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铖看着乔安白,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超过了足够安全的社交距离,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危险。
他盯着乔安白的眼睛,眸色深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乔安白望着严铖的眼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气鼓鼓地辩解,“我当然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乔安白心想,如果明确知道一个人喜欢自己,在不准备接受对方心意的情况,非但不保持距离,还坦然接受对方的的好,那未免也太渣了吧。
乔安白又靠近了一点点,看着严铖。
他已经想好了,他不讨厌严铖的亲近,一见到严铖就会很开心,也会舍不得离开。
虽然乔安白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可能还有很多别的感受都被他忽略了,但是他会证明,他不是因为“这个人不是严铖的话,那大概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的限定选择。
而是“他就是觉得严铖就是最好的,不论与谁比较,选别人都是瞎了眼了!”
乔安白试图将自己的想法用眼神告诉严铖,但严铖率先转移视线,垂下眼眸。
很明显对方没有接受到乔安白的讯号。
在严铖想要退回到安全距离的时候,乔安白猛地上前一步,攥住了严铖胸口的衣领,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嘴唇传来的触感温热,柔软。
严铖愣神片刻,垂眸看去,乔安白紧张得睫羽不停颤动,仅仅贴上以后就不知所措,连呼吸都忘记了,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笨蛋。”
“张嘴呼吸。”
乔安白听见耳边严铖的声音,便下意识照做,可当他张开嘴刚吸进了第一口空气,随之而来的,还有严铖疯狂的掠夺。
严铖一手插入乔安白的发丝,扣着乔安白的脑袋,两人唇齿纠缠,乔安白刚刚得到的氧气,又瞬间被夺走,却只能泪眼婆娑地依附着掠夺者。
乔安白呜咽出声,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的时候,严铖才主动拉开一丝距离,让整个人都挂在严铖的身上的乔安白轻轻喘息,还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吗?”严铖伸手揉搓着乔安白已经轻微肿起来的唇瓣。
乔安白稍稍平复了气息,大脑以为缺氧反应延迟,过了几秒才理解了严铖话中的意思,然后他点了点头。
“知道。”乔安白说,“接吻。”
乔安白看着严铖,神色极其干净,但“接吻”这两个字,从乔安白嘴里吐露出来,却带着十足的诱惑。
严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然后一口咬在了乔安白的侧颈上,像是咬牙切齿地道,“真是要了命了。”
乔安白被咬疼了,瞬间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泪眼汪汪,“干嘛咬我。”
但乔安白一对上严铖的眼神,这句质问便顿时没有底气了,只能自己小声嘀咕两句“坏东西”。
乔安白的小声嘀咕还没有念完,严铖便直接将乔安白横抱起,回到了乔安白的房间,放到床上的被子上裹了两圈,只露出一个脑袋。
乔安白两只手都被裹进了被子里面,只能翘翘腿,来两个鲤鱼打挺,但才挣扎第一下,就被严铖压在了身下。
“老老实实不要再做妖了。”
乔安白听见做妖两个字,顿时感到委屈,“才没有。”
“明明作妖的是你。”乔安白控诉着,“你说你喜欢我,结果把我赶出来了,我朋友说你是想让我认清自己的感情,我也想好了。”
乔安白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大声,“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咬我,还、还凶我——”
严铖没有想到乔安白的脑子完全转了过来,还看得这么透彻,他哑着声音解释道,“我没有。”
“你都把我卷起来了!”乔安白再次鲤鱼打挺,试图让严铖这个睁眼说瞎话的人好好看清楚,“而且、而且你还占我便宜!”
乔安白道,“我亲你是因为我想回应你的喜欢,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不是不接受!”
“不接受你刚刚还亲我!”乔安白鲤鱼打挺的动作幅度更大了,“渣男!!”
严铖听着乔安白逻辑极其混乱的控诉,却意外地理解乔安白的意思。
在乔安白看来,严铖是喜欢自己的,当他亲过来的回应就代表着两情相悦了,两情相悦就代表着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他看严铖的反应完全不像是愿意在一起的样子,于是炸毛了。
“乔乔听我说。”严铖伸手捏住了乔安白的唇瓣,乔安白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嗯嗯地瞪着严铖。
“我没有不想和乔乔在一起。”
“相反,我很想,简直快要想疯了。”严铖眸光深深,“但是乔乔不应该这么容易答应我,也不能。”
“就算乔乔想要答应,也应该先观察我,试探我,考验我。”
“考验我对乔乔的忠诚度,是否身心都对乔乔忠一无二,考验我对乔乔的感情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考验我对乔乔的好是否会从一而终,考验我乔乔和性命的选择。”
严铖贴着乔安白的耳边说着,低低地笑了一声,“乔乔想怎么考验都可以。”
“可以在颈动脉旁边里面装定位追踪器,可以用催眠用药物,可以在心脏中装个小东西,当一颗心脏停止跳动时,另一颗也跟着破碎。”
“我会自己套上枷锁,把锁链交到乔乔的手中。”
乔安白感觉到严铖的状态有些不太对,他看着严铖的眼睛,像是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以病人为大,先顺毛再说,然后点了点头。
严铖笑着松开捏着乔安白嘴的手,“乔乔也认为应该这样?”
乔安白慌忙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避重就轻地道,“是、是该观察观察考验考验。”
严铖笑了笑。
“乔乔同意给我考验期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乔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