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刍狗如此吩咐,那名听命的死士先是一怔,随即当即点点头。
“是!属下这就去!”
说罢,就见名死士当即施展轻功,飞身落于大树之上。
随即,就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约莫一指长,类似于哨子模样的东西。
只是,他这一吹,那哨子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但若是有上帝视角的人,就可以看见,就在死士吹哨子的同一刻。
原本分散到京郊各处查探的大商死士,身形齐齐一顿。
紧接着,他们的面上都是一阵痛苦的扭曲。
这一刻,好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他们一般。
这让他们痛苦不已,却又牵引着他们朝那无声的哨声方向而去。
自古皇室训练出的死士向来是样样顶尖。
尤其是这武功、刺杀,可以说是世间少有人可以超越。
但正因为如此,这也让明面上掌控他们的皇室帝王感到不安。
刀可以伤人,也可伤己。
而作为皇帝,又岂能容忍自己的亲手磨炼出来的刀剑,会挥向自己呢?!
大商帝国曾经可是大陆上名列前茅的强国之一。
商皇更是一个富有野心的掌权者。
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手中的刀剑失控。
因此,大商皇室每每培训出的死士,都必须服下大商皇室特质的毒药。
而凡是服下这毒蛊之人,没过一个月,就必须服一次解药,不然轻则痛不欲生,重则就会直接七窍流血而死。
靠着毒蛊的控制,大商死士果然对于皇室忠心耿耿。
而这毒蛊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只要一方吹响特制的哨子,就可唤醒大商死士身体内的毒蛊。
通过这种办法,可以在神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集齐方圆至少三百里的大商死士。
当然,这样的方法,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密语’!
而此时此刻,在刍狗的吩咐下,那名领命的死士已然吹响了哨子。
在无声的哨声响起的那一刻,京郊附近的大商死士们一个个就好似闻见肉味的狼狗,纷纷向着赵氏庄子飞速而来。
不出片刻,跟随刍狗一路从庆州跟来的大商死士就集结在了赵氏庄子外面。
“刍狗大人,人都齐了!”
那名吹哨的死士此时已经从树上下来,来到了刍狗面前,恭敬的复命。
闻言,刍狗神色冷峻的点点头。
随即,他就看向了面前的十几个蒙面死士,眼眸一厉,一手指向不远处的赵氏庄子。
“尔等听好了!”
“那盗尸的歹人还有那凶犯的尸体,很可能就在那所庄子里!”
“你们现在就立刻包围这庄子,待我确认释放信号……这庄子里所有人,全部杀之!”
闻言,在场的一众死士,面上均是一正。
“是!”
下一刻,就见刍狗又瞟了一眼那名刚才吹哨的蒙面死士。
“你!随我来!”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刍狗便脚尖点地,施展轻功悄然跃进了赵氏庄子内一间房子的屋顶之上。
而那名被点名的蒙面死士见状,也不多废话。
他也当即施展轻功,跟随刍狗跃进庄子内的屋顶上。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暗。
赵氏庄子里面虽然不小,但是仆人却似乎并不多。
而刍狗二人又武功高强。
因此,二人施展轻功进入庄子并未被人庄子内的任何人发觉。
赵氏庄子内的布局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对简单了。
二人落在屋顶上,俯瞰庄子内各处,几乎就可以将庄子的布局一览无余了。
“刍狗大人,这庄子内似乎人口十分简单啊。”
跟在刍狗身后的死士观察了一番庄子的布局后,眉头一挑,面上有些意外。
在庆州,那帮歹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十具凶犯的尸体盗出庆州地域,甚至为此还专门挖出了一条密道。
关键是,事前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可以说,他们算是被那帮歹人结结实实的摆了一道。
如此谋定而后动。
在他们看来,这帮歹人绝非一般的角色。
“原本我还以为这庄子内必定是处处危机呢,不想里面竟然如此松懈……”
死士看着下方,不由的撇了撇嘴。
“如今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庄子而已嘛~”
然而,当他说完这话之后,却立刻就收到了刍狗警告的一眼。
“莫要掉以轻心!”
“你也不是第一天当死士了,怎么还如此妄下决断?!”
“再者,你怎知,这不会是对方给我抛出的迷雾弹?!”
“额这……”
死士闻言,顿时一噎,当即就收起了散漫之心。
“刍狗大人说的是,是我妄言了……”
刍狗闻言冷哼一声。
“那……刍狗大人,眼下我们是否要一间一间搜呢?”
死士这回也学聪明了,不敢再多说了。
言多必失,这关键还是要看刍狗大人的意思。
他听着刍狗的话行事,总行了吧?!
闻言,刍狗看向下方,目光在庄子内四处流转,忽而他目光在看向某一处时,双眼猛地的一定。
“等等,那不是……”
一旁的死士听见刍狗的喃喃声,也当即顺着刍狗的目光看去。
很快,他就在庄子的拐角处,看见了三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而这三人,正是阿三,还有谢承霖和谢良。
“咦?那不是刚才在门外的那个小厮,还有两个贵客?!”
他们刚才还在外面见过这三人,因而现在看到这三人,他们自然一眼就可以认出。
毕竟,这三人周身的气质也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尤其是那跟在小厮身后的二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出身不凡。
而此刻,那小厮已经将谢承霖二人引进了庄内一见偏僻的房间内。
“对了……刚才我记得这小厮说,是要带这二人去拿从庆州带回来的礼物。”
蒙面死士眼珠子一转,看向一旁的刍狗。
“刍狗大人,您看这……”
刍狗双眼一眯。
“这下也不必费力搜了,跟上他们!”
“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口中所说的大礼,到底是什么!”
“走!”
说罢,刍狗就施展轻功,一个飞身就轻轻落在了哪间偏僻房间的屋顶上。
而在他之后,蒙面死士也紧随其后。
待二人都落在屋顶上后,刍狗便伸手缓缓揭开了房上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