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天磕头不止,为自己辩解。

“陛下,臣绝无半点伤害太子之心。”

“陛下,您若是不信,那臣便以死谢罪,自证清白。”

赵擎天还拿出了自尽,来证明他的清白。

沈炼面颊抽了抽,这赵擎天,还真是说谎不写草稿,张口就来。

周定王也踏上一步,为赵擎天辩解。

“父皇,即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作出行刺之事啊。”

沈炼踏上一步,恭敬行礼道:“陛下,周定王话虽如此,但臣等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周定王朝着沈炼看去,颇有怨恨。

“沈炼,你跟那刘琅穿一条裤子,你当然替他说话。”

周定王怒指沈炼。

沈炼沉声冷笑,便道:“周定王,你这是污蔑之言。”

污蔑?

周定王怒容满面,颇为生气。

“本王怎么污蔑你了?难道,本王说真话也不行吗?”

那周定王神色极为不屑。

那沈炼踏上一步,恭敬行礼。

“陛下,臣沈炼愿以性命担保,臣与太子,不过是君臣之道而已,别无他念。”

周定王讥讽一笑,他还想说下去。

谁知,庆帝已是怒了。

他厉声喝道:“你还想说什么胡话?”

那床幔也被庆帝的话,震得晃动起来。

由此可见,庆帝极为生气。

那周定王吓得又匍匐在地了。

赵擎天也身躯颤栗。

那庆帝朝赵擎天看去。

他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擎天知道庆帝怒了。

但他还是不能说出来。

当即,赵擎天便摇头道:“陛下,臣绝无谋害之心,”

他话锋一转,不禁冷喝道:“不过,臣还是想跟太子说一下,太子扳倒了臣,莫不是有什么好处吗?”

他颇为生气,瞪视刘琅。

他这是故意的。

便是为了表现出他被冤枉的样子。

刘琅呵呵冷笑,便道:“你是说,本太子冤枉你了?”

“臣不敢!”

赵擎天也豁出去了。

仅凭一张字条,便要治他之罪吗?

他朝刘琅瞪视,便喝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扳倒了臣,便是扳倒了周定王?”

床幔后,庆帝重重哼了一声。

刘琅朝那魁梧帝影看去。

他踏上一步,沉声道:“你赵擎天可以不承认。但是,那些家丁护院,不会不承认,即便是那些黑衣死士,他们也有软肋!”

刘琅冷漠而视,声如寒冰。

“若是本太子想查,你觉得查不出吗?”

轰!

赵擎天魁梧之躯,猛地一颤。

周定王脸色苍白,急声喝道:“刘琅,你这是要动刑吗?”

刘琅踏上一步,沉声喝道:“刘琅之名,也是你能叫的?”

蹬蹬!

周定王猛地往后退了数步。

他一脸惊诧的凝视着刘琅。

这家伙,居然如此朝他呼喝。

周定王快气炸了。

沈炼也沉声道:“赵擎天,你可以嘴硬,但是,你的那些家丁护院不会嘴硬,我带来的锦衣卫,他们也尽皆看到了。”

沈炼寒声道:“赵擎天,若是你现在交待,或许,还会让你体面!”

赵擎天脸色骤变,他身躯一晃,急忙喊道:“陛下,他们在诽谤臣,他们在诽谤臣啊。”

听闻此言,那庆帝明显有些怒了。

“真是可恨!”

庆帝冷目从床幔中射出冷意,沉声喝道:“赵擎天,你如实道来。”

那御书房中,空气骤冷。

周定王脸色微变,急忙踏上一步,喊道:“父皇……”

床幔后,庆帝声音又起,颇有冷意。

“你给朕闭嘴。”

周定王惊得捂住了嘴巴。

赵擎天身躯猛颤,并未说话。

那庆帝看向了来到御书房的离阳郡主。

“离阳!”

离阳郡主,急忙踏上前去,行了一礼。

“陛下,离阳在。”

庆帝声音冷漠,寒声道:“离阳,你所见所闻,告知朕。”

“是,陛下。”

当即,离阳就把她知道的,告知给了庆帝。

刘琅朝她看了一眼。

很快,御书房中,气氛越发的诡异了。

赵擎天听着离阳郡主的话,总觉得对他不利。

他几次三番的想要打断离阳郡主的话。

但他感到了庆帝的怒意,那话到嘴边,便强行咽下去了。

他感受到了一股恐慌与不安。

庆帝怒了!

庆帝冷漠的看向了赵擎天。

那周定王也脸色苍白。

这离阳郡主,居然说出如此之言。

这不是故意坑害他的舅父吗?

周定王真想去把母妃叫来。

若是母妃给父皇吹枕边风,或许,便能救了舅父。

但眼下御书房的形势,他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色。

周定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赵擎天脸色苍白,身躯颤栗。

离阳郡主把话说完,还不忘补了一句:“陛下,离阳之言,句句属实。”

赵擎天面如土灰,更惧怕了。

砰砰!

他不住的磕头,向庆帝求饶。

庆帝冷漠的声音,回荡开来。

他声音低沉,寒声问道:“你为何如此对待太子?”

赵擎天脸色骤然一变,急忙道:“陛下,臣也是为了庆国,为了陛下。”

刘琅露出怪异的神色。

沈炼抬头愣了一下。

周定王倒是有些疑惑。

黄锦轻轻摇头。

御书房中,气氛又在变化。

床幔后,一阵冷笑声传来。

那庆帝声如寒冰的喝道:“你又在胡言乱语吗?”

“哼,当真可恨!”

赵擎天匍匐在地,磕头不止。

“陛下,臣绝无半句虚言。”

啪!

庆帝怒喝道:“说,谁让你这样对待太子的。”

“是周定王,还是赵妃!”

扑通!

周定王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没想到,父皇把此事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无语了。

他都不知舅父要行刺刘琅啊。

刘琅冷笑,这赵擎天是决然不会说出的。

果不其然,那赵擎天急忙道:“陛下,这件事,与周定王和赵妃无关。”

“哼,也就是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赵擎天沉默了。

庆帝冷漠的声音又起。

“看来,果然是你行刺了太子。”

赵擎天魂不守舍,还想辩解。

庆帝冷漠的声音,已然传了过来。

“说,你为何行刺太子!”

御书房,众人神色各异,朝赵擎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