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越的这一番话,唐帝面上笑容更甚。

“好好好!”

“太子吾儿,听到你这话,朕就安心了!”

一旁的贤王见状,也当即开口又说了一番漂亮话。

“陛下放心,臣弟此番前往蓟州,也一定会尽全力协助太子侄儿的!”

“皆时,陛下就在京城等我们的好消息便是!”

闻言,唐帝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

唐帝此刻,心中是真的为自己刚才做的这个决定,而十分满意。

说真的,楚越和贤王二人。

这哪一个单独去蓟州。

唐帝其实都不能真正的放心。

可问题是,蓟州这才爆发的海灾却是百年难得一遇。

蓟州死亡百姓人数至今不明,但也可以预想到伤亡的人数已经上万,甚至更多……

这事儿还真是耽搁不得,不然蓟州那边必定怨声载道。

如此,到时候,百姓只会质疑朝廷,质疑他这个大唐的皇帝。

这于他威望有损。

唐帝哪里肯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放楚越、或是贤王任何一个人去蓟州,他都不会放心。

那干脆,就将这两个家伙都一并封为钦差,都去蓟州。

这样,他们彼此争斗牵制。

即便将来蓟州灾情完毕,所有的功劳也不会就落在一人身上。

只要楚越和贤王一直能保持这样的平衡。

那他这皇位就始终无法被人撼动。

“好,既如此,那蓟州之事,就这么定了。”

唐帝说着看向下方的贤王,笑容满面。

“朕,就在京城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那事不宜迟,蓟州灾情不知是否还会生变,今日下朝你们就准备准备,明日就启程吧!”

“是!臣弟领命!”

“儿臣遵命!”

楚越和贤王闻言,二人面色一肃,语气恭敬。

至此,蓟州钦差之位一事,终于敲定。

搞定这件事情后,唐帝顿时感到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半。

他见众人似乎没有其他要事,当即起身大手一挥。

“众卿今日若是无其他要事禀明,那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

“退朝——”

随着唐帝最后一声落下,众臣纷纷下跪行礼。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在众人的一声声高呼中,唐帝便缓缓离开了金銮殿。

直到唐帝离开大殿后,在场的众臣这才接连起身。

不少人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少的大臣亦是长呼出一口气。

今日这早朝,上的也是这帮心惊胆战啊!

众人暗暗字心里吐槽一句后,便相继离开了金銮殿。

而一直站在最前方的楚越和贤王,自然就落在了最后。

“太子贤侄,莫急的走~”

就在楚越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一旁的贤王忽然出声叫住了对方。

闻言,楚越抬脚的动作,顿时一停。

随即,他扭头看向朝自己款款走来的贤王,目光一闪,语气淡淡。

“贤王叔,有事?”

贤王笑笑。

“太子侄儿,这话问的可就生疏了。”

“再怎么说,你我也是血浓于水的叔侄关系,更何况,明日之后,你我还得一切共事。”

“你又何必露出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

楚越听罢,眉头一挑。

“叔侄关系?血浓于水?”

“皇叔这是打起来亲情牌了?”

“都说天家无情,想不到贤王叔却是个如此重情义的人啊?”

闻言,贤王看向看向楚越的目光微微一顿。

楚越话中的讽刺,贤王哪能听不出?

重视亲情?血浓于水?重情重义?

贤王自个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的。

这三个其实哪个都和自己不沾边。

毕竟,当初他还曾经在背地里策划了一场逼供大戏,也是差点取了唐帝的狗命。

后来逼宫计划失败,贤王还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那也贤王的血脉无疑。

可贤王当时为了摘干净自己的嫌疑,也是舍弃的没有一丝犹豫。

而对于当年的这场逼宫,楚越心中早就有所猜想。

更何况,近来,二人之间在朝堂上、私下里,已经交锋了好几次了。

和睦?

那不过是二人表面上做的功夫,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之所以到现在二人还未完全撕破脸,也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贤王闻言,眼中似有冷光划过,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对面楚越。

“侄儿,这是话里有话啊~”

他这个侄儿的敏锐和聪慧,他也是有所领教的。

如今二人在朝堂上奋力抗争,私下也交锋不少。

不出意外,现在乃至将来都会势同水火的政敌。

贤王私下里,在调查楚越,同时搜寻楚越以及身边人的过往和弱点。

而楚越又何尝不是在私下里,派人调查贤王背后的底细,监视贤王的动向?

贤王自诩小心谨慎,但是刚才听到楚越这意有所指的话。

他还是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逼宫,他牺牲自己儿子云藏,保全自己的事情。

……莫不是这楚越查到了点什么?

只是一瞬,贤王脑海中就冒出来这个想法。

但下一秒,他就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就算楚越知道了那次逼宫计划,幕后指使是他又怎么样?

大唐律法至上,没有证据,楚越又能拿他如何?

“皇叔多虑了,孤刚才那话可什么意思都没有,您莫要多想。”

楚越目光定定了看了贤王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刚刚父皇可是着重说了,皇叔心细如发,让孤跟着皇叔您好好学习。”

“如今,皇叔已经户部尚书。”

“这次运往蓟州的赈灾款和物资,可就要劳烦皇叔多费心准备了!”

“明日,孤会带上黑甲军同行,以确保这笔物资一路的安全。”

说着,楚越微微侧头,朝着贤王微微颔首。

贤王见状,面色稍缓,笑道。

“这点,贤侄不必担心!钱和物资的事情,户部那边会安排好。”

“贤侄啊,虽然你我在朝堂上是有接意见分歧。”

“但如今蓟州有难,你我恩怨自当放在一边。”

“毕竟,你我如今可是肩负着解决蓟州灾情的重担。”

“一旦处理不好,那来日回京,陛下雷腾震怒,对你我叔侄可没有任何好处!”

楚越闻言,面上淡淡一笑。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