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人一下全都被谢伯夷的人制服,贤王的脸瞬间就黑了。

“谢伯夷!!”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可是本王的人!”

“你可有将本王,将大唐皇族放在眼里?”

然,谢伯夷闻言,确实冷哼一声。

“王爷不用拿皇族搬出来压我,我救他们自有我的道理。”

“倒是你啊贤王,你又在激动什么?”

谢伯夷还不避讳的对上贤王的眼睛,声音徒然一厉。

“莫不是心虚了?想要杀人灭口?!”

被戳中心思的贤王瞳孔猛地放大,但下一秒,他便恼羞成怒。

“谢伯夷,你休要张口胡言!”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谢家人,就可以肆意妄为!”

谢伯夷听罢笑了。

“呵,卑职胡言乱语?”

“那今日我倒还真要好好请教一下王爷一件事情。”

“如今人人都道太子殿下死因为在海上被鲨群追捕而迷失方向,从而葬身海下。”

“可是根据我们后来的调查审问,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因此而亡!”

“而是因为当时船上那名伪装成古仁的掌舵,他直接引爆了‘炸药包’,把船给炸了!”

说道这里,谢伯夷看向贤王,目光凌厉。

“贤王殿下,这件事情朝廷已经知晓了,而且也很快查到了兵械库一个叫姜川的人身上。”

“据他交代……是您,让他去偷‘炸药包’的秘方啊!”

“那卑职就闷了,他既然是偷来给您的。”

“那为何这东西,最后反到到了大商人的手上?”

“还是说,是贤王您将炸药包交给的大商死士,与其狼狈为奸,蓄意谋害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包括领着贤王等人来此的南远行都不由的惊呆了。

不得不说,谢伯夷刚才这一番话里,所露出的信息含量实在实在太大了。

对在场所有人冲击力更是巨大。

整个大堂门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在场的官员们都愣愣的看向贤王,双眼瞪的老圆,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的天,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太子是被炸死的?

炸药包还是贤王命人偷出来,还交给了大商死士?

不仅如此,贤王还与大商死士合谋害死了太子殿下?!

这、这……

这信息,随便单领出一个,都是十分的炸裂啊!

原本他们以为太子出海意外葬海,真的就是一场意外呢。

现在看来……实则不然啊。

就算是蓟州再怎么远离京城,但是在座的各位官员也都知道。

那‘炸药包’是太子殿下研究出来的。

在七国中,这等武器可是独一份啊!

如果不是有人将这等杀器给了大商死士,那么大商死士又怎么会用此物炸死太子殿下?

而刚才谢伯夷也说了,东西是有人偷给贤王的。

在蓟州,那‘古仁’手中的炸药包若不是贤王给的,还能是谁?

顷刻间,在场众人看向贤王的眼神一些发生了变化。

不少人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眼中甚至带上了憎恶之情。

炸药包,可是大唐的秘密武器。

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对他们大唐做尽残忍之事的大商死士。

此举,无疑等同叛国!

叛国还损害大唐利益,甚至联合敌人谋杀本国储君。

一代贤王,享皇家恩德,竟然坐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简直是……罪大恶极,当人人而诛之!!

感受到四周越发憎恶的目光,贤王心中慌乱与恼怒交织。

一向沉稳谨慎的他,脸上第一次因为难以压制心中怒火而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谢伯夷!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什么姜川,什么炸药包?”

“本王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贤王说着,抬手指向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铁爷三人。

“你刚才也说了,他们是大商死士!”

“既如此,那他们的说的话,怎可全信?焉知不是他们在挑拨离间?”

“你张口说楚越是被炸死的?又有谁能证明?”

“说不准那个什么姜川,根本就是大商的奸细!”

这一刻,贤王为狡辩可谓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而他的话,也确实使得在场的不少人又变得迟疑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从大堂门外传来。

“孤可以证明!”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然当众人循着声音方向一看,一个个双眼顿时瞪得老大。

那神色惊得,就跟见了鬼似的。

只因,这出声的不是别人。

正是众人口中已经葬海身亡的大唐太子,楚越。

跪在地上的铁爷等人在看到楚越的一瞬间,面上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

贤王更是惊得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楚越,他竟然还活着?

他怎么会还活着?

这、这怎么可能?

贤王目光死死的盯着楚越,一时竟然有些难以辨别,对方究竟是人还是鬼。

尤其是眼见着等朝他一步步走近的楚越,贤王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更是难以抑制的升腾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不由的往后退去,却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见状,楚越不由嗤笑一声。

“皇叔看见孤活着回来,很惊讶?”

“还是看到孤没有被炸死,觉得很失望?”

贤王闻言,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他努力的平复情绪,对着楚越露出看似关怀又无奈的笑容。

“太子侄儿,你该不是也听信了刚才谢伯夷的胡言乱语吧?”

“本王,我可是你的皇叔,我怎么会……”

“贤王!你不必多说了!”

不等贤王说完,楚越就一脸冷酷的打断了他的话。

“孤都知道,那炸药包,就是你让姜川去偷的。”

“那姜川从前就是你在京城内安插的一枚暗棋。”

“不过你很小心,从头到尾都没有亲自露面,而是通过一个隐蔽在京城地下的钱庄老板,联系的姜川。”

“哦,还有,你在京城还有一个茶馆对吧?”

“据调查,在千宝阁人去楼空之后不久,你的茶馆暗室里也多了不少人。”

“其后来,京城和庆州严查出行、搜寻大商贼人期间,也唯有贤王府的马车出城,未经过严密的检查。”

楚越看向贤王,神色漫不经心。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宛如利剑一般,听得贤王心惊不已。

“若是孤没有猜错,当时那茶楼暗室里、马车里,藏得就是大商贼人吧?”

“怎么样,皇叔?孤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