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楚越的话,贤王看向楚越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自认为当初暗中帮助铁爷他们一事,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察觉。

可今日,他自以为的隐蔽之事,却就被楚越这样当众揭开。

这怎能让他不感到意外和震惊呢?

“楚越,你……”

“皇叔是奇怪为什么孤会知道这些吗?”

楚越看向贤王,淡然一笑。

“那自然是因为,孤的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你啊。”

“当初孤到宫外行宫,你不也派了人在暗处监视孤吗?”

“既然你能监视孤,那孤为何不能派人监视你啊。”

什么?

贤王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默了片刻,他忽然仰头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呵,本王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睛。”

过往种种一朝被揭穿,贤王也懒得装了。

他目光阴沉的盯着不远处的楚越,眼里带着不甘和复杂之色。

“如此,那本王此番来这里的目的,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不动声色,故意诈死,让我们松懈,为的就是今日当众拆穿本王,好定本王的罪?”

“楚越啊楚越,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楚越看向贤王,漫不经心道。

“其实也不然,一开始孤也是不知道你们的目的。”

“不过是未雨筹谋,将计就计罢了。”

说着,楚越面色忽而一冷。

“但孤当知道你勾结大商死士,还帮他们拿到了‘炸药包’的秘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帮大商死士拿着那秘方造出了炸药包,借地势,人为制造了一场海灾。”

“你知道蓟州因此一共死了多少人吗?”

说道这里,楚越面上一沉,语气因为愤怒而变得高昂。

“这场灾难,本可以不用发生的!”

贤王听罢却是嗤笑一声,眉宇间布满阴戾。

“那又如何,自古想要成大事者,哪个手上没点血?”

“只要本王成功,将来登上帝位,以后历史怎么编写,还不是本王一句话的事儿?”

“今日……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在场的官员们在听完二人对话后,心中更是一惊,瞬间掀起了千层浪。

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蓟州海灾竟是人为的?

而且,还是大商死士和贤王一起促成的?

这个消息宛若惊雷一般在众人心口炸裂。

震惊过后,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场的众人都对贤王投去愤恨的目光。

这个贤王,为了自己的野心,竟如此践踏他人的生命?

若是真的让这人登上帝位,那才是大唐的不幸!

“太子殿下!贤王勾结大商反贼,谋害蓟州百姓数万人,此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啊!”

南远行第一个忍不了,当即朝着楚越下跪,言辞愤怒,

“还望殿下,禀明陛下,严惩贤王!为我蓟州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啊!”

说罢,他就重重的磕了下去。

其他官员见转,也纷纷下跪,朝着楚越磕头请命。

“还望殿下,严惩贤王,还蓟州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

“还望殿下,严惩贤王,还蓟州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

“还望殿下,严惩贤王,还蓟州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

“……”

大堂内,众人异口同声,声音如虹,震耳欲聋。

这坚定的声音,也代表了他们渴望让害蓟州百姓的贤王等人,得到应有罪罚的决心。

楚越闻言,目光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一言不发的贤王身上。

或许是知道大局已定,此时的想玩双眼紧闭,不发一言。

这个人,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丝因为自己所为而后悔的意思。

楚越面色一冷。

“来人,将贤王、还有这三个大商逆贼一并都押下去!”

“待回京,孤自会禀明父皇,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数十名黑甲军士兵就冲进了大堂内,三下五除二就将贤王押了出去。

这时,楚越才对着地上部跪着的众人挥挥手。

“诸位全都起来吧!”

“谢殿下——”

众官员陆续起身,此时此刻,在场众人没有一人的心情是平静的。

今日,所听到的消息,对他们而言后劲儿实在不小。

南远行虽然也觉得这场海灾蹊跷。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海灾,竟然是他们国家自己人联合外敌一手促成的。

上位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偏偏要拿老百姓当做踏脚石。

吃着人血馒头,还妄想以此登高位。

真是可恨至极。

“太子殿下,这回多亏殿下将真相告知,才让我等没有被继续蒙蔽。”

南远行面向楚越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十分诚恳。

“太子为我蓟州百姓做的一切,下官与蓟州官员们,都真心感激您!”

楚越闻言,朝他微微抬手。

“无妨,孤作为钦差,作为大唐储君,为百姓着想做主,也是应该。”

“不过,孤也不能一直都呆在蓟州。”

“接下来,蓟州重建也是一项重大的任务,还得你们本地官员多费心啊。”

闻言,南远行郑重的点点头。

“殿下所言甚是,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说罢,就见南远行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越,随即缓缓离开了大堂。

而在场的其他官员也缓缓向楚越行礼后,相继告退。

不一会儿,整个大堂内就安静了下来。

楚楚越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

大商死士全部落网,贤王也被抓了起来,蓟州里最大的隐患也已经基本解除。

这下,楚越的心终于安心了下来。

如今蓟州救援工作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重新建设的问题,这点不算难,但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

这点,完全可以交给当地的官员去做。

楚越想着,等蓟州的重建工作提上日程后,他自己也就可以回京了。

这么想着,楚越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随即就准备离开大堂。

然,楚越刚转身往前走了一步,就见眼前似有一道黑影闪过,他顿时就警惕停住了脚步。

“谁?”

“太子莫要见怪,这是我的属下。”

开口的竟然是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影卫首领墨隐。

楚越闻声看去,果然在墨隐的跟前,看见了一个身材略为矮小的黑衣男子。

“太子见谅,属下有要是禀告,刚才一时情急,还请殿下恕罪。”

楚越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而怪罪他人。

只是……

“你说的要事,是什么?”

能让影卫着急的事情,楚越可不觉得是小事。

那名黑衣人闻言,神色焦急,飞快的瞥了一眼墨隐后,看向楚越,急急道。

“回殿下,刚才属下收到了皇宫传来的密信,说是陛下忽然病重!”

“而且,也不知道是谁将您葬海、陛下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

“眼下齐商金永四国,正带着兵马向着大唐城北关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