗不过别人,那自然放飞自我咯!”
“吗的,江北能不能送好人赢啊,非要帮着狼人玩是吧!”
此言一出。
黑压压的弹幕覆盖在屏幕之上。
“很难不支持,反正要输,不如送给好人赢咯!”
“放屁,送狼人赢!!”
“你才放屁,送好人赢怎么了?关你屁事呢?”
顷刻间。
直播间的观众就弹幕作为战场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第三方的赢面很小,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绝大多数的人都有自已喜欢的战队和选手。
帮着狼赢,就意味着狼队获取积分。
帮着好人赢也是亦然。
这送上门的分数,谁不想要?
蚊子在小那也是肉啊,加上扣分的机制在,这一来一去可也有好几分呢!
因而。
直播间的观众,与其说是在争论第三方该帮谁玩。
倒不如说,是在替自已的偶像,争取那几分的分差。
………
随着视线回归赛场。
【8号玩家请发言】
“我来帮你们算这么一笔账吧。”
“当小雨跳出来要求12号警长归票女巫的时候,那5-12就必然是共边体系。”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也将意味着你们狼队的坑位将全部裸出。”
“这无关乎与我们的发言,而是关乎于我们的票型。”
“作为好人,我今天是肯定不会抬阳子的,那么大家是以六票对六票,也就是说,你们狼队没有任何一张牌可以分票。”
“而当票型出来的瞬间,就算我们好人阵营的女巫出局了,但你们狼队也就再也藏不住了。”
“这总归是事实吧?”
南叔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全场。
听着他的发言,众人亦是不置可否。
事实而已,当小雨要公投阳子的那一刻,狼队与第三方就没有任何一张牌可以临场反票。
这也是7号玩家发言如此随性的原因。
反正都要被找到,那现在发言爆狼点也没有任何关系。
略作停顿。
南叔右手摩擦着身前的水杯,目光凝视着众人,缓缓开口。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今天抬了3号之后,你们狼队夜里的落刀方向在哪?”
“我先假设你们落刀链子,那也就是说狼队会死一狼,且丘比特也会彻底进入我们好人阵营。”
“而假使你们不刀链子,你们又怎么能保证第三方不会临场倒戈?”
“这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因为你们自已也不能保证第三方会一门心思的帮着狼队,这是不争的事实吧?”
南叔不疾不徐的发言着。
他双手交叉握拳,放置于桌面上。
目视着前方。
“是,我承认,如果第三方执意的要提前与狼队进行合作,那女巫今天确实会出局。”
“但,第三方可不是提线的木偶,一旦有机会,我相信他们也会临场倒戈。”
“所以,我在想,你们合作的基石,貌似不怎么牢靠啊……”
说罢。
南叔话语一滞。
看似无所谓的不紧不慢的轻抿了一口水杯。
目光却是时刻的关注着众人面上的表情。
狼队可以与第三方绑票。
但他们好人也依旧可以选择一方进行合作啊!
兵法有云。
合纵连横。
三国鼎立的战场,第三方在夹缝中求生。
狼国则于好人的国度势均力敌。
此刻,第三方选择帮着狼国玩,那势必避免不了要被吞并的下场。
而好人也是难逃覆灭的结局。
最终的受益者,终究只是狼国罢了……
只是,谁又心甘?
好人不甘心失败,第三方也会因此耿耿于怀。
谁不想站到最后呢?
那么……谁又规定,第三方不能临场倒戈呢?
………
与此同时。
狼人杀S赛直播间。
随着南叔话语的停滞,众人神色的变化,弹幕亦是如雪花般飞洒而至。
“卧槽,我南叔这是开始玩反间计了嘛,牛啊。”
“可貌似没什么用,好人可没有什么筹码与第三方谈判。”
“对啊,我也看不懂,第三方帮着好人玩是必死,那帮着狼人玩,起码还有一线的生机啊!”
弹幕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对于南叔话语里的挑拨,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他无非只是把一切放在台面上来说罢了。
可是……还是有着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好人想与第三方商讨的筹码不够!
与狼队合作,又不够资格!
狼队除非是脑子里进了水,才会选择放弃第三方!
………
随着视线回归赛场。
“嘣。”
南叔放下水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继而目光凝视着小雨。
缓缓开口。
“你们第三方现在的底牌还未全出,而你们的威胁只是来源于阳子。”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联手帮你们放逐3号狼人呢?”
“唔,没错,3号你得是狼。”
“5号才是女巫。”
“不知道我们好人阵营帮着你们第三方放逐狼人的筹码,够不够?”
南叔面带微笑的说着。
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
众人:“………”
不得不说,南叔有点丧心病狂,大家都能猜到,逼着小雨强势归票女巫的决策,一定是因为阳子的毒药,威胁到了她链子的一端。
第三方之所以选择帮狼人玩。
为啥?
因为可以把阳子抗推出局啊!
而此刻南叔开出来的筹码……居然是亲手把自已阵营里的带毒女巫送葬!!
这……
“好大的一份大礼。”
江北低垂着头。
瞳孔微缩。
他纵使思路天马行空,也万万想不到,南叔居然会给自已送上这么一份礼物。
只求换取第三方的一丝好感。
让他很难拒绝……
思虑间,江北抬起了头。
然而未等他目光扫向小雨,眼角余光亦是捕捉到了他斜对面轻微变形的身份卡。
“呵……”
江北面色淡然,内心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因果现世报!
阳子以女巫的身份,向着第三方施压,落下屠刀。
逼着第三方不得不接受狼国的吞并。
而此刻。
好人阵营为了让狼国与第三方之间,心有间隙,亦是主动送出自已国家里最强势的神职……女巫!
只求换取那一丝胜利的机会。
也未尝不是一场豪赌。
此时此刻。
最难受的莫过于阳子本身。
他面色淡然,低垂着头,看似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
但被其捏到褶皱的身份卡,亦是在诉说其此刻的内心有多愤怒!
纵使打破他脑袋,他也万万想不到。
自已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句今晚可能会洒毒9号丘比特,就仿若桶破了马蜂窝一般。
当狼队要与第三方合作弄死自已的时候。
他还能保持淡定,情绪还没有崩溃。
然而,当南叔也妄图献祭自已,来作为讨好第三方的筹码的时候。
他内心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
如果不是身处赛场。
此刻,他甘愿化身键盘侠。
“凭什么啊!!”
“我特么是女巫,带毒女巫!!你们一个个明知道我是女巫还要来下我!!”
阳子紧抿着嘴角。
放置于大腿上的左手,亦是徒然握紧。
他深深的呼吸着,想让自已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缓缓抬头。
其冷冽的目光与江北的视线猝不及防的相撞。
刹那间。
阳子的鼻子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旋即,又是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容。
继而抹了抹鼻角,看似不经意的与江北的视线分开。
江北:“………”
好嘛……
他已然明白,阳子是彻彻底底的把自已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