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发老婆,一发发四个

作者:繁城星碎

通过龚少雪这一路的陈述,方去病才知道,昨日深夜龚少雪负伤回到驿站后,先是帮朴廉运功疗伤,随即便离开了驿站。

之所以离开,是想去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以便运用自身的内力将毒素逼出。

昨日一夜,龚少雪都没怎么入睡,管是逼毒就用了数个时辰。

一大早就来到城中心等候方去病。

“师父,你一夜没睡,身体又刚刚恢复,真的可以?”

龚少雪向前瞄了眼,相继笑了笑。

“逼毒而已,当今天下,凡是会内家功夫的,都会此疗法,本王也不例外,只要毒逼出来就好了,什么也不耽误。”

方去病听后,心中暗想,这运功逼毒不就是当代社会医院中的透析疗法?

可转念一想,这种疗法一般都是给重病患者治疗用的?应该与运功逼毒不是一回事,随即不由自嘲般的笑了笑。

龚少雪见方去病笑容满面的模样,不禁扬了扬双眉。

“怎么?心里有把握了?张阔那边妥当了?”

“张阔这个人,本王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是先朝的丞相,但对于复兴之事也没有那么执着,无非是被逼的,只要与他说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他还是会明白的。”

方去病听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收起了笑容,相对比较严肃的应道:“张丞相那边的确已经说清楚了,而且他还想趁着早朝亲自与凤主说清楚,并请辞丞相之位。”

“只是…”

龚少雪听到这不禁有些惊讶,看着方去病双眼来回攒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请辞丞相之位?真的假的?”

“本王方才说过,张阔是当今丞相,若是没有这丞相之位,恐怕就没了利用价值,若是凤主一狠心将他除掉,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连累九族,他不会如此冲动吧?”

龚少雪所言,方去病十分赞同,旋即将昨晚与张阔之间的谈话与龚少雪说了一遍。

……

龚少雪听后,突然停下脚步。

方去病见状,连忙向周围望了望,来到龚少雪的身边低声应道:“师父,怎么了?为何不继续走了?”

而此时的龚少雪却十分迷茫,目光也逐渐变得无比黯淡。

见来往的百姓,一把将方去病拽到了角落中,并异常严肃的问道:“丞相之职岂非儿戏,你不会答应了吧?”

方去病见龚少雪慌张的样子,紧了紧眉毛,无奈的回道:“当时那种情景,就算我不答应还能怎样?”

“师父,可是有什么问题?”

只见龚少雪深吸一口气,低头想了片刻。

“丞相之职事关重大,如若凤主答应了你,那你以后行事作风就要更加慎重!”

“况且你背后还有虎贲卒与皖城支持,若是成为丞相想必要断其锋芒,折断自己的羽翼。”

“自古以来,不论哪个朝代,有几个丞相会拥有自己的军卒?根本没有。”

“如此一来,你就会变成孤家寡人,朝堂之上波云诡谲,又有谁会帮你?”

说到这,龚少雪相继吐了口气,看着湛蓝的天空,大雁浮空略过,不由眉心深陷。

方去病了解后,也相继沉默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的丞相府,叹了声。

“尽管如此也无妨,再说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异姓王,还要与师父共同前往岛国,想必凤主是不会答应让我成为新丞相的。”

“正如你所说,丞相之职如此重要,又岂能随随便便让我来坐?”

“依我看,不会那么简单。”

而龚少雪却不以为然,看着方去病如此稚嫩的脸颊,无奈的摇了摇头。

双手叉腰悄声说道:“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倘若凤主真的想让你成为新的丞相,我会极力反对的。”

说罢,负手向丞相府走去。

转瞬后,二人来到丞相的大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就看见张阔身穿一席官服走了出来,并扭头看向了府外的右侧。

只见一辆马车徐徐走来。

“原来是洛北王和方王爷。”

“不如与我一起骑乘?皇宫距离丞相府还有段距离,咱们车中详聊?”

话音未落,龚少雪与方去病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必了!”

龚少雪先是看了看那辆马车,旋即自顾自的笑了笑。

“本王从洛北而来,习惯了骑马,并不习惯坐马车,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听闻昨晚张丞相都想清楚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阔见状,连忙摆手笑了笑。

并扬声应道:“那是自然,待会在早朝上,我自然会将所有事与凤主说清楚。”

“至于那个周万森,目前已经被反捆在丞相府中,这还多亏了方王爷的虎贲卒兄弟。”

“他会跟我一起面见凤主,二位不用担心。”

龚少雪听后,紧了紧眉毛,随即语重心长的对张阔说道:“周万森此人内功十分深厚,昨日本王虽废了他的武功,但毕竟是习武出身,这一路还请张丞相格外小心。”

张阔则连忙拱手笑了笑,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挥了挥手。

龚少雪与方去病也同时转身向皇宫走去。

不知二人走了多久,眼看就要走到皇宫的大门,龚少雪反倒调侃了起来。

“徒弟,你身为大兴的异姓王,皇宫去了多少次?”

“自从见到你,你就始终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从来就没用过八抬大轿或是马车?”

“真不像个王爷,呵呵。”

“在大兴,哪怕是八品小官,都有马车接送,再不济也有轿子抬送,而你?却一直一个人,想想还真是有趣。”

方去病听后,反倒扬起嘴角嘟囔了句。

“人生在世,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若是整日被马车轿子相送,那多无聊?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走的。”

“相对比较踏实些。”

“再者,师父不也是独来独往?”

龚少雪听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并用手指了指。

“都说方王爷年少有为,没想到说话的腔调也是如此有趣。”

“可本王不一样,本王是洛北的王爷,自从到了洛北就习惯独自来往,更是喜欢策马而驰。”

“要知道,在洛北那个环境中,根本没有任何人伺候你,放眼整个洛北,遍地都是军营,都是军卒,若想坐马车坐轿子,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旋即扬起头看了眼前方的皇宫大门,感慨的叹了声。

转眼二人便从皇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瞬息过后,只见紫宁宫的外侧站满了文武大臣。

方去病抬眼望去,见张阔早已在队列之中,不由轻声说道:“这个张丞相还真是够快的。”

可转念一想,不禁有些困惑。

连忙在龚少雪的耳边轻声问道:“为何只见张丞相,不见周万森的影子?”

龚少雪见状,先是认真瞧了瞧。

随即低声说道:“本王也只是猜测。”

“或许是被关进皇宫大牢了,也正是孙燕青被关的地方。”

方去病听后,双眉挑了下,什么话也没说,便与龚少雪一起走进了队列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大臣们的身后,走来了一队人马。

各个雄壮威武,看上去不像是永乐城的人。

方去病弓着背向身后瞄了眼,见这些人很陌生,不禁心生疑惑,看了眼队列最前面的张丞相。

而此时的张丞相更是一脸错愕,对于这些人他也没未曾见过。

只见打头的那个男子,身穿一身兽皮。

一些大臣则窃窃私语。

“三月的天气,穿成这样还不得热死?”

而此人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汗水,反倒很是跋扈的向这边走来,腰间挎着很长的弯刀,打眼望去野性十足。

“呦,你们都在等凤主临朝呢?”

“正好,我们也要等。”

“不知我们应该站在何处?有没有人告诉下?”

只见一名大臣向队列外迈了一步,转身横了一眼。

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走到此男子的眼前。

打量一番后,嫌弃的应道:“哪来的野人?我们可都是大兴的文武大臣,你又是何人?还敢与我们同列?”

男子听后,原本还算客气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狰狞。

二话不说,拔刀而出,直指这名大臣厉声应道:“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无用废物,竟敢与老子这番说话,想不想活了!”

大臣见状,霎时吓的脸色发白,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上的官帽也险些掉落在地。

引起男子身后的那些人哄笑不止。

男子扬了扬双眉,轻蔑的嘲讽道:“文武?大臣?”

“就这?”

“笑话!”

男子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武官,气愤不已。

只见其中一名武官刚要转身出列,反倒被龚少雪拽了回去。

而他自己则缓缓走了出来。

龚少雪本就身材魁梧,与此男子不分伯仲。

“你们若是来上早朝的,就站在我们身后慢慢等着,还想站入大臣们的队列中?怎么想的?”

“大兴的百官都有品阶,你们又是何人?还敢滥竽充数?”

“况且紫宁宫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把你的破刀收回去!”

男子见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中小声嘀咕了句:“有点意思。”

随即举刀纵身跃起,朝着龚少雪的脑袋便砍了过去。

而龚少雪却十分不屑的一掌轰出,径直将此男子轰出百米之远,顺着紫宁宫的台阶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