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今日面见张后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去隐瞒任何人。
但是,他的心思,以及和张后的谈话目的,就无人得知了。
景仁宫外的禁军的严密看守,虽是困住了张后,但也阻碍了外界意图窥视的有心人。
因此,当楚萧从景仁宫一脸黑线的出来,在殿外窥视动静的人只以为四皇子是和张后闹了不愉快。
没有人知道张后手中竟然隐藏的一个隐秘势力。
他们更不知晓,此刻,张后手中的隐藏势力,其中一般如今已经到了四皇子的手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东宫之中。
对于四皇子楚萧的想法,楚越自然是不得而知。
不过,眼下他也确实没有闲工夫去探究楚萧的心思就是了。
如今,张家已经覆灭,张后也已经被幽禁。
处理完这一切,也到了楚越该前往悠州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楚越也准备就绪,准备出宫了。
只是,这次楚越刚回来不久,就要离去,实在有些匆忙了,第一个产生不满的就是赵姝儿了。
“殿下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赵姝儿站在楚越的面前,精致的小脸气的鼓鼓的,一双俏丽的明眸正瞪着楚越。
“哼!上次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这次回来十日有九日都在忙着公务!”
“现在,殿下就又要走了!”
说着说着,赵姝儿气的跺了好几下跺脚。
“您就舍得将将臣妾这么一个大美人丢在这宫中吗?!”
楚越看着面前快要炸毛的猫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是这样。
他离去时,父皇昏厥,但是唐永联盟事关国本,他走的确实匆忙。
而他回来又正值宫变,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养心殿,力挽狂澜,制服了云藏和丞相张穆林。
接下来几日,就都是有关张家、贤王的后续处理问题。
甚至,在今早他还要负责监刑被斩首的张家人……
越想,楚越越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陀螺。
哎,这打工人的悲哀啊。
这段归来的时间里,他连家里的美人都没有太多时间好好宠爱了。
然而,想到之前父皇答应他的话,楚越顿时心情又变的极好了。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安稳住他爱妃才行。
“咳咳,姝儿啊,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到楚越忽然脱口出了一句诗句,原本还气鼓鼓的赵姝儿先是一愣。
在回味过来诗句的意思后,她俏脸一红,顿时有些羞涩的看了楚越一眼。
“哎呀~殿下真是的~”
虽然,早就听说了楚越曾经在金陵台、还有七国朝会上作出了许多足以名扬千古的诗句。
但是,今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楚越出口作诗。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两句诗还是对着她说的.
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不就等同是为她作的情诗吗?
想到这里,赵姝儿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窃喜。
“哼,行吧~”
赵姝儿抬起娇媚的小脸,看向楚越,一脸傲娇道。
“臣妾可就看在这两句诗的份上,就不和您计较了!”
“此去悠州,那白莲邪教连贤王都敢算计,定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殿下去了悠州可要小心啊~”
见赵姝儿面上带上了几分担忧,楚越伸手捏捏对方娇嫩的小脸,冷峻的神色也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
“那就借爱妃吉言了。”
“孤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不过孤已经和父皇讨了一个赏赐。”
“待这回孤从悠州归来,便可休沐半月!”
“到时候……孤就带你出宫游玩,好好放松放松!”
听到楚越这话,赵姝儿顿时两眼放光,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真的吗?好啊!”
“那臣妾就等殿下归来了!”
与赵姝儿告别之后,楚越也不耽误时间,当即就出了宫,连夜出了京城,赶到了京郊黑甲军大营。
此时,黑甲军大营内。
秦征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等候多时了。
“殿下,您来了!”
当看到楚越到来,秦征当即率领黑甲军众人朝楚越行了一礼。
“末将等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此时不在宫中,你们不必想孤行此大礼!快快起来吧!”
“是——”
闻言,秦征等人这才缓缓起身。
“殿下,所有的黑甲军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秦征起身后当即上前一步,向楚越报告着。
“殿下,我们现在是否要即刻启程前往悠州?!”
楚越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校场上的一众黑甲军。
默了片刻,只见他缓缓摇头。
“不行,若是带上了全部的黑甲军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了!”
“悠州民风较为愚昧,我们这么多年人,骤然接近,必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和排斥!”
“那殿下的意思是……”
秦征看向楚越,等待着楚越的下一步指示。
“只带三千人,全部换成便衣,然后兵分三路,分散从不同的道路前往悠州!”
“皆时,我们在悠州边界处会和,之后在做打算!”
秦征闻言,当即点头。
“是!末将明白,这就安排下去!”
不多时,趁着月色,三千换上便服的黑甲军士兵就从黑甲军大营出来,兵分三路向着悠州而去了。
……
与此同时,宫外贤王府。
此时,贤王正靠在房间里软塌上,一手拿着书,静静的看着。
屋内烛火晃动,屋外月光倾撒,透过窗口散落在贤王的身上,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而就在这还是,忽而外面传来两声轻轻叩门的声音。
随即一道声音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王爷,小的有事求见!”
正在看书的贤王,动作一顿,随即合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
“进来吧!”
紧接着,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名奴仆模样瘦弱青年便走了进来,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奴才王奎参见王爷!”
青年走到贤王几步远,便恭敬的行礼。
贤王闻言,微微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道。
“哦,是你啊,怎么?宫中可是有什么消息吗?!”
“王爷英明,据宫中的人来报,太子已经离宫,现在已经出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