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铁业一年大抵可以有千万贯。”

张英赶紧的道,李辰点了点头,思考着还有什么,自已遗忘了的税收。

还别说,还真被他想到了。

铁业的税收,有一千万贯。

而除了铁业之外。

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可以利用起来的税收的,那就是,丝绸还有布帛。

这玩意,也是重要的税收组成部分,只见到李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道。

“我大乾的布帛,丝绸,能够收上来多少?”

“这个……”

在场的众人齐齐的一

愣看向了李辰。

在当下的时候,属于小农经济。

在北方,李楷的治下,小农经济,已经趋于瓦解的状态了,这主要是因为,李楷那里的技术的发展的缘故。

不过,在李辰这里,

小农经济,却不只没有得到破坏,反而,因为李辰的均田地政策,得到了巩固。

呃,很正常嘛。

均田地

之后,田地均给了一个个的百姓们,如此,这些个百姓们便组成了一户户的小农,便是再正宗不过的小农经济了。

而小农经济的特点,便是自给自足。

男耕女织,其并不需要太过于广泛的商业需求,其主要需求,便是铁具,这是用来制作工具用的,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还有盐巴。

至于其他的一切,靠着农业上面的生产,他们便可以,自给自足,进行着满足了。

一个正常的小农之家,可能一年到头,在除了铁,盐二事上面,都花不了多少银子。

买布做衣服,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小农之家,可不会这么做,他们会自已织布,然后织丝绸,如此一来,所获的布帛,便可以用来,自已制衣,或是上缴朝廷,作为赋税。

听到了这里,张英眼睛一亮,也反应了过来。

“陛下圣明啊。”

“这历朝历代,除了农税之外,百姓还是要上缴布帛的。”

“这按一户人家,上缴一匹布来算。”

“我大乾、如今,五千万民,有户八百万。”

“一年便是,八百万匹布了。”

“折银至少,六百万贯。”

张英说着,李辰点了点头。

“听上去很多,但是,才六百万贯,杯水车薪而已。”

“丝绸呢?”

李辰询问道,丝绸是更值钱的存在,所以,上缴的丝绸,也是一个重要的物资。

“这个……”

张英犹豫了一下,然后朝李辰道。

“丝绸的话,一年顶多也就是,五十万匹吧?”

“五十万匹丝绸,能够折银五百万贯。”

“也就是说,布帛一项,一年也就是,一千万贯了。”

李辰微微皱眉。

这么算下来,还是不足啊。

现在才一亿七千七百万贯。

这对于大乾而言,只能够说是,勉强够用。

勉强支持了。

其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一时间,在场众人不由的微微皱眉。

李辰所说,皆是事实。

如今的大乾,只能够,榨取出来,这么多的赋税了。

再多的话,就需要,横征暴敛了。

而横征暴敛,真的能够获得赋税吧?

大家可不这么认为,横征暴敛之后,便要失了民心了,而失了民心之后,便不能够更有效的动员起来民心,最重要的是,百姓们也可能造反。

到时候,镇压变民,势必会对地盘进行破坏。

导致赋税的进一步降低,而镇压乱民需要兵力。

也会需要大笔的开销。

众人看着李辰,皆紧锁着眉头。

见状,李辰板着脸道。

“给朕想,想一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充实国库。”

“陛下,或可以商贸来富国。”

闻听此言,旁边的一个大臣,突然间眼睛一亮,朝李辰道。

“商贸?”

李辰看向了这大臣,道。

“何以见得?”

“陛下,我朝财税,到两亿贯才方可够用,但想要让赋税达到两亿贯,谈何容易也?”

“如今缺口,在两千余万贯。”

“在这样的情况下,农税,商税,盐税,铁业,布匹,皆已经计算在内,已经无力开源,只能够另寻他法,也就只好,靠这个商贸了。”

“不过,这商贸并非是对内,而是对外也。”

“这我大乾,出口丝绸,布帛,本就是古来有之的事情了,一匹丝绸,倘若在我大乾境内,他价值只不过是十贯而已。”

“倘若,能够销往外国,波斯,或是大食,又或者是,天竺之地。”

“那价值,便可以翻个倍,甚至是数倍。”

“如此一来,这贸易之利,如何不大?”

“我大乾,可以将丝绸,悉数的发卖给那些个想要采买丝绸的外国商人。”

“哪怕是以二十贯一匹,他们也是有利可图,也会愿意买的。”

“而倘若,朝廷能够专营此权,然后将丝绸给垄断,禁止百姓们,往销丝绸,那么一来,便可以将价值,再行提高一些。”

“三十贯一匹,也未尝不可。”

“这丝绸,在西方本是奢侈之物,价值便是贵上一些,当地之人,也会争相购买的。”

“除了这丝绸之外,我朝的瓷器,亦是于他们,颇有一些用处。”

“倘若再出口瓷器。”

“这么一来,一年收个两三千万贯,大抵不成问题。”

这大臣的话,听到了李辰的耳中,瞬间,让李辰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让朕禁海,然后由官家主持海贸,垄断生意?”

“提高丝绸,瓷器之价码。”

“陛下圣明。”

这大臣赶紧的说道。

李辰点了点头,然后扫视着周遭道。

“此策依朕看,甚为可行。”

“如此一来,朕便有了一年两亿贯的岁入,无论是养兵,还是做其他的,都绰绰有余了。”

“陛下圣明。”

旁边的众臣,齐齐的拱手说道。

而一旁的张英,却是有些犹豫,他拱手朝李辰道。

“陛下,两亿贯虽多,但只是理论之数字也。”

“究竟能否,收到这个数字的赋税,还尚且是两说呢,因此,我大乾万不可以,在银子上面,随意的挥霍,须要精打细算一些。”

“朕当然清楚!”

李辰扫了一眼张英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