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袍青年踏入进来,便吸引了众人目光。

最激动的,莫过于王旦之与王坦之。

二人均是喜出望外,兴奋无比。

那些知府,有知道的,便悄然道:“这便是晋王殿下!”

晋王?

有刚知道的,不禁朝太子看去。

晋王都来了,这王旦之有救了?

沈炼也微微踏出一步。

离阳郡主疑惑的看着。

“太子皇兄,我这两位舅父莫不是被你屈打成招?”

晋王踏上一步,声音低沉,颇有冷意。

刘琅眸光一沉,凝视着他。

“哦?你说本太子如何?”

刘琅声音渐冷,使得那晋王呵呵一笑。

“太子皇兄,我这两位舅父,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刘琅闻言,沉声一笑道:“王旦之王坦之,谋害赵梨亭,其罪该诛!”

哈哈!

晋王仰天一笑,便道:“那妇人之言,你们也信?她这是故意陷害我那二位舅父。”

他眸光落向王旦之等人,低声问道:“是吗?”

王旦之、王坦之相视一眼,齐声道:“晋王所言极是,这太子不问青红皂白,便把我等斩杀,这是杀人灭口。”

“幸得晋王来了,请晋王殿下,为我二人,洗脱冤屈。”

他们喜出望外,纷纷说道。

一些知府,顿觉呼吸急促。

这晋王来了,太子若是想杀他们,便不容易了。

萧望之看向场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刘琅一笑,扫了晋王一眼。

“这是你母妃让你来的?”

他断定晋王绝非父皇派来。

“太子如此行事,可曾将我母妃放在眼里?”

“我为何将你母妃放在眼里?”

刘琅沉声冷笑,声如寒冰。

晋王脸色阴沉,这太子,当真可恨!

但眼下,他还是要把舅父救出。

晋王踏上一步,沉声道:“父皇也没让你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刘琅冷笑,寒声道:“他们也算无辜?”

王坦之猛然站起,手指刘琅。

“刘琅,你是假太子,晋王殿下,快命人将他拿下。”

这一变故,可把晋王给整蒙了。

这些知府也愣住了。

刘琅冷然喝道:“沈炼,陛下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沈炼神色一愣,急忙踏上前去。

啪!

他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王坦之的脸上。

那王坦之如陀螺般转了一圈,便摔倒下来。

沈炼厉声喝道:“再敢多言,将你斩杀!”

王坦之目中恐慌,颇有怨恨。

那晋王神色骤变,凝视沈炼。

“沈炼,数日未见,你成了太子的人?”

他有些意外,更有些冷意。

“殿下言重了,我为庆国锦衣卫千户,奉陛下之命,护送太子来江浙调查赵梨亭一案。”

“晋王殿下之言,真是折煞我了。”

哼!

晋王冷哼,声音渐冷。

“是吗?沈炼,你便如此殴打朝廷命官的?”

晋王语气颇为不善。

说到底,王坦之是他舅父。

沈炼公然行凶,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晋王岂能不怒?

“晋王殿下,您言重了,谁说这是朝廷命官的?他们乃是罪犯!”

罪犯?

晋王脸色骤变,更为生气。

“沈炼,凭你颠倒是非,本王便可将你拿下!”

沈炼摇头,便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资格,将卑职拿下?”

轰!

这些知府,无不震惊。

这沈炼,居然跟晋王叫板?

不过,一些知府,也觉得沈炼并无大错。

何况,这沈炼,还是锦衣卫千户,效忠陛下。

王旦之也神色阴沉下来。

“沈炼,这是当今晋王,庆国皇子,你一个小小千户,也敢对晋王不敬?”

“是那太子给你的底气吗?”

晋王阴沉着脸,凝视着沈炼。

沈炼朝他瞪视一眼,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嘶!

王旦之呼吸一窒,深恨沈炼。

若是之前,他江浙总督,谁敢对他不敬。

可如今,这沈炼却敢如此说话。

那王旦之颇有恨意。

啪啪!

晋王击掌冷笑,沉声道:“好啊,不愧是锦衣卫千户,这才离宫多久,便飞扬跋扈了。”

刘琅朝晋王扫了一眼。

“晋王,若是父皇让你过来,便拿出父皇手谕,或者旨意。”

“若是你自己擅自出宫,那就在一旁给本太子看着。”

刘琅声音冷漠,令得那晋王抬头冷哼。

“太子殿下,真是威风啊。”

晋王踏上一步,沉声道:“怎么?父皇让你来此耀武扬威的?”

“是父皇让你滥杀无辜的?”

晋王也掷地有声,看向刘琅。

“呵呵,看来,你没有父皇旨意,那就待在一旁,看本太子如何审问他们!”

刘琅声音渐冷,满是戏谑。

那晋王面色一寒,不禁沉声道:“太子,我舅父是江浙总督,即便是他犯了罪,那也是该父皇审问。”

呵呵!

刘琅一笑,便向沈炼看去。

“给他说清楚!”

刘琅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轻抿口茶。

晋王见他如此行为,更生气了。

沈炼便把庆帝之意,说了出来。

晋王脸色又沉了下去。

这刘琅真是可恶!

“晋王,本太子不想跟你说废话。”

“王旦之与王坦之之罪,已经查清,你若是想监斩,本太子也不拦你。”

刘琅之言,顿让晋王脸色骤变。

他怒视着刘琅,沉声道:“父皇让你滥杀无辜了吗?”

晋王也带了一些护卫。

随着他话音落下,这些护卫,便以圈子阵围了上去。

一些知府,腿都吓软了。

太特么可怕了。

这是要打了吗?

刘琅放下茶碗,看向了晋王。

“晋王,你想动武?”

他寒声冷笑,沉声喝道:“沈炼,你是干什么吃的?”

锵!

沈炼拔出绣春刀,喝道:“锦衣卫在此,谁敢放肆?”

锵锵!

衙门中,那些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也尽皆抽出了绣春刀。

双方对峙,诸多知府,心神难安。

那晋王目中阴沉,冷然道:“太子,你休得猖獗!”

刘琅冷笑一声,便道:“如此祸国殃民之徒,你也要留他性命?”

晋王怒喝道:“来啊,救人。”

沈炼踏上一步,拔出绣春刀喝道:“谁敢?”

众知府惊魂未定,尽皆不安之际。

蓦然,衙门外,一道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