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柳若湘房间。

刘若湘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高拂,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今日宴请对方,她是想清楚了的,众人的频频敬酒也是她提前安排好了的。

她就是要在其他女人之前彻底拿下对方!

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

倒不是后悔,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挣扎间,她轻抬玉手,解开了身上的襦裙。

衣袍滑落,一抹雪白似要与月光比美。

犹豫再三,掀起了被子一角,快速钻了进去。

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

好在不断钻入鼻腔的香味沁人心脾,令他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高拂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轻纱云帐令他一阵恍惚,再三确认下,这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没有再穿越

只是,这是哪里?

咦?

怎么这么滑?

感受着手上的滑腻感,右手不自觉地捏了捏。

“嘤~!”

高拂:???

卧槽!

什么情况?

高拂一脸诧异地看着挂在他身上的柳若湘。

这t!

他不干净了?

此时的高拂,有一种想立刻逃跑的冲动,若是这种情况被家里的小魔女知道了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嗯~!高郎,你醒啦?”

轻微的动作将柳若湘唤醒了过来,她一展玉臂,如小猫般伸了个懒腰,被褥滑落,露出嫩白的香肩,柔声道。

“时辰还早,高郎怎么不多睡会?”

高拂的脸上有些尴尬,悄悄掀开一角看了看身上完整的垫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那个柳大家,你怎么跟本衙内睡在一张床上啊?也醉了吗?”

话一开口他便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说的什么胡话?

这种情况还要问吗?

他急忙看向柳若湘。

果然,对方的双眸中已经起了雾气,妩媚的俏脸变得煞白。

“哎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高郎高衙内的意思若湘明白了是若湘不知廉耻,辱了高衙内的清白,若湘这便这便”

说着,柳若湘已经泣不成声。

高拂只觉一阵头大。

按理说他跟对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若在后世,这种情况压根不算什么。

他曾在网络上还看到有些女的跟前男友出门打素炮的报道。

但这是在大宋!

大宋的社会风气虽然开放,但毕竟受礼教束缚颇重。

他是知道柳若湘还是完璧的,对方的花魁身份只是伪装罢了。

玛德!

柳若湘都不怕,他在怕什么?

高拂一咬牙,暗骂自己假正经。

扪心自问,他难道不想得到柳若湘这样的女子吗?

想!

做梦都想!

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想通这一切,高拂伸手揽过对方,柔声道:

“好啦,别哭了,本衙内会对你负责的!”

“真的吗?”

柳若湘闻言立刻停止了哭泣,仰头看向他,扑闪的明媚大眼中闪着星光。

“嗯!真的!”高拂的双眼跟对方对视,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刘若湘将头再次埋在了他的胸口,开心地说道,嘴角处已经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高拂:???

卧槽!

他看到了什么?

这妖女是装的!

特么的!

他上当了吗?

高拂有些恼怒,这妮子是在给他演戏呢!

哼!

想骗本衙内,她还嫩了点!既然如此

“呀高高郎,你作甚”

“妖女!敢骗本衙内!”

“没若湘没骗你!”

“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你的奸笑了”

“呀高郎,你听听若湘解释”

“本衙内不听,事到如今,你就从了吧!“

“这这还请高郎怜惜若湘是第一次”

听着耳边的厮语,高拂心情激荡。令他头皮发麻的征服感,令他飘然若仙。

急忙脱掉垫衣,俯身而下。

轰隆~!

一声巨响在这时响起。

惊悚间,高拂转头看去,只见木质窗户已经自外而内,倒飞了进来。

一抹白色靓影,手持白杆长枪,身披白月光,已经站在了窗前。

“岳岳岳岳银瓶!”

高拂目赤欲裂,惊呼出声。

这t,裤子都脱了,箭都上了弦了。

这个时候岳银瓶怎么蹦出来了

噔噔噔~!

白银战靴敲击木质地板的声音随即响起,不知是因为盔甲沉重还是对方故意为之,敲击声显得异常沉重,直震的高拂心脏也随之颤动起来。

“你你想干嘛”

高拂边扯过床上的衣服遮蔽自己的身体,边颤声道。

此时的岳银瓶满脸煞气,紧握白杆枪的右手指关节都已经有些发白。

她在窗外已经观察了两个时辰了!

整整两个时辰!

鬼知道这两个时辰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想给对方留些面子的,起初的高拂确实喝醉了酒,这个妖女虽钻入了被子,但高拂却毫无动静。

她才等了这么长时间。

谁知道高拂一醒,竟真要做那不要脸皮的事情!

她都已经退步了啊

岳银瓶坚毅的双眸中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雾气。

来古县之前,父亲已经提醒过她了,她心中也有了些准备。

她都答应接受这个妖女了,只要她做大,对方做小就行。

但为何高拂还要如此!

他竟想竟想

岳银瓶双眸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咦你你别哭啊!”

高拂顿时慌了,她不是来捉奸的吗?这怎么自己哭上了?

谁料,岳银瓶的哭声更大,眼泪也成了连珠落下。

“这这这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谈啊。”

高拂手忙脚乱地套好了衣服,急忙走向对方,习惯性地伸手打算轻拍两下,但刚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

对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二人还尚未成婚,而且,他也不确定对方此时的心意。

肢体接触显然不合适。

“你你”

这时,哭泣中的岳银瓶忽然将白杆枪换至左手,右手前探,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紧接着身体微侧,一扭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使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已经摔在了地上。

轰隆~!

高拂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后背传来的撞击感令他难以呼吸,钻心的疼痛紧随其后。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房间,跟他犯冲吗

一楼大厅。

大虎放下仅剩的一个馒头,皱眉看向二楼。

又地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