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加快，快……”顾子廉的声音在统领府里回荡，“拳速加快！”
“下潜速度明显降下来了，你体能就这么点儿吗？”
“摔技要快，不能被抓住空档！”
“绞杀要狠，包括锁技，不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对手拍不拍地上，集中在自己掰得狠不狠！”
“拳头力道要大，你拍苍蝇呢！”
顾子廉见顾子洁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便停下了，“休息休息，跑两圈去！”
这是哪门子休息！
“跑…跑不动了！”顾子洁坐在地上，两手撑在背后，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你让我走道我都走不利索了！”
半晌后。
“来，你试试和我打一场，你能撑一柱香，我就让你休息！”
顾子洁缓缓爬起身，踉跄了几步，“来吧！”
顾子廉抽出一柱香，“你有火吗？”
“没有。”顾子洁摇摇头。
这不就尴尬了。
顾子廉走进屋子，从炉灶里取了些火星子，点燃了那柱香。
“开始吧。”
顾子洁还未能反应过来，一个黑影从前方飞快地冲过来，顾子洁来不及躲了，向后退了一步，顺势下潜，抱住顾子廉的腰。
“啊！”顾子洁的背后突然一阵剧痛。
顾子廉用肘尖狠狠地在顾子洁的后背上怼了一下，果然，顾子洁忍耐不住疼痛，松开了手，顾子廉见机一个重重的摆拳打在顾子洁的头上。
“咚！”顾子洁被一拳打倒。
顾子廉没有扑上去，因为这是他弟，没必要下死手。
“还能打吗？”顾子廉那天生的烟嗓这次竟让顾子洁有些亲切，说罢伸出手，让躺在地上的顾子洁抓住他的手，站起来。
“能！”
黄昏下，一只手抓住了另一只手。
“能打就起来，对手不会等你！”顾子廉笑着，“你太差劲了啊，半柱香都没到，就被打倒了？”
“谁说的？”
次日。
周苍“登门拜访”，还带了他爹——梁王周擎。
“梁王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顾子忠并不想这么说，却不得不，只是说出口的话有些僵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火药味。
“我过来看看，看看我好儿子的手下败将。”
“他出去了。”顾子忠咬紧了后槽牙。
“哦，那我就在这等着吧，看看他被打的多么狼狈不堪。”
“其实也不至于，在家里躺了一两天就好了，没至于那么严重。”
这时千不该万不该，顾子洁出来了，睡眼朦胧，看样儿是熬夜训练了。
“他不是出去了吗？”梁王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
“你怎么来了？”顾子洁并不想接待这个不速来客。
“我不能来吗，可是你大哥开的门。”周苍白了顾子洁一眼。
顾子洁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不说了，我去晨跑了。”顾子洁赶紧逃脱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局面，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周擎父子。
这下好了，只剩顾子忠单枪匹马面对周擎父子，着实是尴尬呀。
几个人，半晌了，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