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慕容白雪还想争辩什么。

“闭嘴,没有什么可是。你,你还……”

对于这个爱女,慕容恪恨铁不成钢道:“你…你个不屑女,亏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是个死心眼呢?竟然,竟然…会…”

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白菜,被人要随便的拱了,慕容恪更加生气了。

更何况,白菜还是上赶着要别人拱。

慕容恪实际上很郁闷。

慕容恪想不通:平日里名动京师、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么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呢?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爱情?

屁!

作为大秦的勋贵家族,在这权势构架起来的京师,比起权势,爱情算个啥?

“我,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个……哎,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慕容恪被气的浑身发抖。

“父亲,我…”慕容白雪满脸委屈,梨花带雨,但事到如今,身为弱女子的她无能为力。但秦宁,她还是必须要想办法救的。

“行了,别哭了。”

慕容恪无奈的摇摇头:“我,再想想办法吧。”

闻言,慕容白雪喜极而泣,抱起慕容恪的胳膊一顿撒娇。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啊。”慕容恪快要哭了,快步朝着皇宫而去。

“谢谢爹爹。”慕容白雪。

“我太难了。”慕容恪。

“爹爹最好了。”

————

皇宫,勤政殿。

皇帝阴沉着脸,强大的气场压得整个宫殿仿佛都矮了三分。

大殿内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生怕被愤怒的皇帝下令杖毙。

“陛下,国子监祭酒张裕求见。”小太监小碎步跑来,汇报道。

皇帝怒道:“不见,让他去太庙候着。”

“诺。”

不多时,小太监又跑了回来:“陛下,虎侯铁贲求见。”

“不见。”

“陛下,冠军侯…”又过了一会儿,太监又来了。

“不见不见,统统不见。”

“陛下……。”

“朕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见。”

“陛下,这个人,您,您得见。”

“放肆!”皇帝暴怒:“来人,将这个奴才给朕拖下去杖毙。”

小太监连忙低下头,颤颤巍巍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是,是太后到了。”

听闻是太后到了,皇帝也不敢怠慢,恶狠狠的瞪了眼小太监,留下一句‘带这个奴才好好去学习学习如何说话’,随后快步起身迎了出去。

“母后,您怎么来了?您看您这有什么事情派人告知孩儿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过来?这大热天的,万一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皇帝快步来到太后的身边,亲自搀扶着她。

太后慈爱的一笑,柔声道:“怎么?我来看看我自己的儿子,还不行了?”

“母后,看您说的是什么话?您这样说孩儿就该自责了。孩儿这不是在担心您的身体嘛。”皇帝连忙说道。

太后摆了摆手,笑着问道:“皇儿啊,近来身体可好?”

“嗯,皇儿今天还吃了一大碗米饭呢,不信,不信母后问问他们。”皇帝笑道。

“好,好啊。”

太后笑道:“看皇儿身体康健,母后我就放心了,做父母的啊,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嘛。”

说罢,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帝,笑着道:“你说是吧?皇儿?”

“母后说的极是。”皇帝神色一滞,挤出一丝笑容,应答道。

太后点头道:“我啊,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现在看到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几天前啊,我那个九皇孙又送了我一件好玩儿的玩意儿,我要去玩儿了。”

说着,太后在皇帝无奈的目光中离开。

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来此,自然是为了九皇子秦宁求情。她之所以没有说破,只是不想让他为难而已。

他知道,对她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儿子呢?

太后走后,皇帝立于勤政殿门前的石阶上,仰望苍穹,眸光晃动,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许久之后,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芒。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低喝道:

“去太庙。”

“诺。”

————

太庙,作为皇家祭祀祖先的场所,庄严、神圣和肃穆,建筑轴线对称布局,彰显皇权的中心地位。

建筑群沿中轴线排列,从前至后依次为大戟门、享殿、寝殿等,两侧辅以配殿和庑房,形成严谨的礼制建筑群。

太庙外,古木参天,松柏长青,这些古树不仅为太庙提供了宁静的环境,也增添了一抹庄重与永恒。

文武百官齐聚。

太庙内,空间宽敞,殿宇巍峨,屋顶覆盖着象征皇家尊贵的黄琉璃瓦,檐角装饰着蹲兽,显示出其非凡的等级与地位。

皇帝、皇子、亲王、世子,以及皇后、嫔妃尽数到场。

秦宁跪在大秦列祖列宗的面前,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心里甚至出现了忐忑。

甚至害怕!!

尽管早就猜测到擅杀燕国副使会遇到惩罚,他也做了应有的准备。

只是现在,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在大秦宗室的面前搞出如此大的阵仗,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看皇帝怎么做,然后……随机应变了。

至于结果,不违背初心便可。

任何惩罚,我接着!秦宁暗暗道。

“老三,你来替朕问话。”这时,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乐。

“是,父皇。”秦肃心里狂喜,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让他问话,这不是给他手里递了一把刀吗?

该死的老九,看我怎么整你。秦肃暗暗道。

六皇子秦辰也是眉梢一皱。他本是想为秦宁说几句好话,博取一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的。但现在皇帝命令秦肃亲自出手,秦辰不得不思考这件事的利弊了——有没有必要硬刚秦肃?

反倒是秦宁,神色淡然,等待着秦肃的责难。

咳咳~

秦肃清了清嗓子,脑袋一扬:“九皇子秦宁,我现在替父皇问话,你须认真回答、如实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你……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