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急越乱,越乱越急。

忽然,韩宛如眼前一亮脱口说道:“我们可以求助他。”

清儿问道:“他是谁?”

韩宛如一字一句说道:“皇孙朱雄英。”

清儿一听,吓坏了,急忙说道:“小姐你没问题吧,人家是皇孙,咱们是,是白莲教。”

韩宛如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如果不求他,雪姨必死无疑。”

清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于是乎,韩宛如带着清儿再次来到徐府,只不过镇守在门口的士兵告知她,朱雄英携带徐妙锦去玩了,至于去哪儿,他们也不知道。

偌大的京师想要找一个人可谓是如大海捞针一般,韩宛如思来想去,决定就在奉天门处等待着。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韩宛如就一直待在太阳底下晒着,即便是清儿建议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她也无动于衷。

好在一个多时辰以后,朱雄英终于出现了。

瞧着韩宛如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朱雄英问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韩宛如点头说道:“出事了,整个京师我不知道该找谁,能认识的也只有你了。”

看着韩宛如双眼含泪,凄楚的样子,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韩宛如擦拭着眼角的泪花,看着朱雄英说道:“还没告诉你,我叫韩宛如。”

朱雄英诧异地说道:“不是说过了吗?”

:“我是白莲教圣女。”

朱雄英回道:“哦。”

:“听到我是白莲教圣女,难道你不激动吗?”韩宛如问道。

朱雄英说道:“为何要激动?难道要我向其他白莲教徒一样,向你行跪拜之礼?”

韩宛如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身份,只不过她们都尊敬我,说我能给所有人带来光明,带来希望,减轻所有人的病痛等等之类的。”

朱雄英无语道:“你是从小就被那些人待带在身边?”

韩宛如轻轻点头以后,朱雄英暗暗想到,这小妮子估计是被洗脑了。

韩宛如看着朱雄英,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是雪姨抚养长大的,刚才一大批锦衣卫闯入浣花楼她抓走了,你能放了她吗?”

:“放了白莲教匪徒?”朱雄英惊呼一声道。

韩宛如忽然扑通跪在朱雄英面前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你是皇孙,求求你了,我愿意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看着韩宛如泪流满面的样子,朱雄英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我本属于不同阵营,说难听点,是敌对的,而现在你却求到我的身上。我简直难以置信。”

:“我不帮你吧,你觉得我无情无义,可我若是帮你把人放了,她以后继续祸害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韩宛如脱口道:“你放心,以后我们脱离白莲教。”

一旁的清儿听的此话,急忙说道:“小姐,脱离白莲教,等于背叛,到那个时候,白莲教会满世界追杀你的。”

朱雄英看着清儿问道:“你觉得我能否保护她?”

清儿一愣,随即点点头说:“或许,应该,可以吧。”

朱雄英脱口说道:“走吧,随我去锦衣卫。”

话落下以后,朱雄英迈步向着锦衣卫而去,耿瓛提醒道:“殿下,这件事情要不要告知圣上?”

朱雄英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咱们先进去瞧瞧情况,毛骧如果答应放人的话最好,他不放再说吧。”

来到锦衣卫衙门时,畅通无阻的来到昭狱,因昭狱内肮脏且味道难闻,所以就让韩宛如在外面等待。

等朱雄英来到提审案犯的大堂,但见一个女人被悬空吊着,毛骧手执皮鞭似乎教训着,那妇人身上的衣服已遮掩不住整个身体,若隐若现的样子。

朱雄英轻轻咳嗽一声,毛骧回过头来这才发觉是朱雄英,急忙奔来喊道:“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拜见皇孙殿下。”

朱雄英挥手,指着那女人问道:“什么名?”

毛骧回道:“殿下,此人可了不得,乃是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菩萨,专门留在圣女身边,属下正在询问她圣女躲在什么地方。”

朱雄英脱口说道:“这次抓了多少人?”

:“整个浣花楼三十多个姑娘,二十多个龟公都拿下了。”

朱雄英轻轻点头说道:“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吧。”

毛骧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可,可属下还没审问呢。”

朱雄英喝骂道:“审问个屁,事情我比你都清楚。”

也不管毛骧是否同意,朱雄英看着耿家兄弟说道:“带着她走。”

耿瓛与耿璇撇了一眼毛骧,去给雪姨松绑。

朴狗儿看着毛骧说道:“毛统领,咱殿下要做的事情,无人胆敢阻止,你可是头一个。”

看着朱雄英面无表情的样子,毛骧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有罪……”

朱雄英挥手说道:“那些姑娘好好招待,倘若让孤知道有谁动了他们一根汗毛,绝不轻饶。”

毛骧拱手说道:“属下遵命。”

耿家兄弟搀扶着雪姨行至朱雄英面前,看着雪姨身上的伤痕,朱雄英注视着毛骧说道:“一味地用这种手段处置罪犯,虽然犯人会因为疼痛或者受不了而招供,但这种方法并非是唯一的,审问犯人的方法还有很多,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要多多研究,不要把精力都花费在如何用刑具处罚犯人。”

毛骧拱手说道:“属下一定改,一定改。”

朱雄英迈步离去以后,毛骧下令暂且不要动那些姑娘,随后就急忙去向洪武大帝汇报。

离开锦衣卫昭狱以后,朱雄英又嘱咐朴狗儿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居住,不要心疼钱。

朴狗儿办事速度倒也不错,等朱雄英携带着雪姨,韩宛如等出了奉天门以后。

朴狗儿已经把房子找到了,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花费了五百两,重要的是租了五年。

:“五百两只租了五年?”朱雄英惊呼一声。

朴狗儿无奈地说道:“京师的房价本就高的离谱。”

朱雄英随即又让耿瓛去请大夫,同时让耿瓛去五军都护府走一趟。

租的房子一应物事应有尽有,只是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也就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