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做什么?”沈金鳞被女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女人纤纤玉手在沈金鳞的额头上,细细擦拭着:“公子,别害怕,咱们以后多亲多近,都是一家人。”

都说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这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眼前这女人,颜值和身材,一颦一笑那个韵味儿,倒是一点都不比望月楼的那群歌姬姐儿们逊色,甚至比她们还要更上一层楼。

见女人对自己满脸殷勤,极尽妩媚的姿态,沈金鳞身子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你不用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你说的金脉图,俺们侯府,确实木有!那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必当真。”

女人淡淡一笑:“公子,没试过的事儿,不必急于下结论。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回侯府好好找找,三天以后,咱们再见。”

女人话音未落,不等沈金鳞开口,一个熟悉的大头套,再一次罩在了沈金鳞的脑袋上。

“送沈公子回府!”

女人一声令下,沈金鳞被武士搀扶着,出了密室,再一次被塞进了马车。

沈金鳞光天化日被一群陌生人掳走,侯府上下,早已经炸开了锅。

秦悠悠前前后后,把府里的丫鬟和小厮们,一次又一次派出去打探沈金鳞的消息,始终没有任何音讯。秦悠悠按捺不住,急得几次想派小厮去报官,都被夏荷和春英给劝住了,一是以沈金鳞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不会伤害他,二是沈金鳞生性浪荡不羁,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头号纨绔子弟,事情不明,贸然报官,一旦闹大了,后面不好收场,还容易被有心人看侯府的笑话。

对沈金鳞忠心耿耿的福宝,坐在侯府大门口的大石狮子下边,满心懊恼,恨自己没能把公子保护好,我当初要是再机灵点就好了,我要是身手再厉害一点就好了……福宝一边懊悔落泪,一边自言自语地叨叨着……

一弯镰刀新月挂在中天,夜已深了,街道上空荡荡的,巡夜的一队兵丁刚从侯府门前巡逻过去不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在幽静的街道上,听得格外真切。正坐在门口大石狮子底下暗恼自责的福宝,听到马蹄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由远及近,正朝着侯府这边,疾驰过来。

福宝一眼就认出了这辆马车,这辆马车,正是当时掳走沈金鳞的马车,这辆马车跟别人家的马车不一样,用料很奢华,高端大气,就连拉车的马,都比一般的马更高大更健硕。

“公子,公子,是你回来了吗?”福宝忍不住大声呼唤。

马车在侯府门前,稳稳停住,沈金鳞戴着头套,被两个武士,从马车里像是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

沈金鳞一个“狗啃屎”摔趴在地上,赶车人甩起马鞭,在马屁股上“啪啪”狠抽了两下,马车扬长而去。

福宝冲过来,把沈金鳞从地上扶起来,把他脑袋上罩着的头套扯掉。

“公子,公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福宝兴奋地大叫着。

沈金鳞给福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小子小点声,这大半夜的,别惊扰了老夫人。”

福宝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

两个人一主一仆,蹑手蹑脚,悄悄溜进了侯府。

自打沈金鳞被掳走,各种各样的谣言,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层出不穷地往外冒。

有人说沈金鳞是因为纠缠邢容儿,得罪了望月楼的老鸨子,断了老鸨子的财路,所有,被她重金聘请了杀手,干掉沈金鳞。

也有人说,是秦悠悠家族,看不惯沈金鳞的所作所为,所以派人抓了他,想要为秦悠悠出口恶气。

谣言传的最邪乎的是,有人说是皇帝为了削弱侯府,夺了侯府世袭罔替的侯爷爵位,所以专门派了大内高手,把沈金鳞抓进了皇宫大内,让净事房的老技师,给沈金鳞身上,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让他从此以后,再也近不了女色,子孙后代到此结束。

福宝对于冒出来的这些种种传闻谣言,最相信也最担心的,就是这最后一条!

所以,沈金鳞刚走进侯府的大门,福宝就一脸关切而神秘地凑到沈金鳞跟前,压低了声音,冲他问道:“公子,您,您……那玩意儿……还在吗?”

沈金鳞对于自己的谣言,完全一无所知,被福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

“什么玩意儿?什么在不在的!”沈金鳞一脸懵。

“就,就是,就是您那个,那个……”福宝说不清楚,急得两只手不停地往沈金鳞裆部比画。

沈金鳞被福宝这一通操作,搞得满脸疑惑。

福宝急得一股脑把外面的谣言,直接跟沈金鳞说了出来:“公子,外面的人都说,你是被皇帝派人抓到皇宫大内,然后把你阉了……以后您再也去不了望月楼了……”

沈金鳞听完,感觉又好气又好笑,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都说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造谣的人,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造谣者,真是可恨可气可笑!

“岂有此理!真真是岂有此理!是谁造的谣言?造谣竟然造到小爷我的头上来了!”沈金鳞忍不住骂道。

骂完沈金鳞还不解气,继续愤愤地骂道:“小爷我,浑身上下,全头全尾的,所有零件都在,哪里都没缺东西!那些给小爷我造谣的人,别让我抓住!抓住一个,我阉一个,全给他们废成太监!真是岂有此理……”

秦悠悠这边,自己的丈夫被人掳走,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特别是白天听福宝讲到的,外面传进侯府的,关于沈金鳞的种种谣言,更是让她寝食难安,沈金鳞若是真的没了男人的命根子,那自己岂不是真要守一辈子活寡骂?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黑暗中,一个黑影做贼似的,探头探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

秦悠悠警觉的冲对方质问道:“是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