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发老婆,一发发四个

作者:繁城星碎

听了他的话后,原力群摸了摸这些穴位,突然感觉一阵疼痛,咳嗽了出来。

方去病见状,连忙来到原力群的身边,急切的应了句:“原老!”

只见原力群向方去病摆了摆手,双眼瞪着身前的男子,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

宋亭书见状后,眉头一紧,回到正堂中看着这名男子也随之厉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这城郡府的仆人都已经跑光了,你又为何留下来?”

“有何居心!”

面对他们二人的质疑,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的来到原力群的身前,瞟了几眼过后缓缓吐了口气。

“方才我在角落中已经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张弛宜的所作所为我也都清楚,之所以一直在星都郡待着,其实就想趁机向他报复!”

“只可惜他的内力深厚,对于一般毒药,他只需细细一闻便可闻出差异,我实在没办法动手,只能另找机会。”

“可这么多年,这个张弛宜始终与孙莱辛一起,吃食用度更是严密的很,不论是早饭,或是晚饭,他都会亲自验上一验,我根本没机会。”

“所以就一直伪装成男仆,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男子的解释,让方去病等人很是费解。

“你这分明是在狡辩!”

“张弛宜又不是神仙,就算他格外谨慎,那晚上睡觉呢?”

“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一个机会都找不到!”

宋亭书不屑的喊了句,看着方去病和原力群,眉头紧锁。

“就不要听他在这信口开河了,我这就把他撵出去,再去城中找大夫来!”

就当宋亭书要动手时,男子竟猛地扭头怒声吼道:“张弛宜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把自己锁在书房中,而且书房的门把手上都栓有铜铃,只要有人靠近半步就会惊醒到他!”

“常年如是,我又如何动手?”

“张弛宜虽为一个剑客,但他对外界的防守做的滴水不漏,不仅仅是我,在这几年当中,有很多刺客前来想要杀了他,都未能得逞,而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又怎是他的对手!”

男子的话,顿时让宋亭书哑口无言。

而此时的原力群,全身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满头冒着冷汗,脸色也逐渐变成了土灰色。

方去病见状,慌张的抓住原力群的胳膊,紧张的问道:“原老!你?”

原力群咽了口气,将方去病支开,随即盘腿而坐,本想用内力疗伤,可没曾想刚一运气,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原老!”

宋亭书心头一紧,连忙蹲在原力群的身边,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如刀割。

方去病更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即双眼泛着红色,看着眼前的男子怒声应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倘若让你来医治?原老他当真能恢复?”

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副腰牌,扔到了他们脚下。

“我叫陈乙丁,虽说也是御前侍卫的一员,但什么功夫都不会,也就是个随行医官罢了!”

“当初凤主下令让一些御前侍卫过来执行秘密任务,我弟弟也在其中。”

“当初我还跟他说过,这个任务恐怕有诈,让他称病在家不要去,可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去了!”

“没想到,这一切还真让我猜中了,他……”

说到这,陈乙丁突然哽咽了起来,随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稍作平复后对方去病他们应道:“所以,你们杀了张弛宜,更是为我报了仇,而这位老先生因此受了伤,我自然会帮助他!”

陈乙丁说完后,方去病和宋亭书拿起那枚仍在地上的腰牌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御前侍卫的腰牌!”

宋亭书看过后,心头一惊,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陈乙丁有些惭愧的低声应道:“那你不早说,若知道你是御前侍卫,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而陈乙丁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方去病手中的那枚腰牌,轻声回道:“陈乙丁早在他弟弟死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又何必拿御前侍卫说事?”

旋即从怀中拿出了三枚钢针,刹那间插入了原力群的身体上。

分别是膻中穴,天池穴,还有中脘穴。

“我已经把他的三穴暂且封住,赶快服下我的金疮药,三日后便可恢复!”

而那三枚钢针的插入,让原力群骤然生不如死,全身也跟着瘫软起来,一头栽向方去病的怀中。

还未等方去病开口,宋亭书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颗金疮药塞到了原力群的嘴中。

随即只见原力群竟慢慢睡去,原本痛苦的表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看见原力群安然入睡的模样,方去病和宋亭书总算缓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陈乙丁,方去病刚要谢他,却只见他突然将张弛宜手中的长刀拿起,感慨的叹了声。

双眼中的泪水骤然流出。

“弟弟,阿哥陪你来了!”

说罢,还未等方去病与宋亭书反应,便一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扑通一声躺在了张弛宜的身前,双眼紧紧瞪着死去的张弛宜,瞬息过后,嘴角竟微微扬起,渐渐闭上了双眼,咽了气。

方去病一怔,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陈乙丁,十分惋惜。

“你这又是何苦?既然报了仇,又为何还要死?”

宋亭书也随之无奈的叹了声。

“他只是不想一个人苟活罢了,我要是有他这个勇气就好了,说不定此时此刻早就与我的糖儿相见了。”

三日后,一直昏睡的原力群突然睁开了双眼,虽然胸口还是有些疼,但内力早已恢复。

他慢慢看向四周,发现四处无人,于是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刚要运功,就看见方去病和宋亭书从门外走了进来。

原力群见状,皱了皱眉。

自顾自的嘀咕了句。

“这是哪?”

方去病见他没事了,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于是笑了笑。

“哦,我们还在城郡府,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感觉怎么样?”

宋亭书双手端着热茶,看见原力群的脸色十分红润,也相继笑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亏了陈乙丁!”

而此时的原力群,虽然内力还在,可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看着他们俩,想了很久,可就是记不起陈乙丁是谁?

于是看向门外,立马伸出一掌,数把飞刃霎时飞出。

旋即欣慰的叹了声。

“这内力果然比之前强了一些,那个男子的金疮药还真是不错,他人呢?”

方去病听后,双眼渐渐变得黯淡。

随后把陈乙丁的事重新跟他讲了一遍。

原力群得知后,心中悲愤不已。

慢慢起身来到房间的门口,无奈的叹了声。

“老夫自从退隐江湖带着女儿去了皖城后,就一直没有拖欠过任何人!”

“陈乙丁!老夫欠你的!”

随即转过身,看着方去病与宋亭书疑惑的问道:“陈乙丁可有什么家人?”

只见宋亭书摇了摇头,叹了声。

“陈乙丁家中只有他弟弟一人,他弟弟又因为张弛宜死在了星都郡,若不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三日前我们将张弛宜杀了,但同时也断了他活下去的念想。”

说到这,宋亭书再次沉默了起来。

原力群听后,也表示有些惭愧。

如若当时自己没有睡着的话,或许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方去病见状,分别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并语重心长的应道:“逝者已逝,就不要徒增悲伤了。”

“眼下让原老再歇上几日,咱们就出发,一定要赶在魏忠天之前到达中州城!”

“决不能再让陈乙丁这类事情再发生!”

宋亭书听后也相继点了点头。

可原力群却伸手摆了摆。

“还歇什么?老夫如今已经无大碍了!”

“咱们这就出发吧!”

见原力群迫不及待的样子,方去病连忙把他拽到了床边,并一再强调。

“原老,让你歇歇不仅仅是为了你!”

“也是为了咱们大家!”

“倘若你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再遇到什么危险,又有谁会保护本王和宋大人?”

“你还是先歇歇吧,哪怕一日也好!”

方去病的话,让原力群无法推辞。

只好点头应下了。

宋亭书见状,扬了扬双眉,坐到原力群的身边,在他耳旁轻声嘟囔道:“原老,此番出来看你也没带什么盘缠,可惜啦!”

原力群见他怪异的神情,皱眉轻声回道:“宋大人,你又要干什么?”

“我虽然没带盘缠,可还是有些银两的,难不成宋大人想买什么东西,没钱了?”

宋亭书见他竟如此不开窍,不耐烦的用手比划了下。

随即轻声应道:“我说的是酒,酒啊!”

原力群还未等反应,方去病便横眉应道:“宋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喝酒?”

“再说原老刚刚醒来,身体具体什么样还尤为可知,又怎能喝酒呢?”

宋亭书听后,刚想解释,却没想到方去病竟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他。

“这里的钱应该够你买酒的了!”

“既然宋大人想喝,那就去城中买些好酒,原老喝不了,本王陪你喝!”

“我知道你想要原老的酒,可他并没有随身带着,快去快回吧!”

宋亭书万万没想到方去病会这么说,于是拿起银票数了数,又还去了些。

“既然是买酒,也用不上这么多钱,我这就去!”

只见宋亭书前脚刚要走,原力群竟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摆,并低着头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

“还买什么酒?这是桑落酒的配方,去酒馆让伙计调配一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