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告诉他?”

绯烟一脸茫然地看着范季,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打算。

“以我现在的实力和地位,东皇太一不敢硬来。”

“那就如实告诉他好了。”

知道苍龙七宿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也不只是他们阴阳家在图谋这个东西。

现在自己手里掌握了两个铜盒。

他不拿出来,阴阳家费多少力都是白搭。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阴阳家有众多高手,自己身边高手也不少。

而且背靠秦国,又有一国之力。

硬碰的话阴阳家胜负难料。

到时候只会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东皇太一图谋苍龙这么久,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找自己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既然绯烟已经接近自己了,东皇太一势必会让她继续获得自己的信任。

可是,他估计想死了也想不到,这个阴阳家天赋第一的高手是个恋爱脑。

嫁了人就不要娘家的那种!

做人不能太自私,范季不想让绯烟为了自己和阴阳家决裂。

那就索性把自己的事情让绯烟告诉东皇太一。

该怎么做,他比自己更清楚。

这就是实力和地位带来的好处。

现在的自己有这个资格让东皇太一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绯烟也说了。

自己是解开苍龙七宿的契机。

现在希望出现了,东皇太一又怎么会放过。

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东皇太一所没有的,而东皇太一掌握的线索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绯烟虽然在阴阳家地位崇高,但东皇太一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让她知道。

无论怎么看,和自己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恰恰自己也需要借用阴阳家的力量。

他阴阳家这么多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绯烟聪慧,当即便听懂了范季的意思。

他是不想自己在中间为难,才有了和东皇太一合作的想法。

心中的感动犹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付出多少,范季就要对她回馈多少才公平。

在她的爱情观里,哪怕是为爱人奉献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范季却主动为她考虑,甚至不惜与虎谋皮。

这种对她的担当和关怀,瞬间让绯烟身心皆湿。

得夫如此,妾身何求。

“夫君。”

绯烟柔情的目光中蒙上一层雾气,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丰润的红润微微颤动,如鲠在咽。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个紧实的拥抱。

仿佛像将面前这人揉进自己火热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范季回抱着她,柔软至极的娇躯,好似是抱了一朵云在怀里。

“堂堂东君大人还哭鼻子,要是让你阴阳家那些属下看到了,岂不是会有损东君大人的威严?”

范季帮她擦去晶莹的泪花,笑着调侃道。

绯烟俏脸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

轻轻挣扎了一下。

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背过去用袖子掩干泪渍。

方才回过身,羞涩的红着脸道:“他们才不敢乱说,看到了也会当没看到。”

绯烟在阴阳家那些人心中的威慑力不是盖的。

除了东皇太一,就算是月神也得怂她三分。

更不用说是护法

范季没再逗绯烟,转而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东皇太一的真实身份?”

在他之前,江湖上已知的四位通神境中东皇太一是最神秘的一个。

阴阳家教主,被阴阳家人士尊称为“东皇阁下”。

是个谜一般的人物。

人前总是带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袍遮身。

极其神秘,阴森诡异。

无人见过其真面目。

声音空灵,连公的母的都听不出来。

绯烟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范季微微哑然。

连她这个东君都没见过,这东皇太一还真是够苟的。

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

天天把自己罩在袍子里。

也不怕把自个儿闷馊了?

总不可能是个女的吧?

年纪太大,容颜衰老所以不敢让人看?

这不是扯淡嘛!

范季站起身。

既然绯烟都不知道,自己想再多也没用。

想一万种可能都得不到证实。

“不早了,夫人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入宫一趟。”

韩非愿意跟他回秦国,那明天入宫之后还得和韩王说一声,得让他放人。

范季站起身,却发现衣服又被绯烟给吊住了。

“怎么了?”

他握住绯烟那火热柔软的小手,笑着问道。

绯烟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轻声道:“她……她睡觉不老实,绯烟睡不着。”

焰灵姬睡觉是不太老实。

那胳膊腿不架在人身上她就睡不着似的。

和绯烟一个动一个静,两人截然相反。

“这样啊,那我再去帮你准备一个房间。”

范季其实已经听懂她的意思了。

存心逗她一下。

果然,绯烟幽怨地皱起了柳眉。

失落道:“那还是算了吧,夫君都辛苦一天了。”

感知着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往房间走去的绯烟,范季绷不住了。

快步上去将她横抱起来。

绯烟发出一声轻呼:“夫君~”

范季笑道:“不想回去睡啊,那去我那里睡怎么样?”

绯烟顿时眼睛一亮。

面露喜色。

嘴角带着羞涩的笑容,低着头轻声道:“绯烟听夫君安排。”

夜色撩人,却比不上羞涩时的绯烟万分之一。

月光照进房间。

绯烟雪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中隐隐生辉。

美人如画,肤白胜雪。

洒进屋内的月光偷偷往床上瞧了一眼。

便羞涩的缩出窗外。

就连那明月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绯烟缓缓睁开美眸,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明。

炙热白嫩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范季的脸颊。

抬起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

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关心道:“夫君累了吗?”

范季一动不动,眉头微皱。

片刻后才道:“不是,有笛声。”

“笛声?”

绯烟红唇轻启,娇软的重复了一句。

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

微微一惊道:“是白纤舞?”

范季点了点头,轻轻放下抗在肩上的玉腿。

有种想过去把白纤舞给劈了的冲动。

这女人有病吧?

早不吹晚不吹,偏偏这个时候吹笛子!

但是不去又不行。

这笛声如同一个开关。

听到笛声之后,中毒之人体内的“醉神”就会生效。

会循着声音找过去。

范季摸了摸绯烟滚烫的脸颊,带着歉意道:“我得过去一趟。”

要是不过去,前面的布局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