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森林发生的事情终归还是以不了了之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而这次,也算得上随后楚越和楚萧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锋。

只是,这一次,楚萧精心策划的野兽杀人,在楚越面前失败的十分彻底。

但同样的,因为楚萧的‘即兴发挥’上扬了一轮精彩的好戏。

楚越同样也无法将他这位四皇兄绳之於法。

这一局,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也没有真正的输家。

但从这一刻开始,二人对于彼此实力都有了新的认识。

此番,由于太子和四皇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唐帝心情亦糟糕到了极点。

故而本该在狩猎之后举行的夜宴,也被唐帝临时取消了。

不过,好好的秋猎大典上,发生了如此糟心事情,众人倒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参加什么狩猎夜宴。

这一夜,众人都呆在了各自的帐篷中,谁也不愿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谁的眉头。

与此同时,楚越的帐篷中。

这次,他在狩猎森林中三番两次的被黑熊追杀,虽说没有断胳膊少腿的。

但是,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痕。

此刻一旁的小李子正侍候在一侧,而赵姝儿则是拿着药膏给楚越上药包扎。

只是赵姝儿看着楚越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伤痕,还是忍不住眼红。

森林中,楚越救她下马,为了保全她独自引开黑熊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赵姝儿无法不为其动容。

尤其是当她看到楚越身上的这些伤痕的时候,她心里某处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爱妃怎么眼睛又红了?”

楚越对于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十分敏锐,当即就发觉了赵姝儿情绪的低落。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见自家爱妃不仅眼圈红了,那眼泪就跟珍珠似的一滴滴往下落。

这看的楚越一愣,心中又不禁暗暗感叹。

这美人就是美人,就连落泪也都跟副画似的,真真是赏心悦目。

“咳,不是说要为为夫包扎吗?怎么还哭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神游了一瞬,楚越当即轻咳了两声以做掩饰。

随即他便伸手轻轻抹去了赵姝儿脸上的泪水。

“哎,这不就是几道伤疤吗?姝儿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爱妃有所不知,这男人身上有几道伤疤,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都是孤诛灭两头巨型黑熊的功勋印记啊!”

“所以爱妃见到孤身上的伤痕,不该哭的,合该笑才对!”

“毕竟,这世上,能如你为夫一样出手直接干掉两头大熊的奇人,怕是没几个呢!”

楚越说这话时,眉毛一挑,脸上确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这也确实是他的真心话。

想他前世作为特种兵王,哪一次出任务不是九死一生?!

和那时所受危险和伤痛,如今他身上受的这些小伤,那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然而,赵姝儿可不这么想,她现在可听不得楚越这么说自己。

什么叫身上留几道伤疤不要紧?!

他可是太子啊,本该是多金尊玉贵的人啊。

那是平常但凡磕着了一点都能引得众人震动的人物。

可如今……他竟受了这么多伤。

赵姝儿光是看着就是心疼的不行,听着楚越这话不知怎的气一下就上头了。

下一刻,她沾着药膏的手就朝楚越伤口的力气几不由加重了些。

“嘶——”

楚越当即打了一个激灵,倒吸一口凉气。

“爱妃……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闻言赵姝儿狠狠瞪了楚越一眼。

“哼!谁叫殿下说什么身上的伤疤越多越好的混话?!”

“听着就不吉利!”

“殿下是太子,是天下唯二的贵人!自当更加爱惜自己!”

“这次殿下能熊口脱险,实属侥幸,可殿下,下一次呢?”

赵姝儿看向楚越脸上满是担忧和惶恐。

“妾身不管,总之……殿下以后可前往不能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您都不知道,妾身当时有多担心!”

说着说着,赵姝儿的声音越来越弱,眉头也缓缓皱起。

听着赵姝儿担心的话语和担忧的神色,楚越神色一顿,随后轻叹一声。

“……爱妃放心,孤答应你,今后一定不会在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中!”

“这样如何?”

说着,楚越便伸手捏捏赵姝儿的脸,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赵姝儿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侍候的小李子见到二人又笑颜如初,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侧妃娘娘说的没错啊,今日殿下的遭遇委实凶险啊!”

“别说是侧妃娘娘了,就连奴才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啊!”

说道这里,小李子立刻伸手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毕竟,当时殿下可是先后遇到两头黑熊。

小李子真的难以想象,楚越当时是如何诛杀那两只大黑熊的。

那可是十足十的野兽啊!

想到这里,他转而想到了此次设计一切的幕后黑手,忽而眉头一皱。

“……不过殿下,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按幕后黑手吗?!”

此刻,不仅是小李子,还有赵姝儿他们都已经明白了楚萧才是那个在幕后设计一切的人。

可无奈对方唱的那一出苦肉计实在及时。

加之张穆林最后又来了一招祸水东引,竟叫他们二人成功金蝉脱壳。

眼下陛下似乎对于幕后黑手就是他国奸细一事深信不疑。

一时间,他们反到不能拿楚萧如何了。

真真是气人!

“对了,奴才刚才还私下打听了点那边的消息。”

“听说四殿下的毒已经解了。”

“不过……奴才打听到那四殿下中的毒只是看着厉害,但其实比晕药强那么一点。”

“奴才看,当时他根本就是在骗陛下吧?!”

说完,小李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楚越闻言,面色不变道。

“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不是现在!”

“如今父皇认定了在猎场对孤动手的人是他国的奸细,此刻他正对楚萧愧疚着呢。”

“眼下即便孤亲自想父皇说明,但是没有证据,也只会引起父皇的不满。”

“与其此时发作,倒不如先压下此事,将来一并发作才好。”

“皆时数罪并罚,一击必中,那才能叫对方彻底玩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