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手刚刚抬起,还未接近,叶辰便再次惨叫起来!

还不如陈一凤!陈珥珂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为了小辰付出了这么多!

每天关心他的衣食住行,给他最好的东西,关心他、保护他……

但是在他心里,地位竟然还不如整日在外征战杀伐的陈一凤?

这是为什么?

按照顺序,下一个应该是陈青伞,但陈青伞迟迟不敢上前,却是陈思妍主动上前一步。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试探着将手一点一点地凑近——

快了!很快了!

还有半臂的距离……一掌的距离……

一拳的距离……

“啊!”叶辰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很显然,陈思妍亦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三人全部排除,剩下的陈青伞在立于原地,心情既复杂又激动。

她想的果然没错!

她就说,小师弟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毕竟她可是唯一一个收到小师弟表白信的人!论相貌,论气质,论文采,她都是四女当中顶尖的人物!

陈一凤自诩征战无敌,陈珥珂以为自己是首富,抱着一大堆金钱,殊不知小师弟正是嫌弃她满身铜臭味。那个陈思妍,自以为是音律大家,每日里与自己争抢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但到头来如何?

还不是都没能得到小师弟的心?!

四排其三,自己这地位绝对是稳了!

陈青伞没有任何的试探,带着半得意、半忧虑的神情,将手快速伸向叶辰——

然而下一秒,叶辰直接从床上弹起~

“啊——!!!”

惨叫声比之前都要大!直吓得王太医在屏风外面坐不住!

“谁?谁做了什么?赶快!赶快停下!千万不要再接近了!”

陈青伞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整个人直接被陈珥珂撞了出去!

“干什么呢你?没听到王太医的话吗?小辰心里想的人不是你!”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开?!”

这……这绝不可能!

“小辰心里想的人一定就是我!刚刚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没看到吗?”

陈青伞急急地看向床上的叶辰,却发现叶辰疼得满脸通红,像一条大肉虫在床上来回打滚。

陈一凤脸色阴寒。

“小辰心里想的人,不是我们四个。”

陈思妍急得立马否认!

“不可能!小辰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我们几个女人,怎么会想的不是我们?难道他……”

突然间,陈思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将身后瑟缩着的弦儿拽了过来说,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

“在边疆的时候,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公子?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勾引他了?你这个贱人!我就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

弦儿没想到陈思妍会突然间对自己发难,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她的确抱着这样的心思,但是自从那一次被陈一凤发现,并且当众教训了之后,她已经十分小心了。

“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万万不敢!”

弦儿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这几个女人的手中,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陈一凤的眼睛!

“在边疆的时候,公子还带了另外四个女人前去。公子想的……兴许是她们,也未可知……”

还有另外四个女人?

陈思妍皱着眉头:“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小辰带了这么多女人,我们竟然都不知道?带也就算了,若是听话的还好,可是现在这事……你怎么都不管管?”

陈珥珂一愣,方才气得咬牙切齿!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四个小贱人!来人,把人给我带来!”

“慢着!”陈一凤当即呵止!“那四个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在边疆的营中伺候呢。至于这个弦儿……”

弦儿当即浑身一震!

她当然见过那四个人,想当初在边疆,那四人天天借着是公子的近身侍奉,瞧不上她的身份,天天挤兑她。

但就在某一天,弦儿突然间发现,这四个人像消失了一般。没想到竟是被凤王处理了!

在边疆伺候……意味着什么?

弦儿不敢再想!

她不愿意也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当即哐哐哐猛磕了几个头,直磕得头破血流!

“凤王明鉴!小姐明鉴!奴婢只是尽心伺候公子,万万不敢存非分之想!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公子不曾碰过奴婢,奴婢是清白的!”

陈一凤看着弦儿卑微磕头的模样,眼神闪了闪。

“她确实勾引了,只不过恰好被我撞见了。狠狠惩罚了一次,后面倒是安生了不少。”

陈思妍勃然大怒!她一脚踹翻了弦儿!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觊觎?!”

弦儿心里有苦说不出,当下也只跟跪下求饶,哭的梨花带雨。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奴婢知道公子想的是谁……是菲罗斯!奴婢伺候公子,常常听到他口中念着这个名字……”

菲罗斯?

陈一凤立马明白了!

“我知道小辰心里想的是谁了!”

知道了?!

陈珥珂立马道:“那还不快赶紧把人找回来?!”

众女手忙脚乱:,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是看着叶辰如此痛苦,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管是谁,都先叫过来再说。能为小辰解毒,那是她的福气!咱们纵使看不惯,大不了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杀掉就是了。”

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随意,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但陈一凤面露难色:“菲罗斯的人,你去哪里找?”

这……

三女这才反应过来……菲罗斯,如无人之境,向来没有人知道它的所在。

“小辰怎么过……遇上这么一号人……”

“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陈一凤当机立断,“王太医,刚才你说还有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王老爷子也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尴尬的事情,若不是床上躺着的是当朝凤王的心肝肉,他才不愿意接这档子破事儿呢!

他只得勉强按下心神。

“若实在不行,便只能用……檀香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