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径直射向238号,他应声倒地。

26号与163号内心焦急万分,但没有江河的命令,二人也只能站在原地稍微侧头去观察238号的情况。

江河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手弩,缓步走到238号身边,面色平静的说道:“起来吧。”

弩箭击中238号时,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以为他真的要死了,随后用手抓住弩箭时,才发现上面根本没有箭头。

弩箭上虽没有箭头,但是强大的力道还是让他疼痛难忍,一时间没有起身。

缓了好半天,才慢慢站起身来,将手上的弩箭交到了江河手中。

江河点点头,厉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吗?”

“看到了。”众人整齐地回答道。

“这次没有箭头,下次谁再闪躲,那就有箭头了,那射的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希望你们都能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自己的战友,在战场上他们就是你们的另外一个自己。”

没人去怀疑江恶魔的话,他们只能拼命地克服心中的本能、恐惧,去保护自己背后的人,当每一个人都是这种想法时,那么问题迎刃而解。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抽向自己的木棍,强大的意念,让他们站在原地未动,哪怕木棍抽到了自己的脑袋。

接下来的训练已经达到了江河想要的结果,没必要一直盯着,他准备去找下曹汾,到军中大营去看看。

安排好了百司卫的事情,江河骑着马出了百司卫的大门。

江河很不喜欢骑马,上午骑了那么一会,两条腿内侧就被磨红了一片,可是没有办法,后面出城剿匪的话,唯有骑马,总不能赶着马车去剿匪吧。

他要慢慢适应这种感觉,包括百司卫的人也要慢慢去适应,等他们都过了这一项,就要开始骑马、射弩。

强忍着大腿内侧的疼痛,到了曹汾的国公府。

说明了来意后,曹汾哈哈大笑,拍着江河的肩膀让管家去备马。

等二人出了门,曹汾的亲兵早已在门口等候。

他们的马匹不如江河的高大俊猛,却展现出极高的纪律性,站在亲兵身边没有乱动。

江河看得一阵眼热,曹汾以为他是看中了自己的亲兵,笑眯眯地说道:“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

江河不由得苦笑,马好找,人难寻啊。

随着曹汾翻身上马,身后的亲兵同样翻身上马。

见到这一幕江河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他做的那些是花架子,也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可笑。

百司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江河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

曹汾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地高声说道:“江小子,跟紧了,掉队了可不会来寻你。”

江河赶紧翻身上到黑马身上,苦笑道:“曹伯伯,您慢点啊,小子马技不行啊。”

曹汾哈哈大笑,没有多说话,随着一声驾,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而他的亲兵紧跟其后。

江河也在努力的跟上,无奈技不如人,眼看距离越拉越远,江河咬紧牙根,双腿夹紧,再也顾不得双腿上的疼痛,挥舞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匹吃痛,瞬间加速跟上。

护龙卫便是曹汾现在所执掌的军队了,驻扎在京都以北的十里外。

一路上如果不是曹汾特意降下速度等待江河,早就不知道把江河甩在哪了。

短短的十里路,因为江河却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待到了护龙卫大营,曹汾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江河慢吞吞地下了马,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双腿内侧早就磨破了皮,下马的一瞬间,甚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江河的惨状惹得营口的将校一阵哄堂大笑。

江河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太丢人了。

曹汾大步迈到江河身边,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

江河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酸痛站直了身子,嘴硬道:“没问题。”

曹汾没有拆穿他,只是将他的衣服拉了下,神色严肃道:“你这才骑了多远,我听陛下说,你要去剿匪,你看看京都这附近有山贼土匪吗?”

江河感觉丢人丢大了,感情自己忙活了这么久,在他们的眼中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曹汾瞥眼了江河,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做出的成绩,已经让老夫刮目相看了,假以时日,老夫毫不怀疑你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出手还是早了些。”

江河一时语塞,心中也在不断地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曹汾暗自叹了口气,旋即笑呵呵地说道:“走,带你进去看看。”

说罢,带着众将校走进了大营。

江河见状,只得忍痛跟上。

跟着曹汾上了点将台,底下乌压压地站着整齐的士兵,目光火热地望着台上的曹汾。

下方整齐的队伍,冲天的煞气,让江河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才是军营,这才是军人,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训练的百司卫和他们相比就是渣渣啊,亏得心中还沾沾自喜,闹了半天自己就是那个猴子。

曹汾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是只是中军的一部分。”

旋即对着

说罢,将江河推至身前。

被推至前面的江河,感受着士兵们炙热的目光,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澎湃的心情无以言表。

勉强平复了下心情,江河抬手喊道:“你们好。”

下方的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好好好。”

江河能感觉到上万人的齐声呐喊形成的音浪冲击着自己的面庞,这一刻江河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振臂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士兵们亦是呐喊着:“万胜万胜万胜。”

声音直冲云霄,江河脸上泛起了潮红,心中的自我怀疑这一瞬间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转头对曹汾说道:“曹伯伯,您说现在太早了,我现在认为不早,没有经历血的洗礼,哪来的威武雄狮。”

“您看看但是他们现在可以是万胜之师,我们并不比他们差。”

接着江河又看了眼下方的士兵,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让他们出去见识一下,他们只会是井底之蛙,我要带他们跳出井底,虽死无憾。”

台上的将校皆是神色肃穆地望着江河,当一名士兵在他们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时,不用怀疑,他就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