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回答道:“可汗,他们好像说有着急事。”

贺鲁对着传令兵说道:“一群贱民有个屁的急事,让他们等着吧。”

传令兵拱手答应,就跑了出去,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说道。

“你们两个等着吧。可汗在商讨军情。”

阚山岳本就是满腔怒火:“你有没有跟可汗说,是急事。天大的急事!”

突厥传令兵听着眉头紧蹙,直接拔刀:“你当我是你的下人吗?王爷说了,你们这些贱民有个屁的急事,等着吧。”

阚山岳怒火中烧,蔡邕拦住对着突厥兵赔笑:“是是是我们我们等着”

说完就把阚山岳拉到了一旁劝说道:“老阚,你冷静啊。现在贺鲁是我们一条线上的。你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都给得罪了啊?”

阚山岳面色难看道:“妈的,这边的一条看门狗都敢对于我们吠叫!他们突厥人就没有把我们当成过人那个废物漠北王,起码还跟着我们客气一下呢。”

蔡邕赔笑着说道:“嗨,这也不重要啊。我们实惠最重要,他们攻打下来了凌霄城之后,他们走了,这边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嘛!咱们实惠最重要,小不忍则乱大谋。”

阚山岳面色铁青的说道:“我们那边的人都死光了,实惠有个屁用啊。”

蔡邕说道:“老阚,你还年富力强,到时候娶个几十房太太,从你这边繁衍嘛。而且,你们那些郡的世家,不是也有着一些对于你有意见吗?他们从某种角度上来也是帮了你,铲除了敌人。只要你活着,以后你的庆山郡,不是你的一言堂了吗?”

阚山岳见蔡邕这么说的,表情才算是缓和了许多。

他们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见他们都快吃晚饭了。

蔡邕这才提醒了一下。

贺鲁是把这茬都给忘记了,这才叫他们过去。

此时贺鲁一脉的族人都在帐篷里吃着肉喝着酒。

蔡邕和阚山岳走进去之后,就直接跪下了,给他们请安。

这些贺鲁部落的人,看到了这些人滑跪,眼神之中止不住的鄙夷之色。

贺鲁说道:“你们两个说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而且,蔡邕,你的那些领地也和我们吗,没关系吧。”

没等蔡邕开口,阚山岳就跪地说道:“可汗大人,求求你为我们的做主啊”

阚山岳添油加醋,把他们在庆山郡的事情说了一遍。

贺鲁听完,面色铁青,眼睛几乎都要喷火一般,对着阚山岳说道:“你确定吗?”

阚山岳苦着脸对着贺鲁说道:“王爷,我没必要拿着这么多人性命去栽赃他们阿史那的!这一幕许多的百姓都看到了”

一旁贺鲁的他的那些儿子们,一个个顿时义愤填膺。

“父汗,我就说了,阿史那就没憋什么好屁,我就说,他什么都不说就假装什么都听我们呢?结果,人家在背地里坑我们呢”

“是啊,父汗,庆山郡以后都算是我们的地盘了。这些贱民要杀,也是我们杀,怎么也轮不到他啊父汗,这是抓住我们的脸啪啪啪的在打啊”

贺鲁的面色也是越听越难看。

“不错,这个事情,我们不能放过他们。冤有头债有主!你跟着我过来。我来帮你们讨说法。”贺鲁说着指着阚山岳起身,就朝着往外走。

阚山岳起身跟着,蔡邕说道:“贺鲁可汗,你这么去是干嘛?”

贺鲁高昂着脑袋:“找阿史那去问问,他们想要干嘛?”

蔡邕尴尬的说道:“贺鲁可汗,他们也不能承认吧。”

阚山岳说道:“他们敢在庆山郡,贺鲁可汗的地盘上,那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是摩斯阿史那派来的人,给我们送来的大礼。他们那会敢说,现在还不敢认了吗?”

这会贺鲁一个儿子,还算是理智。

走出来躬身说道。

“父汗,其实蔡邕说的不错。咱们现在过去,啥证据都没有!按照阿史那的脾气,肯定是不承认的届时,大战在即,其他几个部落的人,都会劝我们到时候,我们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而且,按照他们的说的。阿史那这么做,明显是为了引我们进套。阿史那早不杀这些人,晚不杀这些人,偏偏在要进攻凌霄城之前杀?而且这么明目张胆,为的就是刺激我们!”

“若是,我们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他们又不承认在庆山郡的那些人是他们杀的。其他部落的首领,自然而然会帮着阿史那了。我们总统领的这个位置恐怕就要转手让人了”

这个儿子叫巴图贺鲁。

也算是贺鲁非常器重的一个儿子,算是贺鲁部落之中,少有的有脑子的人。

也是贺鲁一直当成接班人培养的。

这个巴图贺鲁,虽然是排行老六,但是在贺鲁的众兄弟之中颇有威望。

他这么一分析,几个皇子:“父汗,老六说的对!那些阿史那的人可是阴险。”

“父汗,老六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过去这些人死了就死了。这个事情到时候再算嘛。”

“不错,这个仇,等我们拿下了凌霄城之后,再去找他算。咱们不上他那个当。”

听着一众皇子的话。

阚山岳那表情跟吃了屎一样,这些贺鲁部落的人,刚才着急,完全是因为他们被打脸了,并不是因为死了那么多人而愤怒。

“那我们就吃了这么哑巴亏了吗?”贺鲁问道。

巴图贺鲁对着贺鲁说道:“父汗,当然不是我倒是有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贺鲁一脸好奇:“那你还不快说。”

巴图贺鲁对着阚山岳问道:“阚山岳,你们庆山郡,是不是有着府卫军?”

阚山岳隐约猜到了什么:“不错,皇子殿下。我们一共有着三万的府卫军。”

巴图贺鲁说道:“那你们自己完全有能力去报仇嘛。我们马上就要各自带着精锐去攻打凌霄城了。他们一部分兵马会留在这边。你们带着人去打他们。他们主力不在,三万多人!说不定还有办法全歼他们。”

“全歼了那些后方的阿史那,也算是为你们家人报仇了。到时候,你们打完之后,我们会帮你们站台的!”

贺鲁听完眼睛亮着说道:“不错,到时候,阿史那就剩下那些人。他们敢对于你们动手,我们帮你!”

阚山岳表情并不自然。

“怎么?不敢吗?你要是这么点脾气都没有,难怪人家敢这么干你!那你们那些人都是该被整死的”

“办法给你了。你自己琢磨吧。”

阚山岳一咬牙:“行那我这就去整顿兵马!”

贺鲁这些人点头说道:“行,那你赶紧的。”

说着阚山岳就和蔡邕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阚山岳面色阴沉着对着蔡邕说道:“蔡邕,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蔡邕面色难看:“老阚,我哪敢说啊他们这些突厥人压根就没把我们当人我也不敢劝你。他们铁了心的把你当枪使我来劝你,他们不得整死我啊?”

阚山岳面色阴沉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出兵?”

蔡邕点头:“你傻啊。没听明白巴图贺鲁的分析吗?阿史那杀你们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激怒贺鲁夺权。而现在贺鲁让你去报仇,也是帮他们去打阿史那。到时候,你被他们两方的人在耍!”

“府卫兵是你的底牌。我之前跟你分析的,你虽然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完全是坏事。起码你的死对头都死了。你现在是一言堂了,若是府卫兵在经过这个事情消耗了。贺鲁他们说会为你做主,到时候,大概率都不会为你站台,很有可能杀了你,平息怒火”

听着蔡邕的话之后,阚山岳面色难看,但也算是冷静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样?”阚山岳问道。

蔡邕对着阚山岳说道:“本想着那些贺鲁为你们的站台。现在看来他们也不会为你和阿史那出头的在他们突厥人的眼里,咱们甚至不如一些牛羊有用呢咱们去问问潜龙先生。”

阚山岳眼睛一亮,点着头说道:“不错去问问潜龙先生。看看潜龙先生怎么说你说的不错!蔡邕,多谢你了!”

蔡邕笑了笑说道:“老阚,潜龙先生说了。我们漠北四郡的人想要在这边站稳脚跟,就要团结!”

阚山岳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按兵不动?需要去跟着贺鲁说吗?”

蔡邕摇头说道:“你别自己去啊,到时候派个人去说一下。他们发怒,也杀不了你”

阚山岳听着赞许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骑着马回去了。

贺鲁军帐之中。

“巴图,还是你聪明只要那个阚山岳带着府卫去打阿史那到时候,阿史那实力大减。就不再畏惧了,以后后续入主中原都威胁不到我们了。”贺鲁赞许的夸奖道。

巴图贺鲁笑着说道:“父汗,这是阿史那先要来坑我们的咱们不过是将计就计。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些府卫兵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贺鲁说道:“管他们呢总能杀死一些!我就是怕他们反悔,又不敢去了。”

巴图贺鲁点头说道:“这个倒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不过,这个事情先不去管。若是他怂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去找阿史那要一个说法。以后其他首领自然是支持我们,这个事情我们什么都不要做,我们总是有好处!”

贺鲁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希望那些贱民能够干阿史那。”

巴图贺鲁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若是能打阿史那,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夜幕降临。

萧策带着研究爱幽灵骑兵出现在了阿史那营地外。

他们此时已经解决了外围的哨兵。

有着连弩,直接刺破了他们喉咙。

看着阿史那部落这边,营地有着很大。

燕甲对着萧策问道:“王爷,咱们就一千人,怎么打比较好!不能正面硬钢吧。”

萧策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这是自然的若是正面硬钢,我们不是对手的!我们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搞乱他们内部。先射一波火箭,把他们全部点起来。咱们射完就跑”

燕甲点头。

萧策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风向:“待会咱们去射东面的帐篷,射完就跑。”

燕甲拱手答应。

一直到了后半夜,整个营地安静了许多。

风也大了许多。

燕甲有些惊讶说道:“王爷,你还懂天文吗?”

萧策摆手说道:“我可不懂,不过老天都帮我啊。大家记住射两轮!射完就跑”

一行人低声答应。

随着萧策拿出了一把复合弓,随后拿着一支蘸满火油,裹着火油布的火箭。

点燃之后。

原本黑暗的密林之中瞬间被点亮。

那些守军看到了远处的密林之中突然亮起的火光,纷纷的擦着自己眼睛。

等他们擦完眼睛之后,火箭都已经上空。

落在了他们营地之中。

东边的营地被点燃了,守军们这才反应过来。

等他们喊着敌袭的时候,第二波火箭已经射出。

随后萧策就让一千人齐声喊道。

“血债还需血来偿!”

萧策本就是想要把矛头去指向阚山岳他们,他很了解这些人。

他们知道了消息之后,可能会匹夫一怒,然后就怂了。

他必须要添把火!

喊完之后,萧策他们快速按照后续撤退的路线跑了的。

而此时阿史那那个营地之中,火趁风势席卷着整个营地。

不少马匹被拴着,活活的烧死了。

兵士们倒是第一时间逃了出来,他们想要救火。

但是他们距离水源有着一些位置,仅仅凭借饮水的水源去救火,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他们抢救了一些物资之后,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