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醒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抬头看见老夜蹲在房梁上憋笑。
“你笑啥？”
再看看沈终璃红着脸，低着头坐在边上。
夜潜笑着扔给沈望川一个铜镜，沈望川一照。
自己脸上全是唇印，尤其是脸颊，红艳艳的。
沈望川懵了，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哎！说到点子上了。小洁，说！你到底喝了多少？！”沈终璃盯着沈望川。
沈望川看看房梁上的夜潜，“老夜，说不说？”
“你说呗，反正她也不打我，她就打你。”
“老夜，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沈望川瞪大了眼睛，感觉要完了，“终璃，没…没喝多少。”
“几瓶？”
“一缸半。”沈望川很微弱的一句。
“一缸半？！”沈终璃惊愕的盯着沈望川，“你把肚子撑破算了！”
“我……”
“我什么我？！”沈终璃翘起二郎腿，一脸冷漠，“喝酒还不带我。”
“啊？”
老夜也懵了，“小洁，她平常也这样吗？”
“她那酒量，比那大雁还菜。”
“滚！”沈终璃不高兴了，“你拿南风跟我比，什么意思啊？！”
“行行行，我的问题……”
“本来就是，老夜，下回喝酒叫上我。”
夜潜听得倦了，跳出窗户。
沈望川看着沈终璃傻傻的笑了笑。
“笑什么？”沈终璃嘟起嘴。
“不笑了不笑了……”沈望川还是傻笑着，“我先去练练吧。”
沈望川起身抄起陌刀，走向训练场。
“处在热恋中的夜狼来训练了？小洁，唇印没擦干净。”
“让你嫉妒。”
“你小子！”夜潜指着沈望川，“来吧，让我看看陌刀传人的实力。”
沈望川低下头，阴阳持柄，抬手转刀斜砍。
“飕！”
陌刀在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停下了，转变方向，刀刃边上挑刀。
“飕！”
沈望川拉开双手间的距离，转刀。
“呼！”
速度逐渐加快。
陌刀顺势下劈，带出一阵风。
“飕！”
刀刃着地，在地面以刀把为半径圈了一个圆。
沈望川抬刀翻身斜砍。
“飕！”
“呲！”刀刃划在地面上。
夜潜拍手叫好，“果然，有陌刀的人，功夫肯定好。”
“功夫好有能如何，正如你说的，世界是污浊的，可是刀刃是白的。”沈望川喘着粗气，“更何况，我的陌刀现在是违法的。”
“你干过的违法事有我的多吗？我可是上过皇家通缉令的人，全长安城的人都在追我，要杀我。”
“杀”这个字，让沈望川再一次想起了那个人，他让自己杀了夜潜，然后还他清白，这个结果确实诱人，但是代价，也很高。
利己主义者？还是讲义气的称职的朋友？
自己已经受过太多的委屈了，可夜潜他也不该死啊。
回忆起夜潜跟自己讲述的经历，他只是个苦命人，不是坏人，好人不该死。
“好好想想吧，那个人想杀我，他能给你什么好？”夜潜早就猜透了沈望川的心思。
沈望川呆愣的站在那里，“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