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刑具,阿斯木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他把人扛着上了铁钉床,林子伍触碰到锋利铁时痛的腾的坐起并疯狂地尖叫,他翻滚着试图想要下来,可阿斯木却把他牢牢的摁在木钉床上。

“休想逃!”

斯木声音冷漠,眼神中只有报仇的疯狂。

林子伍被摁得动弹不得,得承受眼前的痛苦没一会儿就便见林子伍的背上以及胸前一片血红。

他痛的惨叫,声音一阵比一阵响,直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变成微乎其微的求饶声。

自始至终,却无人上前出声阻止。

士兵看着都一阵揪心,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但他们都清楚这是林子伍该受的。

他杀了阿斯木的孙女,坏了军中规矩,这点法还算轻的。

等到折磨够了,阿斯木将人从木板床上提了起来。

彼时的林子伍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已经接近昏死状态。

可阿斯木却不放过他,将其带到了另一个刑具上。

只见他将人捆在上面,随即转动风火车,火车

燎原的火烧到林子伍裤腿,衣服上,一直烧到头发,火将人给吞食。

林子伍再度发出惨叫声,只是这一声不相当于之前断断续续,林子伍只惨叫了一声,便了无声息的昏死过去。

火继续焚烧着他,没一会儿人就断了气息。

而火还在烧,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成了黑炭。

周围甚至飘出了一丝肉香。

但军中将士,闻来却只觉得作呕。

实在是太残忍了!

底下的火熄灭,阿斯木这才解气把人放下。

彼时他还不解气,拿起手中的鞭子往林子伍身上抽。

尸体已经发僵发硬,鞭子抽在上面硬邦邦的。

等到他一通发泄完,他把鞭子往地上一丢,痛苦起来。

嘴里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蒙汉语,却只有西施听得出来他再喊她孙女,嘴里说的已经报仇了。

周恒上前试图问到:“凶手已经找到了,我也愿意赔偿,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样了了?”

周恒捂着受伤的腰,上面还有血迹渗出来,他的动作笨拙,阿斯木刚才便注意到了他受伤了。斯木瞅了一眼,紧盯着周恒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今天下午周恒身上明明没有伤。

知道阿斯木想问什么,周恒苦笑一声,“这件事情虽说不是我干的,但确实是我军中的人犯下的错,我这人也得理应受罚。”

“众将士都看着我已经罚了二十棍,若是你还想要动手的话,恐怕我这次是躲不过了。”

周恒玩玩笑般的话却没能让阿斯木展露一丝笑容。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既然凶手已经找到,我也已经杀了他,事情便解了,我们草原汉子向来有仇必报,仇居然爆了,那我便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你也没必要用这种苦肉计!”

周恒被他拆穿,心思面上有一丝尴尬。

他今天当着众士兵的面受罚,一则是为了以禁效尤,二则为了拉拢军心,三者便是让阿斯木不得不和解。

所以刚才他才故意在阿斯木面前显露出受伤之态。

不然这点伤,还不至于影响他走路

啊斯木就要走的时候却从自己的口袋当中掏出了一白色的罐子丢给周恒。

周恒不明所以打开白色罐子,竟然发现清新的草药香飘出。

“这是治疗伤口的草药。虽然是苦肉计,不过你这二十棍也不算是白挨,我确实解气了。”阿斯木冷冷抛下一句。

周恒说一声谢谢。

阿斯莫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中。

一大早,周恒便让军中士兵运了三百斤粮食以及一百斤的草料到了阿斯木的大帐中。

彼时,阿斯木的大帐门前门后却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和纸,他在给孙女木乃伊操办葬礼。

从回来汇报消息的士兵口中得知这件事情,周恒当即起身,“我也过去帮忙。”

人毕竟是他军中将士杀死的,若是让阿斯木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单独举办葬礼,想想便觉得可怜。

但他要去,西施拦住他。

“这件事情已经了了,你这次过去怕是会让阿斯木更难过。”

“还是算了吧,按照草原规矩,你若是想去祭奠逝者的话,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得等到三天之后。”

西施所在的青丘距离这里并不远,她对于当地的习俗和规矩虽说不算很清楚,但也略懂一些。

周恒听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照西施说的没有去看阿斯姆。

等到晚上,周恒原本想去阿斯木家门口路过看看情况。

到了阿斯木家却见里面灯火通明,阿斯木家竟然来了十多个蒙汉人。

他们齐聚在一起,生起了篝火,里面还飘出的肉香。

还有几个小孩正在大帐外拿着石头追着人玩,原本冷清清的帐篷看上去热闹多了。

周恒注意到连带着后面圈养着羊的羊圈也点燃了灯。

周恒看着阿斯木的家,询问一旁的西施,“这是因为葬礼,他们的亲人都聚集到了这?是因为葬礼的事吗?“

西施摇头,“蒙汉人这边崇尚逝者而归,他们认为逝者死去之后会回归天堂,路上也并不需要他们一路祈祷。”

“所以他们一般举办葬礼只花半天的时间,你没发现外面的灯笼都拆去了吗?”

周恒看阿斯木家里里外外确实很干净,有几处放着的草垛被孩子们剥的到处都是。

“那他们这是在干嘛?”

其实估算了一下时间,猜测说道:“可能是在准备那达慕大会。”

“阿斯木是这一代的村长,那达慕大会应该是他在操办。”

周恒听闻,满脸不解。

“什么是那达慕大会?”

“草原上的节日,也称夏季赛马,夏季过后他们便会换牧场,所以在此之前便会举行那达慕大会。”

闻言,周恒有些错愕:“阿斯木的孙女不是刚去吗?”

“阿斯木大叔固然是悲痛,可事情已过,那达慕大会是他们每年都要举办的节日,和我们汉人的春节一样。”

周恒了然:“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要去打扰了,让他们自己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