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三路大军合围,击溃吴明彻的十万大军,又趁机夺取宿州,断了吴明彻的后路,伍建章和梁士彦已经前去攻打吕梁城,至此时,萧摩诃和吴明彻已经彻底走投无路。
吴明彻彻底感到绝望,拔剑自裁之心再起。萧摩诃却大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宁可血染疆场战死,也绝不会苟且偷生,来来来,你们与我大战三百合。”
说完,纵马举刀,直奔来护儿杀来。来护儿也不废话,挺大铁枪急架相迎,两人二马盘桓,杀在一处。
萧摩诃身边只有几百将士,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身处绝境,一心求死,心无旁骛,只管拼命死战,一把青龙宝刀,使得上下翻飞,风雨不透,刀势快捷凌厉,凶狠异常。来护儿如此勇猛的悍将,竟被萧摩诃杀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张须陀一见,挺五钩神飞亮银枪,上前相助,三人刀枪并举杀得难解难分。
就算萧摩诃再神勇无敌,一人力战来护儿、张须陀两员猛将,也是力不从心,三四十回合之后,萧摩诃就额头冒汗,体力不支了。杨林正在宿州城前观战,看得真切,大声呼喊,“二位兄弟千万小心,不可伤了萧老将军。”
两人一听,一声呼啸,纵马跳出圈外,来护儿对杨林所言,鼻子差点气歪了,对张须陀说道,“杨将军什么意思?关键时刻,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张须陀说道,“来兄有所不知,这萧老将军有可能是咱杨将军未来的老丈人,所以才嘱咐咱们手下留情。”
来护儿说道。“这老头如猛虎一般凶猛,还让咱们不能上了老虎,这仗还怎么打?”
正在两人危难之际,只听身后有人大喊,“兄弟休要担心害怕,史某来捉拿萧摩诃。”
两人回头观看,就见史万岁手里舞着三廷合扇板门刀,杀了上来,对来护儿和张须陀说道,“二位下去休息一会,待史某生擒萧摩诃。”
来护儿一听史万岁所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听说过吹死牛的,你倒大胆,想吹死老虎啊?”
史万岁却大咧咧的说道,“两军阵前无戏言,你们回去为我观阵,看史某如何生擒萧摩诃。”
来护儿和张须陀见史万岁说的如此有把握,只得退回本阵,看史万岁如何生擒萧摩诃。
史万岁手持大刀,来到史万岁面前,大声断喝,“呔,萧摩诃,可认得俺史万岁吗?”
萧摩诃说道,“莫非你就是在吕梁城前大战双枪将定彦平的史万岁?”
史万岁一脸傲气,说道,“正是本将军。”
萧摩诃说道,“被定彦平一枪刺于马下,追着到处逃命的,难道也是史将军不成?”
史万岁一听,脸一红,心想,“这老头够损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嘴上却说道,“那时是在下一时疏忽而已,十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史某早已远非当年科比啦,现在,就是两个双枪定彦平,也不是我的对手。”
来护儿气得不由对张须陀说道,“这小子不吹牛会死啊?”张须陀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史万岁不管这些,却是越吹越上瘾,大言不惭的说道,“萧摩诃,如果你不相信,咱们就打个赌,如果您能在史某面前,走上三十个回合,史某立刻放你和吴大帅自行离去,绝不阻拦,你敢和我大战三十个回合吗?”
此言一出,吓得来护儿和张须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就是处变不惊的杨林,听了也是直打哆嗦,不知史万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摩诃见史万岁如此狂妄,也是气得不轻,说道,“有何不敢?不过,你听好了,如果你输了死不认账,那就别怪我的青龙宝刀不客气。”
史万岁哈哈大笑说道,“不能够,你放心,史某君子一言,别说驷马,就是八马也是难追。”说着举起三廷合扇板门刀,就劈了下来,萧摩诃举刀相迎,两人战至一处。
转眼之间,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史万岁就有些招架不住,拨转马头,就想西北方向败退,萧摩诃不知所以,竟然没有追赶。
史万岁回头说道,“萧摩诃,这里地势坎坷不平,我的战马极不适应,你看那里地势平坦,你可与我在那里殊死一战?”
萧摩诃怒道,“就是走到哪里,萧某还怕你不成?”说完催马就追了上去,史万岁不敢怠慢,催马拼命急行,眼看萧摩诃就追了上来,
史万岁又喊道,“萧摩诃,休要逼人太甚,小心史某败中取胜,回马刀可会取你的性命。”萧摩诃不由火起,追得更是起劲,眼看两匹战马越来越近。
就在萧摩诃眼看追上史万岁,萧摩诃举起手中青龙大刀,就要劈下之时,忽然史万岁一勒丝缰,战马一个盘旋,斜刺里蹿了出去,原来前面有一些树枝拦路,史万岁绕了过去。萧摩诃的战马速度正快,来不及调转马头,还是往前冲去,只听轰隆一声,萧摩诃的战马陷入一个深坑之中。
战马一声嘶鸣,摔得骨断筋折,无法站立。萧摩诃一头栽倒泥沙之中,挣扎着爬起来,这坑足有一丈多深,连日降雨,腰腹,萧摩诃纵有天大本事,也无法逃脱出来。
此时萧摩诃才知上了史万岁的大当,中了史万岁的奸计,不由破口大骂史万岁,“无耻卑鄙,小人行径。”
史万岁站在上面,却哈哈大笑,命人取来长长的挠钩,将萧摩诃脱了上来,早有将士们上前摁住,捆了个结结实实,气得萧摩诃,头冒青烟,大骂不止。
生擒了萧摩诃,吴明彻和几百将士更是不堪一击,被杨林和来护儿、张须陀两路人马,一拥而上,都做了俘虏。吴明彻欲拔剑自刎,被人打掉宝剑,生擒活捉。
这正是:一心妙计立奇功,风云突变转头空。
上天无路地无门,被俘之后抑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