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并肩王杨林

作者:梦醒无痕

谢长风诈死复生,一人大败燕庆和沙漠妖狐,不想宇文化及竟然率领着燕刀门的高手,杀了悟真观的弟子,将悟真观的家眷虏获,当作人质,用来逼迫谢长风就范。

宇文化及一副儒生打扮,实则狡诈阴险,谋略过人,别看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能将燕庆等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任意差遣,必有其过人之处,眼看燕庆和沙漠妖狐一场大败难免,又是他使出这毒辣的一招,局势立刻逆转。

宇文化及见鱼俱罗和其他道长不肯就范,立刻命令自己的手下,拖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按倒在地,一个黑衣杀手举起长刀,就要砍下小孩的头颅。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谢长风说道,“不许你们对无辜的孩子动手。”

宇文化及摆手制止手下,说道,“这么说,老前辈是同意在下的提议啦?”

谢长风说道,“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许伤害他们任何一人,否则的话,贫道必然取你的性命。”

宇文化及立即答道,“没问题,只要老前辈穿戴好锁链,在下绝不妄开杀戒,不过,你也要嘱咐一下你的徒子徒孙们,别坏了规矩就行。”

谢长风转身对紫阳真人和其他弟子说道,“为了无辜的孩童妇孺,你们不可轻举妄动。”众人只得低头,回道,“是,师父。”

谢长风拾起地上的玄铁锁链,披在身上,将四把铜锁锁紧。

宇文化及见目的达到,哈哈大笑,立刻有两名燕刀门高手,持刀立在谢长风身侧。鱼俱罗心里悲痛万分,大骂宇文化及。

燕庆和沙漠妖狐,一晃手中兵刃,就要杀向鱼俱罗和紫阳真人,被宇文化及制止。然后又抛出几件玄铁锁链,扔在紫阳真人和鱼俱罗等人面前,说道,“你们也穿上吧?”

紫阳真人和鱼俱罗看了一眼师父谢长风,只得也将玄铁铁链披在身上,锁紧锁头。鱼俱罗和其他几名弟子也只得如此,然后站在师父谢长风身后。

燕庆走近宇文化及,低声说道,“这两人武功极为厉害,今日不除,后患无穷啊。”

宇文化及说道,“怎么?你怕鱼俱罗日后找你报仇?”

燕庆讪讪一笑,说道,“我怕他作甚,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大局着想啊。”

宇文化及说道,“为了大局,这些人就动不得。虽然突厥人答应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共伐大隋,但是人心难测啊,突厥人未必就那么遵守承诺。如果他们不出兵,咱们可就独木难支,势单力孤啦,将他们牢牢控制在咱们手里,杨林就投鼠忌器,我们就占有主动,就是我们保命的筹码,你杀了他们,筹码没了,杨林则势必杀我们报仇,孰轻孰重,你认为呢?”

燕庆听后不再争辩,说道,“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全,那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呢?

沙漠妖狐说道,“谢长风闭关修炼的所在,十分隐蔽,而且易守难攻。将他们带进里面看押,我们只要派人严加看守,保准万无一失。”

宇文化及说道,“如此甚好,燕掌门,你俩就赶紧辛苦一趟吧。”两人点头称是,带着悟真观的所有道长,去了后院密室。

宇文成都半夜时分,辞别杨林,出了长安城,返回五台山。由于心里担心师父和悟真观的安危,一路纵马疾驰,不敢有任何耽搁。

这一日眼看天将黄昏,宇文成都饥肠辘辘,抬头观望,见前面就是一个城镇,路边有一家酒肆,大大的“酒”字的店旗,在风中摆动,十分招眼。于是宇文成都催马来到店前,翻身下马,往里就走。

早有店内两个伙计迎上前来,一人牵过马匹,一人引领宇文成都进入就坐。宇文成都对牵马的伙计说道,“多备些草料,一会还要赶路。”伙计答应一声,牵着马进入了侧院,拴在木桩上,旁边还有一个石槽,里面满是草料。

宇文成都要了一些酒肉,自斟自饮的大吃起来。正在这时,有一人尖声细嗓的大声嚷嚷,“你们的伙计都他么去哪了?本客官到了为何无人迎接?”

宇文成都听这声音好生刺耳,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瘦小,面黄枯瘦,有些尖嘴猴腮,身穿一身灰色衣衫,枣核儿一般的脑袋上,戴着青色垂带幞头巾,长相有些滑稽,宇文成都一看此人的长相,扑哧笑出声来,然后自顾低头大吃。

那人翻着一双小眼睛,白了低头喝酒的宇文成都一眼。这时伙计已经迎上前来,招呼他吃些什么,那人说道,“和他一样就可。”

转眼酒肉上桌,那人自斟自饮,好不惬意的大吃起来。那人嘶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吃起来很是麻利,一会的功夫,就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吃了个沟满壕平肚儿圆,然后对伙计喊道,“伙计,再给我来五斤牛肉,一壶好酒,本客官路上享用。”

伙计答应一声,一会就将牛肉和酒囊放在此人桌上。却不料那人忽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吆,哎吆,肚子疼啊,你这酒肉有问题啊。”

伙计大惊说道,“客官说笑啦,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店啦,诚信经营,酒肉怎会有问题?您看其他客官,这不都好好的吗?”

那人却说道,“你先甭管这些,你家茅房在哪?本客官方便一下。”伙计一皱眉,无奈的指了指后院,那人便从后门直奔后院而去。

正在宇文成都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结账之时,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宇文成都一惊,这不是自己赤碳火龙驹的叫声吗?难道火龙驹有意外?

宇文成都顿时着急,赶紧跑出了直奔拴马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赤碳火龙驹拴在槽上,正愤怒的撩着蹶子,不远处,那个尖嘴猴腮,面黄肌瘦的少年,却躺在地上,捂着腰直叫唤。

宇文成都走到火龙驹面前,用手抚摸马的鬃毛,火龙驹很快安静下来。那人躺在地上,却指着宇文成都说道,“这是你的马吗?”

宇文成都说道,“是啊,怎么啦?”

那人说道,“怎么啦?我打此经过,你的马忽然发狂,将我撞翻在地,差点没把我的腰摔断。”

宇文成都说道,“不会吧?好好的,你干嘛从我的马这边走啊?好好的,我的马干嘛就发狂撞你啊?”

那人顿时无语,却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唉,算我自己倒霉喽?小哥,那你过来拉我一把总不为过吧?我这腰几乎摔折啦。”

宇文成都过去伸手将他拉了起来,那人呻吟叫唤着,进了酒肆,大声对伙计说道,“把我的酒肉取来,本客官急着赶路呢。”伙计也开始不待见此人,取过来递在他的手里。

那人提着酒肉,转身就走,伙计赶紧拦住,“客官,您还没结账呢。”

那人装模做样的说道,“一时心急,倒把这事忘了。”说着伸手入怀,摸索了半天,竟然掏出了一锭银子,足有五六两,扔到伙计手里,说道,“不用找啦,算是赏你的。”

伙计一看这么多,大出意料,赶紧低头哈腰,千恩万谢,那人说道,“瞧你见钱眼开的德行。”说罢转身离去。

宇文成都酒足饭饱,招呼伙计结账,伙计来到宇文成都面前,宇文成都伸手入怀,摸索了半天,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银子包,不由着急,“我银子哪去啦?”

正是:少年不知江湖险,不慎中招遭心中乱。

身无分文豪气短,,伸手入怀出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