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人不会冤一辈子，不会。”
顾子洁又笑了，“但愿如此吧，至少希望，我不会。”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吵起来的？”
顾子洁点点头。
“你没受伤吧？”
“他哪里打的过我？”
“我是说心。”
顾子洁愣了一下，“没事。”泪水划过脸庞。
次日。
石头到了顾子洁帐子门口，手里还抱着个箱子。
顾子洁打开门，看见石头心底传出一阵反感。
“那啥，我对我昨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这些礼物，你收下吧。”
“心意领了。礼物不领。”然后关上门。
“娘的。”石头在门外小声地说了一句，可是顾子洁还是听到了。
再回到桌子前，拿起传条，来回反复地看。
没有一个突破口，也就是说，在梁王府自己爆出来之前，他们无从辩解。
“没准儿，我真成了第二个窦娥了。”顾子洁自嘲的笑了笑。
“成了窦娥又怎么样，无妨啊，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他们什么看法，关我什么事儿。”顾子忠坐在炕头——那里是最暖和的地方。
这时，唐翰又进来了，连门都不敲。
“顾统领，今天得干活了，向前再近一个城。”唐翰探进头，看着顾子忠。
顾子忠点点头，这些其实对他都不算什么，向前一个城，两个，三个他都没问题，不过战线拉的太长也不好。
顾子忠出门走到自己的帐子里，确实比顾子洁的的大，从地图上看，最近一个城是玄城属前城。距离四十余里，但是易守难攻，而第二近的是冥城，是出名的“鬼城”，传说，有一名将军冤死此处，之后便一直就在这里，没有人攻破，距离五十三里。
可是“鬼城”是攻向齐都的必经之地，也不可能翻过山去打，又耗体力，又容易非战斗性减员。
唐翰又进来了，“玄城一定得攻下来，冥城……就不必了，我打到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顾子忠能理解，“鬼城”可不是一般人攻的下来的，十多年了，除了齐国皇帝，没有人活着从那里出去过。
“什么时候打？”
“你擅长的时候。”
顾子忠会意了，短短两天的相处，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夜晚，子时，玄城城门外。
“听好了，玄城不好攻，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牺牲惨重。我带人突袭，顾子廉，你领着十人先探查一下情况，顾子诚，你箭术好，在山头上偷袭，注意隐蔽。顾子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陌刀。所有人，现在，除顾子廉小队，其他人，原地待命！”
顾子廉挥挥手，带着十个人，爬上山头。
半晌后，顾子廉滑下山坡，“哥，没问题，按计划进行。”
顾子忠点点头，抽出刀，“甲计划，按时进行。”
顾子诚迅速爬上山头，躲在一个草垛后面，拉开弓弦，猛地放开。
“飕！”
“噗！”
箭矢从盔甲间的缝隙里穿透，一个细小的空洞。
顾子诚肌肉记忆的换了一个掩体，因为，在相同的角度偷袭，会被找到规律，从而失去偷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