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避雷针?

秦征闻言不由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不过,他一想到太子殿下往日里的奇思妙想,眼中立刻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咳咳,殿下,您说的这个避雷针……是什么意思?”

“避雷……该不是指可以避开雷电吧?”

说完秦征又微微皱眉,感到哪里不对。

……殿下说被他动了手脚的巨神像是避雷,避雷怎么还能被雷给劈了呢?!

这说不通啊!

楚越闻言看向秦征,淡淡的解释道。

“避雷针说是避雷,但其实也是在引雷。”

啥?

秦征这下听的更是云里雾里了。

“额,殿下,这不对啊!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不矛盾!”

楚越瞥了一眼秦征接着说道。

“简单而言,其实所谓的避雷针一般这玩意都是设计在高处的建筑物上。”

“你应该也知晓吧?人越是在高处,在雷雨天越容易受到雷击。”

“而避雷针的作用其实就是将雷引到一处,这样就可减少人们在雷雨天、在高处被雷电击中。”

“所以,孤才说,避雷针也是引雷针。”

“翠云山本就高耸入云,白莲教的府邸虽在半腰上,但是地理位置也很高了。”

“而孤又特意在那巨神像上做了手脚,再加上当时雷雨交加的天气,那神像不被雷劈中,那才奇怪!”

听了楚越的一番解释,秦征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一刻,秦征看着楚越的目光瞬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此时此刻,他不禁在心中再一次感叹楚越这脑瓜子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奇妙点子。

之前提到了什么灯光投影,还有刚才说的什么避雷针。

这些东西听着稀奇,其展露出来的效果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要不是今天他听了楚越的解释,只怕永远也不会想到,原来利用那个什么灯光投影可以将龙的影子投射到天上去……

还有,那什么避雷针……听他家殿下的意思竟是可以引来雷电?

我去,这些从前他真是想到不敢想啊!

这么一想,秦征眉毛不由微微挑起。

嗯……他们太子殿下似乎也很有做神棍的潜质啊!

别的不说,就殿下昨天露的那两手,白莲教的那帮妖人就望尘莫及啊!

会败,那活该啊!

秦征想到这里,嘴角一勾,眼中透出一丝幸灾乐祸。

不多时,二人就走出了悠州。

只见几位副将带着一众黑甲军集结在悠州外,静静等候着。

见楚越走了出来,为首的几位副将连忙上前,朝楚越行礼。

“末将见过殿下——”

“末将见过殿下——”

“末将见过殿下——”

楚越闻言看向众人,当即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

“行了,起来吧!”

“白莲教的老巢已经端了,我们也是时候启程回京了!”

话音刚落,楚越余光一扫,忽然猛地一顿。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与黑甲军在悠州境外等候的,还有一个他颇为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与楚越从断崖下一起上来的元梓姗。

“……元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楚越看向元梓姗,缓缓走到了对方的跟前,有些疑惑的开口。

元梓姗闻言对上楚越疑惑的目光,轻叹一声,随即也朝着楚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元梓姗,参见太子殿下!”

这是元梓姗和楚越认识后,她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对着楚越行礼。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楚越的时候,元梓姗就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不简单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来到悠州的人,竟然是当朝太子。

而楚越虽然全程没有刻意去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这一点,从众人叫他‘殿下’,他后来一直没有反对,就可以看的出来。

而楚越听到元梓姗的话后,眼神微微一眯。

“元姑娘不必多礼,你跟着黑甲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孤?!”

这是楚越想到的唯一可能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元梓姗点点头。

“太子殿下,臣女来此确实是有事需要殿下的帮助!”

“臣女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不知殿下这次回京,可否、可否带上臣女?!”

“你想去京城?”

楚越看向元梓姗,眉头微皱。

“可是据孤所知,你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人吧?孤记得你的父亲是禹州人啊!”

“如果孤冒然将你带到京城,又该如何安置你?”

元梓姗面对楚越的疑问,轻抿了一下嘴唇,但态度却很是坚决。

“船到桥头自然直。”

“京城固然陌生,但是杀得臣女父亲的凶手之一,却在那里!”

“杀父之仇一日不报,臣女始终无法安心!”

楚越目光微微闪了闪。

“你是说……贤王?”

“之前就听你提到过,贤王和白莲教之间似有勾结。”

“不过……我大唐向来以律法治国!”

“且贤王还是被父皇亲自派人从悠州救出的,父皇的人就是证明贤王和白莲教没有勾结最后的人证。”

“你若是这样空口无凭上京,非但告不了贤王,反而还会落得一个诬陷之罪!”

说道这,楚越微微一顿,随即语气也沉了沉。

“元姑娘,污蔑皇室,按律当斩啊!”

这最后一句话是警告,也是提醒。

元梓姗是个聪慧的,怎自然听出了楚越话中的警醒。

这些她如何不知?

可是,若是她什么都不做,那她的父亲还有那些枉死的元家人在九泉之下又该如何安息?!

“……只要有心,总会有机会的!”

元梓姗喃喃自语着,她顿了一下,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又抬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楚越。

“殿下眼下臣女手中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您可有想过?”

“悠州官员相继遇害,为何偏偏贤王安然无恙?”

“毕竟,当年是大唐先皇下令围剿白莲教,白莲教最恨的应该是大唐皇室的人啊!”

“如果一切都是贤王在做戏,那只能说明他的野心极大!”

“那么将来,你们难免会对上!”

“若是殿下肯收留臣女,也许将来有一天,臣女就会成为助殿下铲除障碍的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