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洲的南部海域。
一艘帆船自西向东,乘风破浪而来。
经过多次海上航游,这艘帆船最终把目标选择在东瀛洲的临近一座孤岛上。
两艘小船放下后,八名身手矫健的黑衣人,划着船桨登上孤岛。
这八个人,正是嬴长生派出来的黑龙卫。
其中两人是这支小队的首领,分别是酉鸡和戍狗。
另外六名黑龙卫,也是从“骊山守陵卫”之中挑选出来的高手。
下一刻,把他们带来的帆船起锚离去。
从此,这八人将把作为潜伏基地。
再慢慢向整个东瀛洲进行探索。
距离孤岛三百海里的海面上,停靠着千艘帆船。
赵佗站在甲板上,不时举起望远镜,频频对准了北方的海面。
不多时,一艘帆船从北面驶来,回到整个舰队当中。
“启禀赵将军,属下归来复命,属下已将斥候投放于东瀛,途中并未被岛民发现。”
“好,做得不错。”
赵佗挥动令旗,下达船队南归的命令。
这趟运粮之行,嬴长生给了赵佗大量的军备物资。
其中最新的武器装备,就多达几十种。
诸如燃烧瓶、三弓床弩、连弩车、钢材的武器铠甲等等。
最令赵佗瞠目结舌的是一种喷火神器,名曰猛油火柜。
结构就是一辆四轮车驮运着一个装满酒精的金属桶。
再由一个活塞结构的喷射器组成,这个喷射器的喷口是网眼设计,可以喷洒出细小的酒精雾。
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另一名士兵手持火把跟在一旁。
进攻或许没多大用处,但是用在守城战或者海战,那御敌效果是相当强大。
………………
蓟城。
一辆关着常辉的囚车,缓缓驶向菜市口。
沿途的百姓,对这个采花贼深恶痛绝,把臭鸡蛋和菜叶子纷纷往囚车上砸。
对于常辉来说,这点侮辱性的伤害跟嬴长生的酷刑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能被拉到菜市口一刀咔嚓掉,算得上是一种奢望的解脱。
不多时,这个祸害多名良家妇女的罪魁祸首,在刽子手放开闸刀那一刻,终结了他这罪恶的一生。
此时蓟城的驿馆里,从洛阳赶来的子鼠,正在端详常辉的供词。
只听一旁的嬴长生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哇!”
“这个淫贼竟然是卢生的弟子。”
子鼠放下供词,说道:“自从我军平定赵国以后,卢生就遁入草原,不敢入塞内做买卖。”
“老夫原以为,他会在草原继续躲下去。”
“没曾想,他还是把主意打到燕国这边来。”
嬴长生问道:“眼下卢生正好准备来燕国,掌台使以为,现在该不该把他抓捕归案?”
子鼠沉吟半晌,才说道:“此贼逃窜多年,未免夜长梦多。”
“老夫以为,也是时候把他抓捕回京了。”
“好,那此事便交由掌台使来办。”
安排完这件事,嬴长生心里琢磨着,燕国这边的事情已经大致处理完毕,也该回洛阳了。
近期咸阳的朝堂上,满朝文武都在讨论一个问题。
那便是接下来要灭哪个诸侯。
对于这个战略性的问题,扶苏似乎养成问计于嬴长生的习惯。
就在前不久,特地派人来到燕国给嬴长生送信。
嬴长生现在也不好答复,他现在必须去河内郡的黄河北岸实地考察。
看看魏国的边防情况,再做决定。
次日。
嬴长生告别了臧衍,踏上回南归的路程。
马车上,武昧用一种怪异的眼神。
死死盯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嬴长生。
经过采花贼事件后,她对此事一直感到耿耿于怀。
其实从嬴长生毁掉衣袍的行为来看,武昧大致已经猜出那天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心有疙瘩,并非是因为自己被采花贼掳走,而是嬴长生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竟然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这让一直暗恋的武昧,感到很伤心。
以致让她认为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薄情郎。
嬴长生这时打开一道眼缝,发觉武昧幽怨的眼神,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赶紧闭紧眼皮,不让武昧发觉自己醒来。
这几天,只要两人独处时,武昧但凡逮住机会,就会试探起那天发生的事。
而嬴长生,总是以各种方式搪塞过去。
在事发当天,嬴长生对几个亲兵就下了严令。
禁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在他看来,其实这么做,也是一种保护武昧的方式。
一来是保全武昧的名声。
二来是避免武昧被他人嫉妒,比如冯媛。
可是自己这样做,似乎没让武昧消除心里的芥蒂,反而让她变得愈加幽怨。
正当嬴长生沉浸在马车的颠簸时,一句问候打破了宁静。
“殿下明明醒着,怎么不跟属下说说话?”
小把戏被识破,嬴长生睁开眼,尴尬的说道:“说什么呢?”
只见武昧目光坚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语气铿锵有力的问道:“殿下您说,假如有个像我这样姿色平平的女子,一直对您心有所属。当您某天知道女子的心意后,您会怎么做?”
“呃…”
嬴长生先是惊讶地眨了眨眼,心说这个问题,也太凡尔赛、也太直接了吧!
明明自己容颜姣好,却说成姿色平平。
东宫里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在夸她长得祸国殃民?
但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仗着初吻被自己夺走,变得越来越放肆。
这种试探,只不过是小女人的一种伎俩。
万一回答不好,可能会让她从此落下心结。
“当然是不能辜负佳人的一番心意。”
听到嬴长生这样回答,武昧瞬间喜上眉梢。
又接着问道:“那如果这个女子,跟您身份不匹配呢?”
“怎么个不匹配?”
“比如说,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而这个女子,只是一介平民,殿下又当如何?”
嬴长生豪迈地说道:“没什么大问题,直接纳为小妾。”
闻听此言,武昧心里更加高兴。
又问道:“那殿下会对她宠爱有加吗?”
嬴长生恬不知耻地说道:“那必须的,不但要宠爱有加,孤还要给她盖一座金屋,再把她藏里面,每日与她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