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齐帝国齐皇驾崩,虽令人唏嘘。
然而齐国的皇位之争,却并没有因此而终止。
之后的好一段日子,这两方之间的斗争也愈发激烈,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了的程度
但这样的下场,就是双方两败俱伤,反倒叫他人沾了便宜。
齐国的丞相,就是这个得利者。
他趁着两方势力斗的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一举出击,设计歼灭了两方人马。
随即迅速把控朝堂,扶持了一位年幼的皇子上位,而他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摄政大臣。
自此,齐国明面上虽有了新帝,实际上所有的实权都在丞相手中。
齐国眼见着恢复了安宁,但实际上内乱亏虚还在,而主幼臣强的局面,也使得齐国私下暗流涌动。
同时,也为将来齐国又一次动乱和覆灭埋下了隐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楚越新婚夜,齐国丧君王,一方欢喜,一方悲。
而另一头的大商帝国,此时的境况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大商皇帝也与齐皇一样,被楚越设计,被炸药包给伤到了,如今亦是卧病在床。
不过,他比齐皇幸运一点,并没有被炸药包伤到要害,虽然卧床,但是修养上个把月,亦可以康复。
而且,和齐皇不一样,商皇早早就立下了太子,且父子感情不错。
商皇看重太子,朝臣和其他皇子们无奈,也就安稳了许多。
所以,比起大齐帝国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商国的朝纲就要平稳的多了。
然,坏消息是,这次商太子同商皇一样都被炸药包所伤。
并且,当时,事发突然,商太子因为下意识的挡在了商皇的面前,所以几乎替商皇挡下了大部分的炸药伤害。
因此,他伤的比商皇要重的许多,和齐皇的伤势有的一拼。
商皇醒来后听到商太子伤势过重,昏厥不醒,知晓太子是因为挡在自己面前的缘故后,大为悲痛。
当即,他就命令太医们不惜一切都要救回商太子。
可惜,最后无论太医们施展了浑身解数,依旧没有能够救回太子的命。
就在唐永大婚后没有多久,大商太子终是因为伤势过重而去了。
商皇知晓商太子崩了。
一时间,白发人松黑发人,商皇悲痛万分,当场就昏了过去。
原本商皇亦是深受重伤,听到这个太子离去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后,于他打击甚大,间接又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就使得商皇不得不又多在床上修养了许久。
太子逝世,商皇昏迷,一连串的变故,当即就引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已。
与此同时,大商的臣子和皇子们也都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
同样的,商国也没有外患威胁。
以往有商太子在,他又得商皇看重,其他的皇子虽有野心,但是却一直没有上位的机会。
可面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谁人又会不动心呢?
如今上位的机会好容易来了,谁人又会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上位机会。
于是,趁着商皇昏厥,皇子们终于有了动作。
然就在他们准备起事的前一夜,就被突然而来的御林军给悉数抓捕。
商皇虽然对于太子的离去而悲痛不已,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又不能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一国皇帝和太子接连重伤在床,底下的人会有什么小心思和动作,商皇甚至不需要想,都能猜到。
因此,他未雨绸缪,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的一样。
次日,自被炸事件、商太子死后,病重卧床许久的商皇再度上朝,将所有的参与动乱的人都一一严惩。
参与的大臣、世家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
而那些意图谋反上位的皇子,商皇也没有心慈手软,直接革去了他们的皇子身份,将其贬为了庶民,发配边远。
商皇用雷霆手段,对有心思的朝臣和皇子的这一番敲打,终于使得原本动荡不安的朝野,暂时安稳了下来。
然,当散朝之后,待群臣离去,商皇独自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整个人却好似一瞬间苍老了好多。
“陛下……”
站在一旁的大监姜福海看到商皇这副颓废的模样,于心不忍。
“陛下,虽然如今太子殿下已经……但是若是太子还在,定是不希望您如此伤心。”
“您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商皇闻言,随即缓缓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朕都知道。”
“太子仁孝,朕一直都知道。”
“当日,要不是这孩子为朕挡下危险,他也不会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他是为了救朕,才会死的……”
此刻,商皇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之意。
每每想到这里,商皇始终都无法释怀,对于失去的商太子,他内心是愧疚的。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太子的骤然离去,使得他永远的失去了可以弥补太子的机会。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这样想啊!”
姜福海一听陛下这话,顿时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陛下,您才大病初愈,太医可以特意嘱咐过,说您万不可再有大悲的情绪了。”
“如今朝局刚稳,您可要万分珍重自己啊!”
“大商需要您。”
“更何况……这怎么能怪陛下呢?”
“当时情况那么突然,谁也无法预料到,要怪……也该怪那个在暗处偷袭太子和陛下的人才是!”
听了姜福海的话,商皇身形一顿,下一秒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是啊,这一切……都是那个在暗处贼人的错!”
说道这里,商皇的双眼中锐利的光芒,又变得越发危险。
“哼,大唐,朕倒是小看他们了,小看了那个楚太子!”
“不过是一个小国,竟然如此胆大,敢跑到朕这堂堂大商来撒野,还敢派人进攻偷袭,害死吾儿……”
“简直放肆!”
!。
“怎么他真以为和大永联姻后,朕就耐他不了了吗?!”
想到前不久收到的唐永两国的消息,商皇更是一挥手将面前桌案上的茶杯摔了出去。
霎时,殿内就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清脆的碎裂声。
一旁的姜福海身形一抖,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出声了。
而此刻,商皇的面上却阴沉不已。
他的儿子在床上饱受病痛折磨,那大唐的楚越却美人在怀,接受各国恭贺,过的好不快活。
商皇一想到这里,心中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此仇不报,朕绝不会善罢甘休!”
“大唐、楚越……你们给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