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神色华高义都收入眼中,很满意。

自从三年前来到了南自县,花费巨资找人秘密打造了这间密室,江河是第二个知道这个地方的人,至于打造密室的人嘛,早就埋入了土中。

华高义拍了下还傻站在原地的江河,笑道:“别傻站着了,走,跟我进去看看。”

说罢,先行迈步走入了密道,江河的眸中精光乍现,看来华高义的秘密很多啊。

经过一小段黑漆漆的路程,很快便到了密室所在。

没有想象中的潮湿闷热,反而有些凉爽。

当华高义点着密室的油灯后,眼前的一幕让江河张大了嘴巴,一排排的银子码放得整齐,而且还都是一百两一个的元宝,一箱子的金叶子闪着金光安静地躺在那里,书架上赫然摆着古玩字画。

华高义心旷神怡地欣赏了下自己的珍藏,良久后才转过头言笑自若的说道:“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底。”

江河显然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心中赞叹不已,看来华高义贪污了不少钱啊,这要是让他大老板知道了还不得气得吐血。

江河的沉默,让华高义以为他这个毛头小子被吓到了,于是他笑吟吟地说道:“三水啊,跟着我好好干,等我老了,这些都是你的。”

江河摆出一副惊愕的模样,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能行呢?这是您一辈子的积蓄,我怎么能要呢?”

华高义顿时神色有些黯然,他小妾娶了不少,除了早些年的小妾给他生了两个女儿,直到现在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她们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

药也吃了不少,名医也看了,可是都没作用,这两年也慢慢的淡了这个心思,只想守好这份产业。

不过江河的出现,让他马上要熄灭的火焰又开始燃烧了起来,张五的话今天深深的刺痛了他,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想要收江河为干儿子的原因之一。

华高义扫了眼江河,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再次好了起来,笑道:“我膝下无子,等你成长了些,娶了你两个姐姐,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老夫一个人吃喝能用的了多少。”

江河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怎么都想让他当上门女婿啊,张永就不说了,华高义怎么也是这种想法?

他还没理解传宗接代对古代人的重要性,这个思想哪怕是在现代不少人的思维中还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重男轻女更是这个时代最普遍的现象。

江河心里清楚,再拒绝就有点过了,于是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老爷,三水跟着您,以后只会赚的更多。”

华高义满意地点点头,张弛有度,他越看江河越是喜欢。

两人在密室中又聊了很久,待两人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华高义与江河聊了这么久,显然是心情舒畅,看了眼天色道:“叫上张五,去福运楼吧。”

江河应声离去。

待华高义带着江河到了福运楼,王有全上前招呼几人到了雅间。

二楼雅间县太爷徐永福早就在窗口看到了华高义几人的到来,不过他并未起身迎接,只是对着华高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华高义今天心情好,也未在意徐永福的态度,同样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接着便落了座。

江河故意落后了一步,上楼之际,拉住王有全小声地问道:“有全哥,树林呢?”

“他明天出城去收野味,掌柜的让他早点休息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江河笑着摆摆手。

“行,那我去忙了。”

王有全说完快步走下楼。

江河进入雅间后,感觉路子有点不对啊,三个人也不说话,各自端着个茶盏一口一口地品着茶。

那情形好像三人喝的不是茶,是人生一样,喝上一口眯上眼唏嘘半天。

江河赶紧低着头走到华高义身后站着。

徐永福瞥了眼江河,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听华高义说道:“三水你跟我们坐一起吃饭。”

徐永福诧异地看了华高义一眼,随即开口说道:“华掌柜这是?”

徐永福这是不明白华高义为什么让一个跟班地跟他们坐一起吃饭,掉档次啊。

你什么档次?和我坐一起吃饭?

他要是知道华高义今天准备收江河做干儿子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那江河的档次就够了。

华高义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说道:“三水以后会慢慢接管商行的事。”

此话一出,徐永福和张五两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华高义。

华高义显然不想和他们解释那么多,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既然华高义不想和他们说,他们也没法问,二人心思各异,目光不时的扫向江河,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河则是四平八稳的坐下,不时给华高义添上人生的茶水,当然,另外几人也给续上点,先把姿态摆低点嘛。

对于酒桌上的这一套,江河再清楚不过了。

领导叫你一起上桌吃饭,往往真正的意思并不是真的叫你吃饭,江河在后世跑业务,陪着公司领导应酬,这个场面他还是信手拈来的。

江河见过太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陪着领导去应酬,到了饭桌上,只管自己吃饱喝足,甚至是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喝酒你喝茶,领导敬酒你坐着。

领导说了半天话,茶叶都恨不得给嚼了,扭头一看,带来的人抱着个手机傻笑,那以后还能有你好嘛。

此类的事情江河经历了很多,最初江河也是一副愣头青的小子,但是很快便让社会给磨平了棱角。

菜品很快上了桌,江河给几人倒好酒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便安静地坐在原地。

这个时候显然要等华老板开场了。

华高义端起酒杯,轻笑道:“诸位,同饮。”

桌上几人亦是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喝掉。

既然开了场,接下来自然便是江河的主场了。

“来来来,徐大人,我敬您一杯,以后您可得多关照小子,我干了,您随意。”

“哎~张兄,虽说你我不在一起做事,但是咱们都是在商行内做事啊,以后我得向你多学习学习,干了干了。”

“哎呦喂,徐大人您看看我这嘴,小子说错话了,愿自罚三杯,您随意。”

有了江河这个职场老油条,酒桌上的气氛很快活络了起来。

不要说徐永福了,就连张五这个冷冰冰的人都让江河灌得晕头晕脑了。

说又说不过江河,拼酒人家动不动我干了您随意,都是一个桌上的人,江河真的一杯酒干下去,你好意思只抿一口?

更别说江河还动不动就连干三杯,只让你陪一杯,干完一脸真诚地看着你,那眼神仿佛在说,一杯都不喝,你是男人吗你?

徐永福与张五二人哪见过这种架势,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下,桌上除了华高义没喝多,他们二人早就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