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一听,顿时无语道:“我虽然在宫里,但平时还是在户部啊!就拿之前来说吧,我去齐云轩,连进场费都掏不起!”

“钱还是花夭借的,还没还呢!男人出门在外不能没有钱啊!”

“说不好听一点,我在外笼络官员得有钱吧?总不能就靠一张嘴皮子,没有利益谁乐意跟我一起扳倒萧长卿?”

女帝陛下听得直皱眉,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抽出零头的三千两:“诺,省着点花。”

妈的,怎么跟老婆要零花钱一样。

赵恒接过银票连忙收了起来,以后自己得藏着点私房钱了。

清点好了银票女帝陛下也将其收了起来,这时候大殿的门被人敲响,赵恒前去开门。

是风花雪月四女。

风怜一愣,快步上前来,有些紧张:“你的脸怎么了?”

赵恒感动了,唏嘘道:“陛下打的。”

“哦,活该。”

听说是陛下打的,风怜就放心了,抬脚就绕过了他,气得赵恒七窍生烟。

走在最后的花夭乐不可支,近身道:“啧啧,这的是惹陛下生了多大的气才被打成这样啊?真叫人心疼。”

露出一脸受伤的模样,赵恒“悲痛”道:“还是花夭姐姐你好,咱们去院子里转转吧,也好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花夭顿时更乐了,看着他的身后悠悠道:“这不太好吧,陛下可还没把我赏给你呢,而且风怜会生气的。”

“管她干嘛,自己男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说活该!如此冷淡,唉我这命真是太苦了。”

“那我就让你再苦点!”

一道充满怨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恒吓得一回头,就看到身上怨气能够养活一百个邪剑仙的风怜瞪着自己。

他猛地看向花夭:“你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怎么不提醒我?”

花夭不答话背着手离去。

经过风怜的药膏治疗,出宫的时候赵恒脸上的青肿消退了不少。

他来到齐云轩。

“炎公子您来了!”

接待的小厮立马热情地迎上来,赵恒问道:“东家在吗?”

“在地呢,炎公子您是来送稿的吧?”

赵恒点了点头。

“我带您进去。”

大厅中,说书先生依旧在说着三国演义,不时引来阵阵叫好声。

因为三国演义的缘故,齐云轩最近的生意已经不是简单的火爆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来到二楼包厢,接待的小厮敲了敲:“东家,炎公子来了。”

赵恒听到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片刻之后厢房门才被打开。

就见一双神色复杂的美目看着自己,赵恒下意识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炎公子请进。”齐婉君轻柔道。

厢房门被关上,赵恒拿出昨晚写的稿子,笑道:“这是明天的两回。”

齐婉君接连过来,以往稿子一到手就要先一睹为快的齐婉君,今天却好像缺了些兴致,将稿子放到了一边去,只是看着赵恒。

这娘们今天中邪了不成?

赵恒有些奇怪:“婉君小姐?”

齐婉君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炎大人。”

赵恒一听笑了:“炎什么大人啊,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要不继续叫我炎公子,要不直接叫我赵恒,这是我的真名。”

“赵恒吗?”

心间莫名地雀跃了一些,只是她好像更喜欢的还是炎夏两个字,齐婉君露出了些许笑容:“真是想不到,炎公子你居然是在朝正二品大员,而且你还如此年轻。”

“得了吧,你是不知道每天有多累。”

赵恒向后一靠,倒没有说什么违心话:“每天给人当牛做马钩心斗角,也只有在你这齐云轩,我才能放松些许。”

齐婉君不解:“你都是正二品了,怎么还会给人当牛做马?”

说着,她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之前大殿上,赵恒揽着女帝陛下的腰离去的场景,“是,女帝陛下?”

“不然还能有谁?”赵恒摇头笑笑。

齐婉君忍不住了,从皇宫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猜测,结合女帝陛下那些传闻,让她想到一个可能。

当即问道:“炎公子,你和女帝陛下,是什么关系?”

微眯的眼睛睁开眼,看着女子复杂的表情,赵恒耸了耸肩膀:“应该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竟然是陛下的,面首!”齐婉君难以置信。

这么有才华有文采的人,竟然会是一个面首,她内心的震惊不比初次见到赵恒写词的时候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赵恒无奈地笑笑。

齐婉君道:“以你的才学,怎么也不至于当面首啊!”

“齐小姐是在为我感到可惜?”赵恒笑呵呵道。

齐婉君愕然,看着赵恒的笑容,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鸡婆了,却又忍不住:“是啊,当个面首也没什么,更何况女帝陛下长得还如此绝色,是个男人都……”

赵恒乐了,没在靠着椅子,身子微微前倾:“没有吧,我倒觉得婉君小姐你的容貌也不比女帝陛下差啊。”

“没……没有的事。”

看着赵恒的一直看着自己,齐婉君有些局促的回应,心间却又因为赵恒的话有些欢喜。

“真的,有道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婉君小姐就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存在呀。”

女子俏脸泛起些许红晕,自小到大无数人称赞她的美貌,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但今天却不知为何听赵恒称赞居然感到十分高兴。

尤其是赵恒用来和她比较的,还是令她都觉得自惭形秽的女帝武玄机。

“真的?”齐婉君小声问道。

赵恒认真地点点头,随后愣了一下:“婉君小姐,你衣襟里是啥呢?”

“什么?”

齐婉君垂下眼帘,就看到自己衣襟有纸张露了出来,当即慌忙地掩饰:“没,没什么!”

赵恒却已经抬手将纸张抽了出来,目光一看就见白纸上是一首简短的诗文。

看着被命名为炎夏六月初三赠婉君。

赵恒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女子:“婉君小姐,多谢你为这诗标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